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嬈吸了口氣,"云裳,別說了."
"我要說,我怕這次若是不說便沒有機會了.這可能是我人生之中最後一次與你說話了呢."云裳擦了擦自己的眼淚,露出笑臉,"你真的不必要為了我這種人停留片刻.這里我可以永遠在這里,我會為你祈禱,若是你有一日成仙成神我必然安息."
"云裳……"淺嬈抱著云裳,很心疼又難受.
是的,云裳的這番話的確是讓她的心情好了不少,至少沒有之前那般的自責了.
"謝謝你云裳.這條路我必須要走下去,無論是刀山火海,我可能沒辦法停下來,我停不下來了.這一生,或許到死也不會停下."
這是淺嬈的執拗也是生存下去的意義.
所以,淺嬈不會停留在這里,深刻明白自己不會……
洛水寒站在一旁,眼神有些許的失落,"終究,對丫頭而言,我還是沒那條仙路重要……"
淺嬈緩緩閉上眼,"我會回來的,等母親師父之事結束,我會回來."
"我能相信麼……"洛水寒苦笑,"罷了,我知道我的丫頭不會為了任何人停留,即便是我也不可能.畢竟丫頭或者的意義並非為了男人,而是為了更強的心願."
淺嬈搖頭,"不是."
她可以為了洛水寒死,可是絕對不會為此而停下來.她的執拗,讓她可以死卻不能放棄.
"我做不到明知道他們在受苦卻無動于衷."
"你始終是熱愛著生命."洛水寒笑,"對你而言,或者比任何事情都重要,包括我麼?"
淺嬈看著洛水寒,眼神中透著一股不可置信,洛水寒平日里是不會說這種話的.
他應該知道她可以為了他而死,絕不是因為吝惜自己的生命而不停留.她想要的不過是力所能及,斬盡敵人.
淺嬈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她稍微垂著眼眸,一句話沒說.
洛水寒笑了起來,"哈哈,我知道了,那麼你果然是這麼想的.我不重要,對你而言,我不過是個沒什麼用的過去的人罷了.我這個人可有可無,如今你有更高的目標,而我自然不符合你的目標了.我明白了,你走吧!"
"洛水寒……"淺嬈不敢相信這是洛水寒說出的話!
"你真的這麼想麼?"
"我能怎麼想?"洛水寒笑得很痛苦,"我一直以為我與你能夠永遠一起,我為此那麼努力,我為了你能夠失去所有一切.而我為了你也墜入了深淵.如今你看著墜入深淵的我,不願意伸出手,甚至不願意多看一眼."
"沒有!"淺嬈閉上眼,想解釋卻知道說什麼都沒用了,"我會回來的.讓我出去吧……"
"你知道……"洛水寒的笑聲戛然而止,驚愕的看著淺嬈.
沒想到淺嬈竟然知道,他能夠控制這里的一切.
這個黑暗的空間,剛剛的一切,這里的出口,他都能控制.
"你能帶云裳進來,想來也能讓我出去吧."淺嬈長長的睫毛輕輕眨了一下,"我不想傷害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