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8章徒兒都是用來欺負的



岑夫人聞言看向君翎,她的年齡和自己小兒子的年齡一樣,都是二十出頭,所以她看著君翎的眸子里多了幾分慈愛,就像是一個長輩看自家的孩子一樣:"我可以叫你阿翎嗎?"

阿禎對君翎的好他們夫妻都看在眼里,可以說,在這個西海域里,最讓阿禎放不下,舍不去的大概就是眼前這個女子了.很奇怪的是,阿禎對她的喜歡不是男人對女人的喜歡,就像是沒有血緣的親人一樣.

阿禎相信的人,她自然也相信的,也希望可以和這個女子親近幾分.

君翎點點嗯了一聲:"夫人隨意."

在她看來名字就是讓人叫的,不管是君翎也好,還是阿翎也好,都可以.當然,一般叫她阿翎的人都是和她比較親近的.

"阿翎,你和阿禎是好友,應該也知道阿禎的父親和母親那些事.當年是我對不起阿禎的母親,可以說我現在做的這一切既是想要彌補阿禎,也是真的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看待."

"而且,我在意阿禎的父親,沒了他,我活著沒有意義了.若一命換一命真的要在我們夫妻兩人選擇,那我希望犧牲的那個是我.因為,我希望他可以好好的活著.這一點,你應該會明白."

君翎和北淺陌之間的愛情,就像當年自己和岑匡睿一樣,如和風細雨.

君翎看向站在不遠處樹下負手而立的男人,男人的背影有點單薄,還帶著幾分孤寂.她看著看著,覺得有點心酸.在自己出現之前,他一個人孤單了二十年.

沒關系,她會用未來的二十年,兩百年,甚至更長的時間來彌補他曾經的孤單,用溫情來填滿他的心房,讓他忘記了曾經的過往.

是的,她可以理解岑夫人的做法了,為了所愛之人,那怕粉身碎骨都無所謂了.

她看了岑夫人一眼,沒有說話,而是大步朝著自己的男人走去,一邊走,她一邊說道:"暫時還不需要用到夫人的心頭血."

北淺陌聽到她的腳步聲,轉身淡淡的看著她:"可以走了嗎?"剛剛已經有丫鬟來告訴他,他們被安排在那一座院子居住了.

君翎嗯了一聲,伸出手去和他十指緊扣,隨即笑著說道:"走吧,我有點累了,想要去好好想休息一下."今天發生事,真的太多了.

到了安置他們的院子時,看到了君逸龍等人都在這里,君翎便把今天發生事說了一遍.大家聽了後,對于日後要居住在岑家這件事完全不在意,在他們看來不管住在哪里都無所謂.

君逸龍雙手抱胸看著君翎,似笑非笑問道:"你從來就不是一個喜歡多管閑事的人,這一次怎麼就管岑家這一攤破事兒了."

君翎聽了後,淡淡一笑:"五叔可以當我這一次是腦抽了."

君逸龍聞言,無可奈何的笑了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自己腦抽了:"只要你保護好自己就可以了."在他看來,君翎的安危比一切都重要.

君翎看了君逸龍一眼,這才緩緩道:"五叔,您老人家這麼有空,不如就去盯著努誠夫妻,特別是他的皇子妃岑三小姐."

"能不能換一份差事."要他去盯著一個男人也就罷了,可盯著一個女人算是什麼事兒.特別還是兩夫妻,要是看到一些少兒不宜的事,豈不是辣眼睛.

"五叔,您這是不願意?"君翎眨眨眼,問道.

"不是,我."君逸龍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君翎接著說道:"我讓玲瓏和你一起去監視他們."


君逸龍聽了後,看了一眼准備站起來的玉玲瓏,忙說道:"別,我自己一個人去就好了,弄一個拖後腿的來算是怎麼回事."

說完後,他大步離開了院子里.

玉玲瓏聽到君逸龍說自己是拖後腿的,向來淡定冷靜的她都被氣得不輕了.

沐一芸看了一眼玉玲瓏,抿唇:"五叔太過分了,咱們不理他了."怎麼可以這樣說一個姑娘家呢.

玉玲瓏聽了後,淡淡一笑:"一芸,他說的本就是事實,我就是一個拖後腿的."君逸龍,你給我等著,指不定那一天我就超過你了.

到時候,我要把你打趴下去,即便你求爺爺告奶奶我都饒不了你.

君逸龍並不知道自己此時此刻已經被惦記上了,還是咬牙切齒的惦記著.

楚儒看了看玉玲瓏,呵呵一笑:"小年輕,真是冤家啊."

君翎掃了一眼自己師父:"師父,要不要我們幫您找一個冤家回來."玲瓏和五叔這兩個人之間的確有點小火花,可他們都不知道,現在被師父這樣挑明了,就如同一盆冷水澆下來,她擔心玲瓏會直接把自己的心房都關上了.

玲瓏以前受了太多苦,所以她是真的希望玲瓏日後可以幸福.

就算未來遇到再多的危險,有人和自己一起扛著,那也是不一樣的.

"你這個小混賬,這些話若是被你師娘聽到了,指不定她會半夜入夢找你算賬."楚儒瞪了自己徒兒一眼,這個混賬東西,還真是一天不收拾,就皮癢癢了.

君翎賊兮兮一笑:"若是我這樣說師娘就會入夢,那我多說一點,讓她早點入夢,到時候我就告訴師娘,說師父欺負人.我還要說很多很多關于師父不好的事."

楚儒聽了,臉都黑了,隨手就拉扯自己腰間的酒壺,很想扔過去.

他才舉起手,就聽到薛長青說:"楚皇,這可是上等的梨花白,你若是扔了,到時候錦風閉關出來,我就告訴他,你用裝梨花白的酒壺扔他妹妹."

楚儒聽了,狠狠瞪了薛長青一眼,這個酒鬼自從和他們一起前來西海域後,經常和自己搶酒喝.現在居然還來威脅自己,當真是太過分了.

"小徒兒,你告訴這小子,師父教訓徒兒是不是應該的."楚儒看向君翎,似笑非笑的說道:"阿翎丫頭啊,你可要想清楚再回答哦."

在場的人都紛紛看向君翎,都在等著她的答案.

而君翎,看了自己師父一眼,在心里暗暗想著:果然徒兒都是用來欺負的.

"是啊,師父說的沒錯."想到此,她那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看向坐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沐奕軒,夫君的徒兒也是自己的徒兒,是不是也能欺負一二?

沐奕軒完全想不到最後戰火也會燒到自己身上,他被君翎看得有點不自在,冷咳了一聲,隨後笑著問道:"阿翎,你這樣盯著我看,我臉上長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