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嬈被這個故事所震驚.
那宮廷之中的帝君,和那焚火自盡的女子是中州帝君?而那個孩子是風袖?
傳聞風袖的母親是在他剛出生的時候便焚火自盡了.
都說風袖是一個宮女的兒子,也是,宮女的兒子怎麼可能會有如此天賦?
後來文晴皇後養著風袖,並且讓他長大.
淺嬈擰著眉頭看著眼前有些憤怒,甚至身體稍微顫抖的風袖,此刻的風袖是前所未有的脆弱.
這跟平時張揚的模樣完全無法類比.
淺嬈不由得想伸出手去拍拍風袖的肩膀.
風袖倒是突然一笑:"很假的故事吧?"
"孩子是怎麼知道這個故事的?"淺嬈有些許疑問,還有孩子的父親本來應該是誰?
"孩子在一次曆練之中偶然得知此事,再結合帝君對那孩子的態度便能清楚知道,帝君其實對這孩子只是利用的心情,從未有真正當成過自己的孩子.全世界都認為這孩子和帝君的孩子一樣享受著同等的繼承權,只有那孩子自己知道,他從來就不可能得到繼承權,他的存在只是激勵帝君孩子的一個道具罷了.而他之所以還能活著,只不過是還有利用價值,當他說出了撥動琴弦的辦法,活著說找出了撥動琴弦的辦法,那他也就沒什麼用了."
風袖說出這些話的時候眼神之中有些許痛苦.
養著自己的人並非真正愛自己的人,而自己的母親因他而死,所有的人都告訴他是她的母親自己不小心被火燒死了.
所有的人都告訴風袖擁有繼承權,會真正成為中州的帝君,風袖自己卻知道,這只不過是一場騙局,而他還要配合演繹這場戲.
所以風袖對那個皇位從來沒表現出任何的野心,也根本不想去染指那個肮髒的位置.
只因為淺嬈,只因為他覺得自己需要那個位置去保護淺嬈,他才想要伸手去觸碰那個位置,去觸碰那個本來就不應該屬于他的位置.
淺嬈盯著風袖,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從空間中拿了一壺酒遞給他,"味道不錯."
風袖哈哈一笑,仰頭咕嚕咕嚕地喝著酒.
液體從風袖的嘴角緩緩的滲出,冰冰涼涼的,流到他的下巴處.
衣襟也沾濕了.
風袖第一次在人前說著他一直都覺得"不堪"的故事.
這是風袖心中一直都無法認真直視的事情,未曾想到竟然是對淺嬈說了.
當云劫的話被他聽到之後,他第一個想要告訴的人便是淺嬈.
他想大概他最想要的就是她的溫柔擁抱了吧.
淺嬈靠在他的身旁,問道:"你的父親呢?"
父親?
風袖輕笑一聲,"不足掛齒.死了."
"死了?"淺嬈皺了皺眉頭.
"那個男人好色成性,早就忘了母親."風袖又飲了口酒,"母親是太將男人的話當真了,所以,我發誓,若是要娶女人一定要娶一個豔驚天下的女人,那樣的女人才值得不被辜負."
"那你沒想過娶一個你自己愛的女人?"淺嬈覺得風袖的觀點有一點兒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