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陵,現在怎麼樣了?"
太清鈴見張子陵飛過來,也不由開口問道.
"那家伙藏起來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發動攻擊,得等它出手,不然抓不到它."
張子陵平靜道,並不是很關心夜亞的事.
它什麼時候現身對張子陵來說都無所謂,只要它一出現,亦或是讓張子陵找到了它隨身界的坐標,張子陵都可以徹底控制住它.
現在張子陵更好奇的是,為什麼上古靈族的人會來這里祭拜那虛界王族,而且還要將自己獻祭掉.
這祭壇並不是上古靈族用來封印那虛界王族的,更像是上古靈族專門修建出來讓那虛界王族棲息.
上古時代,虛界王族就和上古靈族有過戰斗,雙方應該是不死不休的狀態.
甚至上次張子陵抓的那只虛界王族默,它降臨九天界也是為了清除上古靈族.
就算如今上古靈族幾乎滅亡,人員凋零,他們也不該祭拜一個虛界生物.
邪無雙授意的?
"你們……都是玄羽的朋友嗎?"
邪子若看著張子陵和太清鈴,眼睛中還盡是疑惑,開口問道.
從張子陵一出現,她心中的問題就越來越多,很好奇張子陵的來曆.
玄羽這時對邪子若笑著介紹道:"這兩位都是我的師父."
聽到玄羽的話,邪子若也是連忙向張子陵和太清鈴行了一個禮,道:"子若見過兩位師父."
太清鈴見那虛界王族遲遲不出現,索性也不再警戒四周,向邪子若問道:"子若,你為什麼要把自己獻祭給虛界王族?"
"虛界王族?"
邪子若紅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迷茫,"那是什麼?"
看到邪子若那迷茫的眼神,太清鈴也知道邪子若沒有說謊,只得換個問題問道:"不管那個,你為什麼要來這里獻祭自己?"
邪子若毫不隱瞞道:"是大長老讓我過來的,說只要我們獻祭生命,沉睡在祭壇中的先祖就會複蘇,重振靈族."
"以前很多哥哥姐姐都來了,所以我也就跟著來了."
"那是什麼長老?為什麼做如此荒謬的事?"聽到邪子若的話,太清鈴和玄羽眼中難掩憤怒.
為了重振靈族,竟然就不斷讓族中小輩去獻祭?
而且獻祭對象還是虛界王族!
這種惡劣行徑,實在是喪盡天良!
不過張子陵卻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的看著邪子若,眉頭微皺.
他看得出來,邪子若沒有說謊.
至少,邪子若自己是認為獻祭自己是為了複活靈族先祖.
而且她也沒聽過虛界王族.
可,祭壇下方藏的根本就不是靈族的先祖,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虛界王族生物!
邪子若她不知道,但讓她來獻祭的靈族長老,肯定知道那祭壇下邊藏的是什麼玩意兒.
可他們卻還是不斷將靈族小輩送過去……
這種行徑,張子陵實在找不出什麼合理的理由.
"嗯……這是?"
就在張子陵思緒急轉的時候,卻突然發現邪子若的靈魂出現一絲異樣.
絲絲黑氣纏繞在她的靈魂上,隨即又消失一空.
雖然那黑氣存在的時間只有一瞬,但張子陵卻是敏銳的捕捉到了那詭異的黑氣!
邪子若靈魂中一閃而過的黑氣,蘊含有虛界王族的氣息,而且看起來像是某種詛咒.
張子陵心中有一種預感,那黑氣才是讓邪子若過來獻祭的根本原因.
掃了祭壇那邊一眼,張子陵在空間四周種下自己的符文標記,隨後對邪子若說道:"你能帶我們進一趟無生城的內城區嗎?"
邪子若遲疑道:"可我還沒有獻祭成功,要是長老知道了,他會生氣的."
"我幫你在長老面前解釋."張子陵眯眼笑道,"你和玄羽交了朋友,不想多相處一會兒麼?"
聽到張子陵的這番話,邪子若愣了愣,隨後緊咬嘴唇,似乎是在糾結.
猶豫好久,邪子若才點頭道:"知道了,我帶你們回去."
"太好了!"玄羽見邪子若答應回去,也是高興非常.
畢竟待在祭壇這邊,邪子若隨時都可能會被獻祭,回去後,邪子若至少不會再出事.
張子陵見夜亞鐵了心要做縮頭烏龜,也沒有心情和它在這里耗著.
他來這里的目的,是為了尋找天玄和天羽,發現一只虛界王族完全是意外.
那種東西對張子陵來說,是死是活都沒有什麼區別.
倒是上古靈族那邊,張子陵去了既可以調查天玄天羽的蹤跡,也能探究一番邪子若身上的詭異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們走吧."
張子陵暫時放棄對付虛界王族,對邪子若笑了笑,溫聲道.
"嗯."
邪子若點頭,帶著張子陵離開祭壇.
大漠之中,祭壇周圍,沙塵暴消失,一切變得平靜.
那本來被破壞的祭壇,此刻又在莫名的力量下,重新複原.
"哼!以為逃回去就能安全了?"
"只要印記一旦啟動,你們還是會乖乖的回來,把它獻祭給本座!"
"本座就在這里等著,看誰耗的過誰!"
在隨身界中的夜亞看到外邊空空無也的祭壇,眼中也是浮現冷笑.
它的隨身界坐標是固定的,所能觀測的范圍也只有祭壇周圍一片.
張子陵要是帶著邪子若回無生古城,它便再看不到張子陵他們.
若是想要繼續監視,它就必須出隨身界,主動移動隨身界的坐標,將其監視范圍移到無生古城中去.
不過夜亞注意到了,張子陵在祭壇周圍種了符文印記,它只要一出隨身界,它就會被張子陵立刻捕捉到.
就算它立即逃回隨身界中,隨身界的坐標也會泄露.
夜亞因為修煉符文,已經把自己的實力損耗的差不多,所以在邪子若沒有獻祭,讓它徹底掌控符文之前,它能動用的只有被腐蝕的先天混沌之種.
發揮不了全力,夜亞並不想和張子陵戰斗.
對它來說,要打,就必須要萬無一失!
反正已經等了兩千多萬年,再多等兩天,也無所謂.
在它眼中,邪子若除了多承受一次非人的痛苦以外,命運不會有任何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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