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日.
這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
也是一個充滿希望的日子,無數人繼續去各大學院參加考核.
但是.
對于陳長生和唐三十六他們來說,卻沒有這麼好.
因為他們根本沒有機會了.
只有國教學院可去.
可是.
國教學院又是一個禁忌.
敢去的大概也只有陳長生和白落衡他們吧.
其他人是沒這個膽子的.
無論如何也不敢去.
因為實在是太危險了,關系重大.
一般人絕對不會想到要去國教學院,也就陳長生和唐三十六他們才能想出來.
或許,是因為初生牛犢不怕虎吧.
畢竟,在陳長生他們的眼里,國教學院也只是國教學院.
至于他曾經發生過什麼,背後又隱藏著怎樣的故事,那都與他沒有半點關系.
他也用不著去關心.
所以他要去國教學院,他要獲得一個去參加大朝試的名額,去拿首榜首名.
誰也擋不住他.
即便是神都里的那位天海聖後,也不能阻止他.
對于此事,陳長生的心里自有計較.
他很清楚自己要什麼,也很明白自己需要怎樣獲得.
好好的活著,踏上修行之路,這或許是一個普通的年輕人都能夠做到的事情.
但是對于陳長生來說卻做不到.
所以他需要進國教學院,所以他需要去參加大朝試,也需要去拿個首榜首名回來.
如此才有機會進凌煙閣.
甚至可以去天書陵觀看天書,尋找逆天改命的法子.
只要能逆天改命成功,他就可以修行就可以獲得更長的壽命.
而如果能活著的話,誰不想好好的活著呢,陳長生亦是如此.
而對于唐三十六來說,一開始或許他是拒絕的,因為國教學院牽扯甚廣.
但是現在.
有了白落衡這位妖族公主殿下的加入,也有了江缺大佬的明確表態,他心里的想法就不一樣了.
或許,自己也可以去試試,去闖一闖啊.
反正自家老爹不是一直嫌棄自己太紈绔,太無用嗎?
那這一次就好好地讓他看一看.
說不定他會刮目相看的.
而對于白落衡來說,這位妖族的公主殿下其實並沒有那麼多忌諱.
或許是因為陳長生的緣故,也或許是因為江缺的緣故,又或者是她本身身份的問題.
所以對于進入國教學院這件事,她一點都不排斥.
甚至隱隱間還有些高興.
即便是聖後安排她去天道院,或者是摘星學院等等,她都不願意.
因為在陳長生的身上,她看到了一些別人沒有的東西.
同時也因為陳長生可以幫助自己,可以解決經脈的問題,她也就沒有其他選擇了.
估計白帝城的那位白帝,是做夢也想不到自家女兒居然也會攪進這混亂的局中.
當然了.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目的.
江缺自然也不例外.
他的目的其實很簡單,就是為了進國教學院尋找那些典籍,以此獲得一些世界本源力.
畢竟他的修為,現在已經是卡在人先進後期了,只要在尋找到更多的世界本源力,他就可以突破到人仙境大圓滿.
雖然人仙境後期,而且已經在這方世界里是無敵的存在了.
但誰又嫌棄修為高深呢?
于是.
從一大早開始,
他們一行四人便浩浩蕩蕩地朝著國教學院的方向走去.
沒有人知道他們是去國教學院的,因為路上遇到的那些人他們都不認識.
倒是有許多年輕人跑去天道院,或者跑去摘星學院繼續參加考核.
或許上天還眷顧著他們的話,可以通過考核進入學院.
哪怕是用水磨的功夫,他們也要磨出個未來.
但是這樣的人並沒有多少.
國教學院門口前.
陳長生他們一行四人並排站開.
目光有些期待地看著這座已經被封存多年的國教學院,現如今已是雜草橫生,許久沒有人打理了.
這里已經被封存了無數年.
曾經那群擁護陳氏皇族的國教學院修行者,如今是半個都不剩.
或許也只有陳長生那位並不願意透露根底的師父計道人才清楚.
即便是大周王朝那赫赫有名的教宗大人,可能也未必清楚其中的情況.
當年國教學院被滲透處于叛亂之罪後,他就已劍陣封存了這里.
時至今日也沒有一個人能進去,更沒有一個人敢進去.
而天海聖後的威名也已經傳遍整個東土大陸,對于很多人來說,國教學院已經成為過去,已經是一個禁忌的學院.
沒有老師,也沒有學生.
除了里面曾經珍藏的一些典籍外,便再也沒有什麼值得外人期待的.
當然.
那些東西也是現在江缺所期待的.
他淡淡的看著教宗大人曾經親自布置下的這座劍陣,說道:"這里是劍陣,據說是當今的教宗大人親自布置下的,而現在那位教宗大人正在離宮中."
這時候.
唐三十六也皺起眉頭說道:"如此說來的話,我們想要進國教學院就必須破掉這座劍陣,對吧?"
"沒錯."
江缺微微地點點頭.
邏輯關系確實是這麼個樣子.
一旁白落衡有些擔心起來,"可是我們都不會陣法,還怎麼破掉這個劍陣啊?"
聞言,陳長生微微一笑,"無妨,這只是一做劍陣而已,它卻是一座死物.
即便是當年的教宗大人親手布置下的,如今的威力也減小了許多.
更何況,其實我們也沒有必要破陣,因為我們只是要進去而已.
而有著這座劍陣的存在,恰好能成為我們的門戶,可以為我們擋掉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按照陳長生的想法,只需要用取巧的方式進入國教學院就可以了.
恰好他卻是知道這個方法.
如果能以這種方式進入國教學院,那自然是最好的,因為劍陣還可以保護他們.
"如果能這樣的話,那就太好了."
唐三十六興奮地說道:"長生真有你的,你真厲害呀.."
就連白落衡也微微笑起來,自己拜的這個師父似乎很強,他也並沒有讓自己失望.
那麼對于自己經脈的問題,是不是也能解決呢?
是徹底解決的那種.
于是白落衡的心里隱隱間開始期待起來.
就連江缺也微微一陣驚訝.
陳長生的思維確實轉得很快,連他都沒想到這一點,他竟然想到了.
不過對于江缺來說,這個劍陣還是要破的,大不了破了之後他再布置一個就是.
雖然他對陣法一道不怎麼了解,但是他卻可以布置出結界和禁制之類的東西.
到時候就可以彰顯出他江某人的強大之處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他總要拿點東西出來威懾旁人吧,要不然誰都可以窺視他的秘密.
江缺淡淡的笑意微微湧出,他神色興奮不已.
于是,他對陳長生他們說道:"你們都放心吧,區區一座劍陣而已,我就可以破掉它.
雖然長生你說的那些都很在理,但這種劍陣畢竟是當年教宗大人親自布置的,我們再次破掉劍陣便意味著國教學院的新生."
如此這般地一陣忽悠後.
他覺得陳長生的表情都變了許多,好像逐漸地開始認同他的說法.
畢竟國教學院有過一段不太友好的,也不太光鮮的過去.
而現在他們要重新進入國教學院,便是要重啟國教學院,便是要讓國教學院的風采再一次出現在神都.
那麼就需要讓國教學院得以新生.
而言下.
破掉教宗的劍陣無疑是最好的宣示方法.
所以.
陳長生微微點頭,說道:"江大哥,那你可有把握破掉這個陣法嗎?"
要知道這個是教宗親自布下的劍陣啊,而且陳長生也不知道江缺是否會陣法.
在他的印象中,自家這個江大哥似乎並不懂陣法.
那麼一會兒若是破不了陣法的話,豈不是很尷尬.
而且破掉陣法的話,會不會引起教宗大人的不滿呢?
這點陳長生也擔心不已.
但江缺去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其他的事情你就不要擔心了,我已經找到破陣的方法.
至于後續影響,那關我們什麼事呢?"
而他破陣的方法也其實也挺簡單的.
無非就是以強橫的力量直接橫推過去,摧枯拉朽般碾壓一切,大有勢如破竹的趨勢.
那便可以了.
至于什麼找陣眼找陣基之類的,那都不需要.
他江某人的實力本來就強大,以無上的偉力量碾壓過去,誰還能承受得住.
哪怕是一座劍陣也擋不住他江缺人仙境後期的威風.
這就是實力強大的好處.
管理什麼東西,只需要不斷地橫推過去,一路推推推.
便可以碾壓到最後.
多好啊.
想想江缺的心里便興奮不已.
這四周一定有著天海聖後以及那位教宗大人的探子,那麼自己以強力破陣的方式一定會傳到他們的耳中,到時候這些人都會大吃一驚.
所以想到這里的江缺,不由得微微一笑."那些人最後只怕都會驚叫一地的下巴吧."
眼見江缺如此堅持和執著,陳長生也就不好再拒絕了,畢竟江缺的強大,是他不可以拒絕的.
同時他還不能把江缺得罪得太死.
因為一旦他找不到列天改命的方法,如果他那天改命不成功,那麼還需要將去幫忙才行.
否則的話,他陳長生最終也只有死路一條而已.
眼下這是最好的方法.
白落衡都有些詫異地看著江缺,她似乎不明白這個不怎麼說話的人,為何哪來的底氣.
唐三十六倒是知道.
江缺本身就是一位大佬,這點他心里是很清楚的.
而眼下很快就能一睹江缺的風采了,唐三十六的心里也萬般期待起來.
陳長生話語里的這位無敵于天下的江大哥,他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存在呢?
或許一會兒就能見真相.
如果這確確實實是一位大佬的話,那抱住他的大腿似乎也不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
畢竟這天下還是修行者的世界,依舊是以強者為尊.
這點唐三十六無法反駁.
就連白落衡此刻的心里也隱隱間有些期待起來,因為陳長生在她耳邊小心地嘀咕了幾句,她便聽明白了.
只是那狐疑的眼神里依舊帶著某些不確定的神色,她其實以為陳長生說的話是假的,是忽悠人的.
但是一想到自家這位便宜師父,似乎也不像是一個愛說謊的人,所以最後就有些糾結了.
眼前這個姓江的家伙到底有沒有那種本事呢?
碾壓教宗的劍陣這可不是一般人就能做到的.
或許那位天海聖後可以做到,或許那位神神秘秘的天機老人也可以做到.
但是這樣的人終究只是少數.
"他該不會是騙人的吧?"
白落衡的心里暗暗地想到.
她大概是做夢也沒想到江缺的實力在這個世界上早就無敵了.
而且他心心念念所擔心的妖族經脈問題,在江缺的眼里其實也不算什麼.
區區妖族經脈問題又能算什麼呢?
對于修行仙道的人來說,那不過是修行道路上的第一劫難罷了.
而對于江缺這樣成仙的人來說,經脈問題真的不算什麼.
也就這個世界的人還把它當回事,因為找不到解決的辦法,所以便覺得這件事高深莫測.
其實辦法挺多的.
只是許多人都沒有去想罷了,只是因為修煉體系的不同,所以對于修行的認知也有所不同.
而離宮中那位威名赫赫的教宗大人所布置下的劍陣,在江缺眼里其實真的不算什麼.
或許.
許多人忌憚的不是教宗劍陣,而是那位天海聖後的名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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