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寒突然停了下來,有些猶豫盯著山鬼,"鬼氣只需一些不會要你的命,你若是非要講究,我殺了你也不會有任何人知道."
聞言,山鬼沉默了片刻,覺得洛水寒說得有道理,即便是其他的山鬼能知道它怎麼死的,它也不能複活.
"鬼氣會消耗我的修為,甚至將我打回原形死去."山鬼道.
"你需要我為你做什麼?"淺嬈問.
"其一我想要光明,其二先給我一段你最寶貴或者最厭惡的記憶."山鬼看著淺嬈,"有了那些記憶我便能獲得其中的力量,得以活命,否則,你就算是殺了我,那你也得不到鬼氣."山鬼死死盯著淺嬈,等待答案.
淺嬈看了洛水寒一眼,想了想道:"我可以挑選記憶的片段麼?"
"不能."山鬼道:"當你選擇最寶貴或者最厭惡的時候,能力會選擇抽取你的記憶."
淺嬈猶豫,這些都是不可控制的,她沒有哪段記憶是可以丟失的.
在淺嬈的心里面每一段記憶都是珍貴的存在,是她存在于這個世界的證明,不可或缺.
"猶豫了?"山鬼聲音嘶啞中帶著嘲笑,"既是如此,那你也不配得到山鬼靈氣."
"抽取我的."洛水寒道:"最厭惡的回憶."
"誰想要鬼氣我便抽誰的."山鬼盯著淺嬈,猶如在盯著大餐.
"你先把鬼氣給我."淺嬈伸出手,攤開手心,"給我鬼氣,我便給你記憶."
"這可不行,我不知道你會不會反悔."山鬼打量著淺嬈,"你可不是個老實的人."
淺嬈心中暗罵一聲,但沒有辦法,她只能選擇交出自己的記憶,這機會難得,既然能得到鬼氣,那不妨試試看.
"抽取我最厭惡的記憶."淺嬈也有很多不願意面對甚至厭惡的記憶,所以抽取的話,或許並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但,這過程誰知道會如何呢?
山鬼咧嘴露出了一個十分滿意的笑容.
"不行."洛水寒突然道:"丫頭,這東西在騙人."
淺嬈忽的抬起頭,看到洛水寒一劍刺穿了山鬼的胸口.
砰地一聲,眼前化作了一團空氣.
是……假的.
淺嬈忽的回過神來,轉頭看著洛水寒,"你怎麼知道……"
分明剛剛那個生物擁有著正常的氣息心跳靈氣,幾乎一模一樣,而且,淺嬈精神力一直開啟,不可能存在于虛幻之中,怎麼會……
不過眼前的空缺,讓淺嬈明白,的確剛剛那個山鬼是虛幻.
在暗處,一道白影盤坐著,手中拿著一個提線木偶,那木偶壞掉了.
它沒趣兒的將提線木偶扔在一旁,站了起來.
這個生物通體黑色,眼睛卻明亮至極,頭頂光禿禿的,干瘦矮小,身著白衣白色斗篷,斗篷蓋住了腦袋,它是人的模樣,卻比一般的人都瘦,仿佛只是一層黑皮包裹著皮囊.
只是它咧嘴露出白色的牙齒,往前走,往前走的時候它的模樣在快速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