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你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顯示屏上血紅色的數字有些刺眼,當24亮起的時候,電梯門向兩邊打開.

樓道里滴落著還未凝固的血跡,牆壁多出了新的抓痕.

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血腥味,似乎這里剛剛發生過什麼很恐怖的事情.

陳歌將綁在小腿上的殺豬刀取了下來,反手握住,藏在袖子里.

"進去看看."

後背一陣冰涼,陳歌沒有回頭,他知道張雅就在自己身後.

樓道里很安靜,有任何聲音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大概走到三分之一的位置,陳歌耳邊傳來了切割某種東西的聲音.

又向前走了幾步,陳歌終于確定,那聲音就是從第一次見到鳥嘴男的房間里傳出的.

"餐桌旁邊擺放著十個座位,可能代表的就是最初的十位病人,鳥嘴男負責各種雜物,他在怪談協會當中又是什麼身份?"

思考片刻,陳歌搖了搖頭,現在沒有思考這個的必要,他來這里不是為了調查什麼,而是准備將這個瘋子組成的協會徹底毀掉.

"同樣都是三星恐怖場景,張雅應該不會弱他們太多."

停在那房間外面,陳歌看著防盜門里面的場景,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

一個好像佩戴著鳥嘴面具的男人蹲在角落,手里拿著工具,他身前躺著一個老人,旁邊還扔著一個面具.

那面具陳歌在聚餐的屋子里見過,一號新人曾經佩戴過.

"你在做什麼?"陳歌堵在門口,他突然開口,嚇了那人一跳,能明顯看到鳥嘴男肩膀顫動了一下.

對方沒有扭頭,保持著背對陳歌的姿勢:"所有人都離開了,你怎麼還不走?"

"你們不是准備上餐嗎?我才離開一小會兒,你們就吃完了?"陳歌心里有些遺憾,不管緣由是什麼,今天的計劃可能要出現改變了.

"出了一點小小的問題,他們中有人收到了會長的信息,臨時離開了."鳥嘴男仍舊沒有轉身,他的上半身好像凍僵了一樣,背對陳歌,面朝著地上的老人.

"會長的信息?"陳歌發現了這人身上有古怪,走入屋內:"能告訴我他們去了哪里嗎?"

"不知道."男人頓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我勸你不要過來."

"樓道盡頭只有一個電梯,我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電梯轎廂,難道這里還有其他的出入口?"陳歌從男人的話里得到了不少線索,現在其他人已經離開,他只能從這個鳥嘴男身上獲取信息.

"以後會有人告訴你這些,現在你可以離開了."鳥嘴男動作和僵硬,就好像有意不把正臉轉過來一樣.

陳歌不是來跟他商量事情的,在鳥嘴男說完後,他非但沒有離開,還又向內走了幾步.

"他們都走了,為什麼你還在這里?你一直住在這地方嗎?"陳歌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

"我只負責清掃和做飯."

"有意思."陳歌對鳥嘴男一直有所懷疑,他可以自由的呆在24層,負責這里的一切.

這個人有沒有可能就是會長?


或許其他會員撒了謊,會長其實並在他們當中.

陳歌想要證明這個問題,詢問鳥嘴男對方肯定不會說實話,所以他決定采用一種最直接的方法.

不管他是不是會長,讓他永遠消失,那他就不是會長了.

鳥嘴男發現陳歌還在靠近,突然加大了聲音:"新人,不管你在外面做過什麼事情,來到這里,最好按照怪談協會的規則來做事."

"怪談協會的規則嗎?只需要講故事就可以了,剩下的還有什麼?"陳歌已經發覺此人有問題,他更不願意放其離開.

"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是要付出代價的,現在其他會員已經離開,這一層只有我和你."鳥嘴男他站起了身,與此同時,夾雜著好像水滴滑落的聲音.

陳歌看向鳥嘴男下半身,他褲子被血淋透,深黑色的血液正順著他的褲腳滴落在地.

"我不明白你想要表達什麼,其他會員已經離開,這對你來說應該是個壞消息啊."陳歌就好像沒有看到鳥嘴男褲子上的血跡一樣,繼續靠近.

"是嗎?"

鳥嘴男向旁邊讓了一步,露出了老人面帶驚恐的尸體.

"偶爾總會有一些新人莫名其妙的消失,大家也都習慣了."他似乎是在自言自語,但是又好像是故意想讓陳歌聽到.

說完這句話後,鳥嘴男人轉過身,比起他拿在手中的奇怪工具,還有上半身的血汙,更吸引人注意的是他的臉.

他根本就沒有佩戴面具!

那外凸的好像鳥喙一般的嘴巴就長在他臉上,門後怪物特有的血絲在臉頰游動,這家伙可能不是人!

"我給過你機會,但你沒有珍惜."鳥嘴男甩動手中古怪的器具,發出嘎嘎的聲響:"從看見你的第一面起,我就想這樣做了,只是人太多我沒有找到機會,沒想到你竟然還敢自己找回來."

事情跟陳歌想的不太一樣,一開始他還以為自己是在和人打交道.

"早知道就不廢那麼多話了."陳歌盯著鳥嘴男的臉,門後的怪物想要長時間在門外生存,必須要依附在活人身上才行,包裹鳥嘴男整個頭部的應該是一種他從未見過的怪物.

他們之間的關系就和熊青,瘦長鬼影一樣,門後鬼怪寄居在活人身上,活人通過滿足鬼怪的需求來簡單控制它們.

"怪談協會的正式會員身上估計都寄居著鬼怪,有點棘手,他們之中會不會也有紅衣級別的鬼怪?"

陳歌站在原地思考問題,鳥嘴男以為他被嚇呆了,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他喜歡欣賞活人掙紮的樣子,這也是他在這里少有的樂趣.

正因為如此,電梯門口那里才會有很多帶著血跡的抓痕.

他總是在對方升起最後一絲希望時,再徹底將他們拖入絕望的深淵.

"怪談協會可不是做善事的地方,想獲得救贖,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鳥嘴男抓著手中古怪的器具沖向陳歌,如同鳥喙一樣的嘴里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

緊接著他的脖頸被黑發纏繞,整個身體懸在半空,雙腿拼命的蹬踹,血絲繃散,一張臉憋成了醬紫色.

"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