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3章血緣至親



君翎站起來,抄起桌子上的玉佩,便對眾人說道:"我去找他."

北淺陌道:"我陪你一起去."語畢,他看向君逸龍:"五叔,這邊的事交給你了."

君逸龍點點頭:"去吧,早點把這件事解決了,早點離開西海域,大家都在這里耽誤了太多時間."說完後,他的視線落在君翎身上,那麼久了,才四階玄皇.

君翎被五叔盯得有點不好意思,忙拉著北淺陌就匆匆離開了.

坐在天翼馬紅焱的背上,她拉了拉北淺陌環繞在自己懷中的手,低聲問道:"我突破的速度是不是太慢了?"她其實真的沒有偷懶,晚上都不睡覺,一直在青鸞藥府里修煉.

可是想到五叔帶著幾分無奈的眼神,她卻覺得一陣心虛.

現在想想,她心虛什麼?

她又不是荒廢了修煉,只是進度慢了一點而已.剛剛心虛那個勁兒就像是自己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一樣.

北淺陌聞言,低聲說道:"本君說過,你是多系同修,一個人吃的東西等于是七個人在吃,所以,在修煉上你不能急."他伸手去揉了揉她的腦袋,無奈道:"為何為夫說了那麼多次的話你聽不進去,君逸龍的一個眼神你卻心虛害怕了."

"阿翎,在你的心里,難道君逸龍比我還要重要."

君翎聞言,忙說道:"沒有這樣的事,在我心里你最重要."這可是一個醋壇子,要真的打翻了,可是會出事的.

她可不想被教訓得兩天下不了床.

話音落下,她的身後傳來北淺陌低低的笑聲,她皺皺眉頭,想不明白這個男人在笑什麼?

"你這樣急著否認,一看就知道是心虛了."

君翎:"...."

很想把這個男人從這里踢下去,她什麼時候心虛了?

怎麼一個一個都欺負到她身上了?

還是說,她的臉上最近都寫著:我很好欺負,快來吧,來欺負我吧.

她咬著牙:"我沒有心虛,只是不想你誤會."

她用力捏著他手背旋轉了一下,松開後看到紅了,這才心滿意足的笑了:"以後若是再誤會我,我就用力咬你."

身後,北淺陌看著自己紅了一塊的左手手背,忍不住哈哈的笑了起來:"小東西."

說完後,他伸手把人擁到自己懷中:"你這段時間晚上一直都在修煉,許久未曾好好休息了,距離他所在的地方還有一段距離,現在好好休息一下,到了為夫便喚醒你."


君翎全身放松軟綿綿的倒在他懷中,笑著點點頭:"好."

此刻,她覺得有人依靠的感覺,真的很好.以前她只是一個人孤軍奮戰,現在,她身邊有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這些人,也許會有一兩個來了後又從生命力消失,可她相信還會有人留下來,一直陪著她走到最後.留下來的那些,如她命一般,重要.

凌霄看向站在自己眼前的夫妻兩人,他挑眉:"你們不是去了東州?"

君翎掃了對方一眼,眸子里再沒有一開始的尊敬了,而是多了幾分探究:"凌前輩是不是忘了告訴我們一些很重要的事."

他明知道他們這一次去東州查的事和臨家有關系,和尊上有關系.可是,他對自己的身份卻三緘其口,若非這一枚玉佩,她到現在都不會想得到大名鼎鼎的東州凌霄居然是臨家家主的兒子.

凌霄聞言,看了他們一眼,隨即淡淡一笑:"你們要我說什麼?"

君翎噎住,是啊,她要對方說什麼?難道告訴自己,他是臨家家主外室所生的兒子,要知道這樣的身份可是連府中的庶子都不如.這樣的事若是發生在她身上,她大概也不會說了.

將心比心後,君翎冷靜下來了,她帶著幾分歉意,緩緩道:"前輩,是我莽撞了.我只是很在意事情的發展,現在尊上身邊的邪修實力越來越高了,臨家的事關乎很多人的性命,我太著急了,所以才會語氣不好,希望您能見諒."

要是從血緣關系上說,眼前之人應該是自家夫君在這個世上最親近的人了.

所以,她在說話時已經把身上所有的鋒芒都收斂了,活脫脫就像是一個犯錯的晚輩.

看到這里,凌霄忍不住笑了起來:"其實你不用這樣拘謹,在我心里,我從未把臨家的人當成自己的親人.所以,有些事不值一提."

對上君翎欲言又止的樣子,他接著道:"當然,你們都找來了,我自然不可能讓你們空手而歸的."

說完後,他轉身朝著屋子走去:"你們跟我來吧."

夫妻兩人跟在凌霄身後,走進屋中,凌霄在靠窗的桌子旁坐下來,隨即很熟練的給兩人泡茶,他笑著說:"我這里很少有人來,只有一種我慣喝的茶葉,希望你們不要嫌棄."

聞言,北淺陌淡淡道:"不嫌棄,畢竟我們今天是為了正事兒來的."

凌霄勾唇淺笑,他聽得出他的言外之意,他們告訴他:他們來這里只是為了知道關于臨家和神器的事,並非是來喝茶的.所以,茶葉的好壞並不影響他們.

想明白後,凌霄倒是多看了北淺陌幾眼,他們之間的實力有差距.早在很多年前凌霄就聽過北域北淺陌的大名了,北域的實力相對來說是四大疆域里最差的,其原因是因為北域的玄力比較稀薄.

可是,北域出了一個天賦極高的北淺陌,他就像是北域的定海神針一樣,有他在,任何疆域的人都不敢覬覦北域.

他以前從未想過和這個人會有交集,現在看來,他們之間的緣分不淺.

他淺笑給他們夫妻各倒了一杯茶:"其實,你們不來,我也想著去一趟東州了.有些時候我雖然不去承認自己是臨家人,可是身上背負的東西就像是一個座大山一樣壓得我無法喘息."

他抿了一口茶,苦澀中帶著甘甜的茶向來都是他最喜歡的.在喝茶時就像是在品味著過去幾十年的人生,來來往往,走走停停,浮浮沉沉的人生,總是苦中帶甘.

他活了幾十年,在西海域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要實力有實力,可是誰知道這樣的一個人,只是臨家外室所生的一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