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5章髒東西,毀了



君翎淡淡說道:"你的妻子,壞不壞只有你自己知道.我對她有不感興趣,所以一切和我沒有任何關系."說完後,無視胡家主陰沉不定的樣子,看向胡雋辛:"張郁華已經沒事了,我們先走了."

臨淵聞言,看了君翎一眼.他是打算留在這里的,可是君翎都這樣說了,他相信她自有道理.所以,倒是不慌不忙的朝著外面走去.

胡雋辛還沒有從君翎懟自己母親中反應過來,就聽到自己父親開口挽留君翎等人:"北夫人,北公子,你們既然都來了,就留下來做客吧.你們可是我胡家請都請不來的貴客,相信郁華小子醒來後也希望看到你們."

胡雋辛想到君翎他們要走了,也忙開口:"夏侯,北夫人,你們難得來宛城一趟,希望可以留下來住幾天,讓我們盡地主之誼."

他帶著幾分埋怨看向自己母親,發現昨天母親得知古惠沒能活著回來後,她整個人都有點不對勁.昨晚,甚至在打斗中失神,若非妹妹拉了她一把,她都被人殺了.現在,還出言不遜.

母親還真是越來越讓他覺得失望了,他心里有點不悅,完全沒有掩飾的表現出來了.

古素月沒有錯過兒子看自己的眼神,她也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最驕傲的兒子居然會用失望的眼神看著自己.她難道說錯了?

不,她沒有說錯.都是這些北域人的錯.他們可以在萬獸窟里救自己的兒子,為何不能救古惠?古惠是那麼好的一個孩子,自己從小看著她長大,親自教養她,她還如此年輕就喪命在萬獸窟里,她現在想想就覺得心疼.

而這些見死不救的人就如同害死古惠的凶手一般,她恨這些人,所以無法對他們有好臉色.

君翎看向胡家父子,又看了看臉色陰沉的古素月,看得出對方不想自己一行人留下來.她朝著古素月笑了笑,笑得是如此的從純真無害.

古素月看到她露出這樣的笑,臉色頓時變了,心中湧現不安.隨即,聽到君翎清脆的聲音傳進耳中:"好啊,既然胡家主你們盛情邀請我們留下來,我們這些晚輩也不好拒絕,那就打擾了."

夏侯禎在心里暗暗想著:在她心里,除了她師父和宗主以及南門叔叔外,還有長輩?自己怎麼不知道的?

北淺陌也被君翎這個樣子逗笑了,小東西忽悠人,最後還要人家感恩戴德.

臨淵則是淡淡看著眼前一幕.

夜晚,胡家設宴招待他們,臨淵喝了不少酒.半途中,他走了出去.君翎見狀,看了看身邊的男人,隨即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

北淺陌看了看外面,無奈的點點頭:"小心一點,若是有事你就叫我."

君翎嗯了一聲:"放心吧,我會保護好自己."

她站起來之前,看了北淺陌一眼:"你生氣了?"

"難道你覺得我不生氣才是正常的?"北淺陌擱下筷子,含笑看向君翎.

她要關心臨淵,他是真的阻止不了.她雖然是自己的妻子,卻不是自己的附屬品,有自己的獨立思想,他不想把她變成一個事事只聽從自己的傀儡.


既然如此,他只能容忍她的所有,包括,她告訴自己要出去找臨淵.他心里的確有點不爽,卻不會干涉.他伸出手去揉了揉她的腦袋:"去吧."

他總是相信她的,相信她守得住本心.既然相信,若是多問,那邊是懷疑了.對她的不信任,就等于對自己和她之間夫妻感情的不信任.

父王和母妃都說過的,夫妻之間要相互扶持,要相互信任,只有這樣才能真正白頭偕老.

他想要和她一起到老,所以,有些事可以睜只眼閉只眼,那就不要太較真.心情雖然不爽,可是比起夫妻之間感情破裂,他甯願自己受點委屈.

臨淵站在湖邊,夜風吹來,帶著幾分涼意,她走到他身邊,低聲問道:"你今天晚上喝了很多酒,是不是想到了小時候的事."

臨淵沒有看君翎,而是指著湖中心泛著亮光的地方,低聲說道:"我小時候最喜歡在亭子里看書,被帶走之前,我也是在那個地方.那里,有很多我小時候的記憶,從來不敢忘記."

擔心,忘記了這些記憶,就會把心中對胡家的仇恨也忘記了.

君翎聞言,笑著問道:"能帶我去看看嗎?"

很想知道,可以讓他念念不忘的亭子到底有多美.

臨淵聞言,上前一步摟住她的肩膀朝著湖中心飛去.君翎才反應過來,兩人就出現在湖中心的小亭里.君翎注意到他踏進小亭子後,臉色瞬間變了.

君翎看了看四周,不難看出這里有翻新的痕跡,心里頓時明白,這里肯定被改得面目全非.

"這亭子是為我母親建造的,我年少時,這里鋪的是檀香木,走進來就嗅到淡淡的香味.這里有一張青玉桌子,桌子旁邊有四張青玉椅子.亭子三面都種著母親喜歡的蘭花."臨淵看著和自己記憶中完全不一樣的亭子,淡淡說道:"想不到,這里已經找不到我和母親曾經留下來的痕跡."

想到今天,自己站在胡家主跟前,他居然全然認不出自己.岑家主說,自己和母親有幾分相似.現在看來,胡家主已經完全不記得自己的原配夫人了,所以看到自己連半分的懷疑都沒有.

"那就把這里全都奪過來,然後把一切都恢複原來的樣子.即便你母親已經不在了,那也不應該便宜古素月那個妖豔賤貨."

那古素月一看就不像是好人家的姑娘,那身上騷狐狸的氣味是那麼的濃郁.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某些功夫很厲害,讓胡家主欲罷不能,甚至把原配都忘記了.這才給了古素月機會把臨淵母親在這里生活過的所有痕跡都抹去.

男人,果然是不可靠的東西,她想著,若是北淺陌膽敢對不起自己,她就廢了他,折磨他,給他灌毒藥,看著他生不如死.

臨淵看了君翎一眼,不知道為何,總覺得冷颼颼的:"這個地方既然已經變得面目全非了,那就沒有留著的必要."

他掃視了四周一眼:"肮髒的東西,毀了,才是最好的決定."

母親不在,這里早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這也是他回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