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下去的理由啊.
南玄月垂眸,"我答應那丫頭回報她,可惜,什麼都沒做,一直是她在幫我."
"那丫頭……"紅天竹疑惑,"是她麼?"
南玄月不講話.
紅天竹抿了抿唇,臉上的笑容消失,站起來,"她已經跟龍汴走了,不會回來了.你身體不好,也出不去.就算是為了那個人,你去看看醫師吧."
說完,紅天竹到了閣樓的門口,"若是你想明白了告訴我,我想辦法看看能不能送你過去.反正,你也只剩最後一搏."
南玄月嗯了一聲,他的眼沒有聚焦,仔細看,眼睛快要失明了.他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人,只能看到一團模糊的色彩.
自紅天竹帶他回來之後,他的情況逐漸變差.
剛開始還能看見,到後面幾次幫紅家殺人都是憑借自己多年的經驗,他殺過太多人,對戰過太多次,閉著眼睛也能感知對方的存在.
但,不得不說,眼力越來越差,頭疼的次數也在增加,他如今強行保持著清醒,怕若是閉眼便看不見明日的太陽.
他對生命本就沒有太多渴望,如今父母平安,他對自己的死亡更是不在意.
可,他還是強行支撐著自己活著清醒著,也不知自己在堅持什麼,明知道她即便沒有他也會很好,卻還想看看.
靠在窗口,微風吹在臉上,發絲凌亂的飛著.
次日.
早早的,紅天域便來了,等在院子中.
鳳卿一般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淺嬈起床,易容,揉了揉眼,看著站在院子中等待的紅天域.
"來這麼早?"
紅天域點頭,有點兒害羞的垂頭,"是."
"其實可以不用這麼早的.師父喜歡熬夜,不到半夜是起不來的."淺嬈坐下來,遞給紅天域一顆果子.
紅天域接過果子,擦了擦才開始吃,"那麼,平日里師姐都做些什麼?"
"想做什麼做什麼."淺嬈笑了笑,"不過,他需要打下手的時候你得去幫忙."
紅天域點點頭,若有所思,"我沒有做過這個類型的工作,還請師姐多多指點."
"很簡單,做著做著就會了."淺嬈啃著蘋果,隨口回答紅天域的話.
紅天域瞄了淺嬈一眼,也開始吃蘋果.
吃著吃著,紅天域小心翼翼問,"師姐,昨日你說過那個人刀的事情."
淺嬈嗯了一聲,不甚在意的模樣,"怎麼了?"
"沒什麼,想問問師父有幾分把握了?"紅天域說完這話迎來了淺嬈審視的目光.
紅天域立即搖頭,"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多了解了解師父,若是能幫忙我盡量幫忙……"
淺嬈笑了笑,"這樣啊,師父的研究成果一向成功率很高,不過,竟然是實驗總歸會有些風險,要真人試過才知道.只是,現在不知道哪兒能找到人刀."
紅天域抿唇,想著之前出來的時候紅天竹說的話,他想了想,才問,"若是我能找到人刀,師父能試試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