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世界當中,氣氛又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北陰酆都大帝被吊在空中,也漸漸適應了那股疼痛感,不再嘶吼.
不過北陰酆都大帝的眼眸當中有光芒閃過,似乎是在猶豫著什麼.
張子陵也沒有說話,面帶笑意看著北陰酆都大帝,等待著他說話.
"你還有一分鍾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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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一會兒,張子陵平靜的聲音在北陰酆都大帝耳邊響起,讓北陰酆都大帝身體猛地一震.
"我,我……啊!!!"北陰酆都大帝再次嘗試了一番掙紮,卻只得到無盡的痛苦.
束縛住他的鎖鏈再一次黑芒大作.
看著北陰酆都大帝抽搐的樣子,張子陵也只是輕笑,淡淡道:"我說過了,掙紮只會徒增痛苦."
"想要痛快地解脫還是承受無盡的痛苦,選擇權在你,我時間還算充足."
又是兩條黑色鎖鏈纏繞在北陰酆都大帝的身上,開始不斷緊縮,擠壓著北陰酆都大帝的身體.
那鎖鏈雖然束縛的是北陰酆都大帝的身體,可那周圍彌漫的黑氣卻是在滲透進了他的靈魂.
現在北陰酆都大帝感覺自己靈魂都在燃燒.
那深入靈魂的痛苦,足以讓身為聖人的北陰酆都大帝精神崩潰.
"我說!我什麼都說!放了我!"北陰酆都大帝終于承受不住那種痛苦,開始向張子陵求饒起來,完全沒有一個聖人應有的樣子.
"還不錯,堅持得比我預料中的要久一些."張子陵似乎早就預料到北陰酆都大帝會變成這樣一般,只是微微一笑,便驅散了北陰酆都大帝身上的鎖鏈.
北陰酆都大帝整個人砸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可身上的傷口卻沒有如往常一般複原.
他已經失去了不死不滅的體質.
在地球上聖人不死不滅的本質便是竊取天道之力,用天道之力來維持自己身軀神魂的不滅.
只要將他們與天道的聯系給切斷,那不死不滅體也就自然失效了.
對于張子陵來說,切斷北陰酆都大帝與天道的聯系,還是易如反掌的.
北陰酆都大帝見自己的傷勢並沒有恢複,頓時面若死灰,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說吧."
張子陵看著倒在地上的北陰酆都大帝,身後一座黑色王座驟然凝聚,張子陵直接坐了下來.
北陰酆都大帝有些驚懼地抬頭,很快便與張子陵四目相對.
看到張子陵那深邃如星空的眸子,北陰酆都大帝身體猛地一顫,再不敢有絲毫隱瞞,連忙說道:"你要找的那個魔帝便是當今的昊天大帝,也是我們暗影門地閣的閣主."
"他跟你同名同姓,自稱魔帝,在當初洪荒時期冠壓所有聖人,樹立了不少敵人.他的來曆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他是之前一直跟在聖主的身邊,他在洪荒當中聲名鵲起也和聖主有很大的關系."北陰酆都大帝顫顫巍巍地說道,不敢對張子陵有一點隱瞞,"另外,他跟你長得一模一樣."
"聖主……"聽到北陰酆都大帝的話,張子陵微微沉吟,明白了北陰酆都大帝口中的聖主應該就是邪帝.
北陰酆都大帝見張子陵沉吟下來,也不敢說話,戰戰兢兢地看著張子陵.
"繼續."張子陵見北陰酆都大帝停了下來,也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催促道.
"閣主他在洪荒結束,諸神入主天庭的時候便被聖主召喚回去了.直到一千多年前一只石猴打上天庭的時候,閣主才再次出現,趁著混亂取代了玉帝的位置."
"你的意思是說……現如今主宰天庭的天帝,便是曾經在洪荒叱咤的魔帝?"張子陵看著北陰酆都大帝問道.
"是的."北陰酆都大帝也不敢猶豫,連忙說道.
"那你知道聖主在哪里麼?"張子陵又問.
"我從沒有見過聖主的面,只知道聖主實力冠絕天地,遠超六道當中一切生靈."在提到"聖主"的時候,北陰酆都大帝眼中的恐懼似乎都消融了幾分,有些向往地說道,"我曾有幸見過聖主的背影……"
"一如既往地善于蠱惑人心."看著北陰酆都大帝那一臉向往的樣子,張子陵低聲嘲諷了一句.
若不是張子陵在剛才與北陰酆都大帝對視的時候,悄然修改了北陰酆都大帝對邪帝的觀念的話,恐怕北陰酆都大帝即便承受不了痛苦要坦白,也會下意識地隱瞞不少事情.
在玄霄大陸的時候,邪帝就用這一套積累太多的追隨者,甚至最巔峰的時候整個玄霄大陸半數以上的頂尖勢力當中都有著追隨邪帝的人.
當然,在邪帝敗逃之後……大多數追隨邪帝的人也跟著被各大勢力的強者剿殺干淨.
沒有再向北陰酆都大帝追問邪帝的事,張子陵看著北陰酆都大帝繼續問道:"既然你不知道聖主的位置,那你身為暗影門地閣副閣主,暗影門天閣的存在你應該知道一二吧?"
至于那昊天大帝,張子陵也猜測他跟奈何是一個類型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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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邪帝為什麼要讓那昊天大帝變得跟張子陵一模一樣,還用張子陵的身份在洪荒縱橫,這就是張子陵暫時弄不清楚的事情了.
"天閣歸聖主直屬,我沒有資格過問……只知道閣主與天閣的人有著聯系."北陰酆都大帝並不知道天閣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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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混元戒你是怎麼得到的?"在張子陵掌心,一枚漆黑的戒指驟然出現,閃爍著淡淡的黑芒.
混元戒是張子陵回到地球遺落的神兵之一,不過現在意識依舊沉睡,張子陵還沒有來得及喚醒.
雖然張子陵回到地球的時候,十尊神兵都遺落在世界各地,可混元戒卻是在冥界的北陰酆都大帝手上……
張子陵可不相信混元戒會自己破開陰陽兩界的壁障,飛到冥界.
看到張子陵掌心的混元戒,北陰酆都大帝身體猛地一震,隨後說道:"混元戒是閣主交給我的,他說是與他同名的聖人回到地球時遺落的神兵."
"他讓我帶著這神兵,去取張子悠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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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里,張子陵看向北陰酆都大帝的眼神變得玩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