第706章 就憑你?做夢吧



北淺陌微微頷首,淡淡說道:"他們現在很虛弱,壓根沒有自己破冰而出的能力.唯一的辦法就是,他們盡快恢複."

而聚靈陣就是可以讓這幾條翼龍盡快自我恢複的關鍵.

南門胤審視的掃了一眼北淺陌:"這是上古的聚靈陣吧."很多陣法師都會布聚靈陣,可是他們的聚靈陣只能對尋常的修煉者有用.

北淺陌的聚靈陣卻可以讓龍族也能在短時間之內自我恢複,這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得到了.

北淺陌聞言,點點頭:"這是上古聚靈陣."

如今的這些聚靈陣都是由上古聚靈陣衍生出來的,當中的差別就像是親生兒子和養子的差別,隔著的是不可跨越的血脈差別.

南門胤問道:"我很想知道還有什麼是你不懂的."

北淺陌沉默半響:"生孩子,我做不到."

沐奕軒聽了後,很不厚道的笑了.他很想說,師父,您的確不能生孩子,可是您能讓阿翎生孩子啊.

他心里膽敢這樣想,卻沒有說出來的勇氣,他擔心會被師父打死.

君逸龍聽說是聚靈陣,心里也松了一口氣.他同時也明白北淺陌會出手,更多的原因是因為君翎.若非是君翎說要下來,也許他不會布下這聚靈陣.

幾條翼龍在聚靈陣的協助下,的確開始以驚人的速度慢慢恢複了.半個時辰後,幾條翼龍飛快的破冰而出,遨游在海中.

他們終于都呼吸到新鮮的空氣了,他們終于都可以活下來了.

對比海底里的歡呼雀躍,在一處海島的屋子里,一個中年男人瞬間就口吐鮮血,然後倒在地上.他身邊的人趕緊過去把人攙扶坐起來,中年男人指著海域的方向,大聲說道:"是誰,是誰動了禁地."

聞言,攙扶他的年輕女子臉色變得異常難看,她忙問道:"祖父,您說的是什麼意思?"

男人冷聲說道:"有人動了我雪家祭壇,動了我雪家的禁地."

雪英聞言,咬著牙:"是誰."雪家的祭壇和雪家的禁地對于他們而言是多麼重要的,平日里,就連他們的族人都不敢靠近那地方.

一旦靠近了,十之八九會受到傷害.

到底是誰,居然這麼厲害,做出了連她也做不到的事.

雪家老祖聞言,冷笑一聲:"最近這段時間,只有那艘船的人靠近了禁地."他站起來,冷冷看向自己的孫女:"去,把你帶回來那個男人抓來,老夫倒要看看他們到底是誰."

這一片海域,已經很久沒有船只經過了.那怕是西海域的人要從這里經過,都是繞道走的.

現在倒好了,有人進來破壞了他們的清淨,甚至動了祭壇,進入了雪家的禁地.

其實他也不知道雪家的禁地里到底有什麼,只是,雪家老祖宗傳下來,雪家的人一輩子要以守護祭壇還有禁地為己任,那怕,最後只剩下一個雪家人,也絕對不能讓這些都被毀了.

現在,一切都毀了,毀了.


他雙眼通紅,恨不得把毀了這一切的人給殺了.

雪英想到那個硬氣的男人,她想要說些什麼,最後一句話也不敢說.祖父這個時候最憤怒了,若是去觸了祖父的黴頭,那個男人的日子會更難過.

想到這里,她深深歎息一聲一口氣.

也不知道禁地里到底有什麼寶貝,值得祖父如此寶貝.不,應該說是值得整個雪家的人都如此寶貝才對.

玄衣被帶到雪家老祖跟前,被困了兩天,他依然豐神俊朗,完全沒有被囚禁後的頹廢,就算此時此刻,他被人按住跪在地上,他背脊依然是挺直的,他直視因為受傷然後老了不止十歲的男人.

僅僅不到一刻鍾,雪家老祖從一個中年男人變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老年人,他冷冷看著跪在自己眼前的男子,沉聲問道:"你們,到底是誰."

他們在血狸島已經生活了很久很久,對于外界的事並不是很了解.至于當初自己孫女帶回來的這個男人,他只是看一眼,就知道對方不簡單.

瞧著孫女喜歡的樣子,他也就默認把對方留下來.

可是現在瞧著,對方的來曆不簡單,還會為血狸島帶來災難.既然如此,這個男子就留不得,和他一起的那些人也全都留不得.

玄衣冷笑一聲:"你們莫名其妙把我帶到這里來,現在才來問我是誰,呵呵."

最後呵呵兩聲,要多諷刺就有多諷刺.

他記得自己去休息了,等到醒來後,居然出現在這個詭異神秘的地方.他嘗試多次要和阿澤聯系,卻發現,他和阿澤所有的聯系都中斷了.

做到切斷主人和契約獸聯系的人不多,他很好奇,眼前這些到底是什麼人?

雪英看到他跪在祖父跟前還這麼嘴硬,有點擔心他把祖父惹生氣了,忙說道:"祖父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少說那些廢話."

玄衣閉上眼,看也不看眼前的人,他知道,自己落在這些人的手里肯定會有危險的.至于能不能活著回去,還是未知數呢.

他想到了君翎,心里又有一個堅定的新年在告訴自己,一定要撐下去,一定要等到他們來.

他一直都渴望看著君翎走到最高處,渴望和他一起改變自己的命運.他們現在已經踏出第一步了,他不想放棄.

他甚至覺得,只要沒有看到自己的尸體,君翎一定會找到這里來的.

想到這里,他眼前一亮,難道說,眼前這人如此憤怒,甚至在困了自己兩天後才想要見自己,是因為出事了?想到這,他心里更有一股強烈的感覺,她來了,一定是她來了.

雪英一直都注意這玄衣的表情,看到他突然眼前一亮,心里想著,是不是他想到了什麼?是男人,還是女人?她想到了自己在海中看到那站在甲板上笑顏如花的女子,難道說,是那個女人?

想到這里,她的手緊緊揪著.

玄衣對上她憤怒的眸子,則是冷笑:"我要如何說,這是我自己的事,干卿何事?"

雪英聽了後,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她長這麼大,一直都被族人捧在手心里長大,從未試過,如此狼狽.她指著眼前的人,怒聲說道:"你,你是我未來的夫君,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玄衣聞言,呵呵大笑起來,他雖然在笑,可是看向雪英的眼神卻是冰冷無情的,他緩緩吐出幾個字:"就憑你?做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