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創造的."洛風只這麼說.
"那你的靈魂是來自哪兒?"淺嬈問.
"靈魂?"洛風抿了抿唇,似乎沒想過這個問題.
靈魂難道不是創造的麼?
"與你無關."他只回了這四個字,"我只是來看看那顆內丹你有沒有浪費,看樣子,有些長進,不算是完全浪費了內丹."
"洛風……"淺嬈看著他,"馬上就要休息了,你是留在宗門,還是離開?"
"師父會來接我,我們會去曆練."洛風淡淡地道:"你想必是要做墮仙的吧?"
淺嬈抿了抿唇,沒回話.
若是跟著云錦夢華,那自然是做墮仙.
那是云錦夢華的夢想,自然不可能放棄.
淺嬈還不曾知道未來如何,所以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
她不確定事情太多.
不確定眼前的少年是不是洛水寒,也不確定自己未來的路是不是要和云錦夢華綁定在一起.
她現在只想要好好修行,其余的事情,順其自然吧.
他們師父陳有生向來教的就是順其自然,什麼都是不管不問的態度.
可就是這樣一個師父,似乎教出來的弟子每個都不同.
"不確定."淺嬈猶豫著回答洛風.
洛風眯著眼,"我聽聞你是云錦夢華的妹妹.在宗門內我可以當你是我的同門,但是若在外面碰到,我們便是死敵.在宗門內我會對你手下留情,但是,在宗門外我不會心軟.我也希望你不要期待著什麼."
淺嬈愣了一下,盯著洛風,"你來就是跟我說這個的?"
洛風搖頭,"只是想起,順嘴一提罷了.我怕你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你看起來很愚蠢.那天,為何要出手相助?"
這個問題……
淺嬈聳了聳肩,"只是不想看到……同門受傷吧."
"以後不要這樣了.我以後也不會太過偏袒你."洛風垂眸,"這樣師姐會不高興的."
"師姐……"淺嬈心中有點酸酸的,"仙兒對你來說很重要麼?"
"嗯,很重要."洛風十分肯定確定.
淺嬈吸了口氣,"有多重要?"
"她是我的引路人,也是師父給我確定的未來道侶.自然很重要……"洛風回話.
"未來道侶?"淺嬈皺眉,"你不是才出生沒多久,為何就確定了未來道侶,那仙兒沒意見嗎?"
"是仙兒師姐選定的我,師父沒有意見,我的降生便是為了她罷了."洛風回話簡單干脆.
淺嬈的心猛地跳動了幾下,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刺穿,稍顯疼痛.
為什麼會這麼疼呢……
她感覺自己的腦子都快要炸掉了,她不由得後退了兩步.
"那你大概……"她想否定這個人是洛水寒的可能性,但是這張臉,分明那麼熟悉,就擺在淺嬈的面前,又怎麼可能不是他呢?
淺嬈看著洛水寒.
洛風被淺嬈這麼看著,無奈地聳了聳肩,"罷了,你不會理解的.我就是為那個人出生的事情是一定不會有錯的,而這種感情也的確不是你能理解的.因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