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他不是完美的人,卻是個極有魅力的人.我們結交了很多伙伴,那時候少年的我們在同齡人之中無人可敵.不過,有一年因為一些無足輕重的小事,那位屠城了."說到此處,赤羽些許哽咽.
"那位……"淺嬈似乎也沒聽過多少關于屠城的事.
"龍君."赤羽握了握拳頭,"我們有不少兄弟正好駐紮在那座城中,全軍覆沒,我趕到的時候便只看到一片廢墟,所有的兄弟都被掩埋在地下,找不出尸骨.那時候看著龍初嵐站在他的身邊,我卻無能為力,不敢反抗.我們一群人只剩下了白紀鄂與我."
"我與白紀鄂是死對頭,卻也是曾經一同打拼過的兄弟.說起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呢!那時候我就不喜歡他.一個白家的混賬!"赤羽嫌棄的罵了白紀鄂兩句,不過又沉默了一會兒喝了口酒.
"你很難過麼?"淺嬈情緒複雜,"那麼,你不准備幫龍汴了麼?"
白紀鄂突然抬起頭盯著淺嬈.
淺嬈心里面有種不好的預感,"或者說,你從未想過幫龍汴,之前是裝的?"
"一直很矛盾."赤羽繼續喝酒,"龍汴很適合做君主,他很有能力,很聰明,如今身邊怕是也結識了一群友人.但,我並不想龍九王死."
"那麼,你打算怎麼辦?"淺嬈垂眸,"若是龍九王知道你放走了龍汴,肯定會殺了你.你若死了,這赤蛇府就會覆滅,你可想好了?"
赤羽繼續喝酒,"之前一直沒想好,今日想明白了.迄今為止,龍汴沒讓我做過任何事情,也沒再聯系我,想來他也知道我靠不住.當初我顧及自己的性命,加之對他認可所以幫了你們.現在冷靜許久,白紀鄂死去,我不能讓龍九孤身一人."
淺嬈站了起來,警惕,"你想抓住我,威脅龍汴?"
赤羽抬頭瞟了淺嬈一眼,指了指石板,"你不用緊張,這里你出不去.若是動手,你會被很快抓住,不如安安靜靜聽我安排."
淺嬈盯著赤羽,笑了起來,"那麼,看來你對自己很有自信?"
赤羽沉聲,"雖然我反抗不了龍汴,但對付你這小丫頭還是綽綽有余的.有你在手,龍汴不管做什麼都會有所忌憚.我死了不要緊,只要龍九手上有你這個王牌,那麼龍汴就不敢動."
"你有沒有覺得有點兒涼?"淺嬈問.
這突然的問話,赤羽有點摸不著頭腦,"什麼意思?"
淺嬈指了指赤羽,"有沒有覺得有點兒涼涼的,在氣海."
這還是赤羽才發覺有點兒不對勁兒,氣海的地方好像有些……
戴著斗篷的鳳卿從屋內走來,將手中的米酒瓶扔在地上,仄仄冷笑,"剛剛在你喝的酒里面我下了一些毒."
"不可能."赤羽那樣的修為若是有毒的話會有感覺的.
"一共三種毒素."鳳卿淡淡的,"第一種是一號神經毒素,第二種是專門針對蛇的雄黃毒,第三種是防止你爆體強制打開獸形態的軟骨毒,本來是還有第四種毒素的.不過你的廢話太多,酒喝得太少,我沒來得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