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嬈猶豫了一下,"還是去吧."
總歸是要說明白的!今日正巧是個機會.
洛水寒看著淺嬈片刻,才點頭,"好."
兩人一起去了大殿.
龍汴此時並不在大殿之中,聽聞淺嬈求見,不多時,婢女將淺嬈領到了後院之中.
在湖邊,翠竹旁,龍汴打坐,一襲淺金色邊兒的白衣,金色的長發散落在身前,他閉著眼.
淺嬈緩緩走向龍汴.
龍汴詢問,"有什麼事?"
"你派龍初嵐來了."淺嬈道,"很感謝."
"你無須對我說這些,你若真感激我,倒不會帶著一個男人來了."雖然沒睜開眼,龍汴也能感受到洛水寒的氣息.
帶男人這事兒……淺嬈是真不知道洛水寒在空間里面,若知道的話……大抵也不會讓他來.
但既然來了,那還是好好說清楚吧.
"我與他是道侶."淺嬈道:"我來見你,是因為我將你視作恩人,也心存愧疚."
"所謂的愧疚不過是憐憫罷了,我還不至于讓你憐憫."龍汴自始至終都閉著眼,"我喜歡你,即便是死了也是心甘情願的,並非你欠我的.你若不喜歡我,大可以走得遠遠的,讓我再也看不見,聽不到."
淺嬈抿唇,"非要這樣?"
"嗯,一定要."龍汴嘴硬著,"不然,看到你,我總會心存希望,甚至嫉妒,想要殺了你身邊這個男人,我不是沒想過殺他,我時時都想著,但,我還是沒下手.你知道為什麼?"
淺嬈沒回話,只看著龍汴.
"嗯,即便是殺了,你依舊不會喜歡我吧?"龍汴輕笑,"以往不喜歡,以後也不喜歡,你大抵自初始也只是被我逼迫著說永遠不會離開我,你分明說了永遠不離開我,你還是離開了.你只是那麼短暫的停留在我身邊,短暫的讓我信任了你一下."
淺嬈垂著眼,"對不起."
心里面很愧疚,她是沒有做到當初的承諾,"無論如何,我讓你失去的會幫你一件件奪回來,無論你信不信,都會如此."
"我失去的……"龍汴淺笑,"我失去的不是你麼!若你在我身邊,我必不會死守著這城.若你……罷了,你走吧……當陌生人那般,請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等消息拿到了,我會遞給生夢,你離開的時候也不用來告別."
淺嬈還想說點兒什麼,發現自己的情商果真是不夠,說什麼錯什麼.
本是想帶著洛水寒說合作的事,她自然是不打算談感情的.只想將這件事情幾句話清晰的表明,而後談一談幾方合作迅速拿下四族,然後讓龍汴回歸以前的位置.
現在,她才發覺,龍汴在意的,原來從不是那君臨天下的皇位.
而她能還的也只能是皇位.
除此之外,她什麼都給不了.
若她真愛著他,也就罷了.她不愛他,自然也不能再騙他.
"要不要是你的事情,給不給是我的事情.無論如何,我錯了便是錯了.往後我不會自作主張來見你,這是最後一次.你有需要可以叫我.那雪海螺我留著."淺嬈說完,便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