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琳娜吃驚:"調走?"她聽開頭,還以為布拉德要高升.
畢竟布拉德的能力和政績都擺在那里,他升任洛杉磯警局副專員的風聲就沒停過.
"是的."達斯丁又喝了口果汁,點頭道:"他一旦調過去,也需要一批可靠熟悉的手下,迅速掌控局面,你們懂的吧?"
路克和賽琳娜都點頭.
這是常規操作.
這樣也能避免布拉德去新地方後被手下抱團下絆子.
雖然,以布拉德的手腕解決這種問題不算太難,但想風平浪靜地控制局面,起碼要幾個月時間.
這對于新官到任的布拉德來說,可不是理想開局.
"我就是來詢問下,你們是否有調動的想法."達斯丁注視著路克和賽琳娜,開口道:"這事是我的意思,全憑你們自願,布拉德局長並不知情.但這幾個月的合作很愉快,所以除了艾爾莎以外,你們是我最優先想到的人選."
艾爾莎在邊上側開了頭,懶得看達斯丁的老臉.
她心里清楚,要不是路克和她關系很鐵,帶上她能增加一點成功率,達斯丁怕是會繞過她,單獨和路克兩人談這事.
路克兩人並不意外.
達斯丁是布拉德局長的鐵杆,他過去幫布拉德站場子情理之中.
而路克兩人是達斯丁的鐵杆,所以他想讓路克兩人跟著他去站場子.
達斯丁和布拉德的職位高低有區別,手法卻是如出一轍.
說完這句,達斯丁想了想,還是補充了句:"而且,如果你們想調動,最好和斯塔克集團事先溝通下."
這話出口,他心里也是很蛋疼的,感覺路克兩人同意的機率真的有點小.
賽琳娜沒吭聲,路克沉吟片刻才問道:"能問下,大老板要調去哪兒嗎?"
達斯丁略一猶豫,還是交了底:"這消息,你們自己知道就好.布拉德局長(分局局長,Bureau Chief三顆星)會調去紐約,擔任第一副專員(First Deputy Commissioner,四顆星)."
路克和賽琳娜愕然:"紐約?"
路克沒想過,布拉德居然會直接從西海岸跳到東海岸去任職,還是紐約這個大泥坑.
紐約警局第一副專員,由專員(五顆星)任命,與處理實際事務的局總警監(四顆星)同級,是紐約警局之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
對于布拉德來說,這次調動肯定是高升了.
布拉德是去金融文化中心的紐約,是去全美第一大警務部門紐約警局,不止是增加一顆星那麼簡單.
從三顆星的分局局長升到四顆星的第一副專員,類似于中國古代的武職轉文職,從兵變官.
和中國那句老話一樣--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于人.
布拉德由此擁有了進入專員的台階,那時他就不再是個警察,而是……政客.
達斯丁敢來找路克開口,也有這原因在內.
跟著大老板混,在哪兒都是最好選擇之一.
但對于路克,達斯丁卻沒太大把握.
這個年輕人,十八歲就已擁有大多數警察一輩子都賺不到的身家,對升職的興趣也一直不大,功勞資曆更是積累了一大把.
路克繼續留在洛杉磯,哪怕沒有了達斯丁和布拉德當靠山,一樣能混的很好.
別忘了,托尼斯塔克才是路克真正的靠山.
比起洛杉磯的超級坐地虎斯塔克集團,區區紐約警局的第一副專員不值一提.
路克沉吟了片刻,開口道:"我需要考慮一段時間,可以麼?"
達斯丁當然沒意見:"沒問題."
路克看著他的表情,笑道:"這事不會很急吧?"
達斯丁又透露了一點消息:"最多到十月,之後再想操作,就沒那麼方便了."
路克明白,這意思是布拉德的調動應該在十月之後,更大可能是十一十二月.
想要跟過去的人,必須要提前給大老板一個答複,方便安排位置.
按常理說,去紐約對路克的吸引力不大,但對洛杉磯大多數警察來說就不一樣了.
跟著布拉德過去,必然被認為是布拉德一系的鐵杆.
只要布拉德再往上爬一級,成為紐約警局一哥,對鐵杆手下而言,好處絕對大把.
能讓達斯丁開口征求調動意見的人必然很少,布拉德不可能帶一大堆人過去.
過去的人還將要承受紐約本地警員的排擠,這人選的心理素質和自身履曆也要足夠.
像達斯丁的老伙計羅傑,這位老年人有家有口,沒事還犯下心髒病,也就不在征求意見的名單中.
正事也就到此為止.
達斯丁專門為這事而來,說完後也不耽擱,起身就要走.
路克開口勸到:"頭兒,人家地檢和法官都讓我們悠著點,不如吃了晚餐再走?"
達斯丁搖頭:"我那里一大堆事,你們自己吃吧."
這樣說著,他卻發現自己的心腹大將還懶洋洋地躺在沙灘椅上,一點起身的意思都沒有,不由奇怪:"你不走?"
艾爾莎:"我這都多少天沒休假了,今天專門來泡澡加曬日光浴的."
達斯丁更加吃驚:"泡澡?"這是什麼操作?難道路克連這位鐵娘子都……
"咳咳!"他連忙中斷了自己不靠譜的發散性思維.
賽琳娜還在這里呢,他這想法純粹是自然反應.
艾爾莎沒留意達斯丁古怪的表情,直接對那邊指了指:"賽琳娜專用的按摩池,我上次來享受它,都是幾個月前的事了,真是懷念啊."
達斯丁看向她手指的方向,發現是一個三米直徑的橢圓池子:"按摩……池?"
突然之間,他對自己能說動路克去紐約的把握又小了10%.
一向嚴肅的他,神色也有點悵然若失,但腳下還是開始向前院走.
路克卻拉住他,往旁邊的燒烤爐走:"頭兒,來都來了,再忙也能帶一點回去吃嘛."
達斯丁也不再推辭,反正他吃路克的點心和打包外賣也不是一次兩次.
兩人走到燒烤了邊,路克隨手拿過邊上的食物箱,打開燒烤爐的蓋子,就將里面的東西往箱子里放.
他口中也沒閑著,隨口就問道:"頭兒,給你兩人份的吧?"
達斯丁隨口答道:"可以."
但他旋即覺出不對味兒來:"等等,你為什麼這樣問?"
他可是重案組的老大,干了十多年警探的老家伙,直覺相當敏銳,瞬間就察覺這問題很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