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二章 醉酒,才是王道?



這一頓飯,臉皮厚的顧長生和泰山壓頂面不改色的周沐,吃的心滿意足,酒足飯飽.

而郭羅和賽西施兩口子,則是如坐針氈,埋頭在碗上,從頭到尾,都幾乎沒大抬起來過.

飯後,羞澀的小兩口當即就護著大肚皮急巴巴的逃走了,而郭老則是無比熱誠的邀請周沐和顧長生在府上住下,簡直有將他們二人供起來的趨勢.

本就有此打算的顧長生二人自然不會退卻,就這麼半推半就的應了.

然後,郭老和他們寒暄了一陣兒,就讓下面的小子領了他們下去休息.

二人重新回了到客房,在飯桌上喝了些郭家上等花雕的兩人,臉上都掛著一絲酒後的紅暈.

這麼鬧了一番,顧長生了無睡意,當即就一個腳尖點地,往郭家最高的屋簷飛了過去.

周沐看了她飛起的身形一眼,幾個凌空踏步,也跟了上去.

夜色如洗,暖風溫煦.

兩個人比肩坐在屋簷上,遙望著遠處.

天空繁星點點,明滅不定,顧長生深吸了口氣,嘴角微彎,"妖孽,你有沒有聞到這空氣中遠遠傳來的酒香?"

"恩."周沐點了點頭,指向遠處,"看到那邊的湖了嗎?酒香是從那邊傳來的."

顧長生聞言,引目望去,果然,郭家後院牆的不遠處,就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小湖泊,那湖泊上,一個個的冒著酒泡泡……

即便是在夜色之下,也視力如常的顧長生,能夠清晰的看到那泡泡從湖底升起,然後在湖面上破裂開來,甚至,她能夠清晰的聽到那泡沫破裂的聲音……

"原來如此,果然是在地下,原來郭家竟然把釀酒的地方和酒窖全都安置在了地下,那一定是釀酒發酵產生的酒泡,竟然被他們引到了湖里去……"

顧長生倚在周沐身邊,小腦袋在他肩頭蹭了蹭,"果然是好方法."

"恩."周沐點了點頭,"花雕酒名不虛傳,郭老邀請我們明日去地下看看呢."

"恩."顧長生輕輕的應了一聲,微微抬頭看向天上的星斗,"妖孽,我想我家老爹義父,我想小肉包他們幾個小豆丁了……"

他們這一逃婚,可算是任性至極,還不知道家里人著急成什麼模樣了呢!

她的小肉包肯定會急哭了吧?

顧長生想到這里,眼底出現一抹思念之色,她家那個古怪精靈的小肉包……

"無礙,有岳丈大人在,小顧澤他們定然無恙."周沐溫聲安慰道,一手攬過身邊的小女人的肩頭,兩人相依,坐在屋頂上.

"他啊,越長大越不消停,頑劣的很,我就擔心我老爹也管不住他……"顧長生歎了口氣,不無擔憂的開口,"希望那熊孩子安生點兒,可別闖出什麼禍事才好……"

"他本就機靈,又和巫常月和小韓墨形影不離,應該不會出問題,你別擔心了."周沐安慰的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等我們了幫了小師妹了卻北蒙的事兒,再去神隕之地探了究竟,我們就回去."

說到這里,周沐歪頭,親了親倚在自己肩頭的小腦門,繼續道,"回去大婚."

大婚!

他期待了很久的大婚!


"大婚之禮,不過是個過場而已,在我前世的時候,結婚不過是去領個證,然後,一切就搞定了,還有未婚同*居,未婚先孕的,那是一抓一大把,賓館什麼的滿大街都是……"顧長生聞言,不無懷念的開口.

那個高科技的時代,那個先進開化的時代,已經離她好遠了.

她這輩子,都注定回不去了.

這里,才是她的世界,這個男人,才是她要相守一生,與她一起組成一個家的人!

想到長久以來,自家妖孽的隱忍,顧長生心底不由得一陣兒心疼,忍不住的低喃,"其實,你不用這麼忍著的……"

名節什麼的,她這具身子已經嫁過人,生過孩子了,根本就沒有了,在乎個毛線球?

周沐聞言,幽深的黑眸愈發深邃,可還是搖了搖頭,"不行!不過周禮,不行敦倫!否則會讓世人詬病,他們說我孟浪也就罷了,我怎麼能讓人那般說你……"

"世人如何說如何看,我從來不在乎!我的人生,我自己做主!"顧長生低聲回答.

"那也不行!岳父大人不會同意的."周沐搖頭.

"我老爹這輩子也沒和我娘正式大婚,可我還不是生下來了?"顧長生眨了眨眼,愈發覺得自己的想法是對的.

丫的,這是她自己的男人,那啥那那啥本就是理所當然的事兒.

沒行大婚之禮又如何?被人看到又如何?

心意相通,不懼世人言說!

而且,男人長時間忍著,也不好,萬一丫的憋壞了,她找誰說理去?她後半輩子的幸福啊,誰尼瑪賠她一個好老公來?

這麼想著,顧長生就不由得伸手環上了身邊男人的腰身,微微抬頭,趴在他的耳邊低語,"妖孽,要不咱們不守規矩了,好不好?"

周沐聞言,身子一僵,不過轉眼就堅定的搖了搖頭,聲音低沉沙啞的吐出幾個字,"禮不可廢!"

"繁文縟節害人不淺,何須拘泥?再者說了,咱們連逃婚都結伴逃了,在世人眼里,我們這就是私奔!私奔你懂不懂?"顧長生一雙大眼晶晶亮,繼續道,"就算此時此刻,咱們昭告天下說咱倆是清白的,估計世上之人相信的也沒幾個,與其如此,背了這個黑鍋,咱們還不如……"

還不如怎麼滴,顧長生自己也說不出來了,臉色有點兒微紅.

她這樣是不是太主動了?

不大好吧?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周沐艱難的往旁邊挪了挪,僵硬的開口.

顧長生見此,當即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的跟上,再次貼近自家妖孽的懷里,"這是典型的自欺欺人,你拘泥于禮,怕世人詬病,可是世人早已認定,一切又有什麼意義?"

周沐低頭不語,只是身形愈發的僵硬.

"妖孽,咱們已經背上了私奔的黑鍋,這鍋總不能白背吧?好歹咱也得把這罪名坐實了啊,要不豈不是冤得慌?你說對不對?"顧長生不死心的繼續游說,埋在周沐肩頭的小臉已經燙紅一片,"再說了,私奔就要做些私奔該做的事兒,本就不清不白,咱們還相敬如賓個球哇……"

周沐的身形僵硬的更加厲害,月色之下,顧長生只能聽到他喉頭滾動的吞咽聲,還有低沉急*促壓抑的呼吸聲……

四周一片靜寂,屋頂上相依的兩人更是陷入了詭異的沉寂.

"妖孽……"顧長生見他沒反應,抬起一手攀上他的胸膛,再次低喚.

丫的,羞憤欲死啦!


她活了兩輩子,都沒干過主動勾搭人這樣的壯舉哇!

這真的是開天辟地頭一遭啊!

"你!你離我遠點!"

周沐身形一顫,直覺的將胸口意欲不軌的小手一把給拍了下去,活像那小手是洪水猛獸一般,整個人也再次往一旁縮了縮.

"你!"顧長生見此,當即就怒了,看著自己被拍下的手,一臉的灰敗.

尼瑪,勾搭人,新手上路,明顯的不熟悉,這就被嫌棄了?

不過她顧長生是誰?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一人,越挫越勇的一人,怎麼可能這樣就善罷甘休?

是以,顧長生當即就張開雙臂往身邊的男人撲了過去,一把將他按到在屋頂的磚瓦上……

尼瑪,不就是撲倒一個美男嗎?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走麼?她好歹也是個看過島國行為藝術片的人啊!

"你干什麼?起來!"

被壓*在身下,周沐嘶聲低吼.

"你說我干什麼?妖孽,咱們今天不聊人生,咱們來聊聊生人吧……"

月色之下,臉色帶著酒熏的嫣紅,顧長生兩只小爪子在身下之人的胸膛上上下其手.

不就是強個人麼?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自來熟,總比憋壞了自家男人,毀了自己的後半輩子強哇!

她要對自己的人生負責!對自己的幸福生活負責!

雖然,這事兒她也不熟!

咳咳……

"住手!"男人再次低吼,一手攬著身上女人的纖纖細腰,以防她從屋頂跌落下去,一手抓住她作亂的小手,聲音越發嘶啞的低吼.

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

竟然生出這樣不該有的心思,還是在這種地上!

周沐臉上幾不可見的燒紅了起來,直燒到後耳根,整個人都僵硬的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壓抑的很痛苦,卻不敢輕舉妄動.

"不住手!"顧長生嘟嘴,不依的繼續往身下的人撲去.

"女人!你!"周沐感受到壓*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不安分的蠕-動,那一雙渾圓壓*在他的胸口,如有千斤重,撩動他的心弦,壓得他喘不過來氣,一縷火*熱更是從下身騰起,饒是他自愈自制力驚人,都有些壓制不住……

"妖孽,你怎麼就長的這麼妖孽呢……"靠近近在咫尺的俊美臉龐,酒色暈染了顧長生的雙眸,她失神的低喃了一句,然後低頭就啃了下去……

臉上的溫熱柔*軟觸感,讓周沐整個身子都快要炸開了,沙啞的低咒,"從今往後,再不許碰酒!"

"妖孽,酒後亂情什麼的,才是王道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