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爾不光繪聲繪色地講述了哈里教官的車禍現場,還有他回到警校後遭遇"萬人敬仰"的待遇.
現在,哈里教官只要聽見牛叫,就會渾身不自在.
雖然警校里沒有牛,但只要有個口技大師在,牛叫總會偶爾回響在校園里.
晚餐加閑聊,到深夜才結束.
路克在克萊爾臨睡前,拿了一只手表樣的東西給她.
小皮猴好奇地打量著這東西:"怎麼沒牌子?"
路克:"我做的,而且它不是手表,雖然它也能顯示時間."
克萊爾哦了一聲,帶上它:"好像還不錯,就是樣式太男性化了."
路克無奈:"它能檢測並記錄下你的身體數據."
克萊爾奇怪:"給我這個干嗎?"
路克:"看你缺乏什麼營養,說不定我能讓你再長高一點."
克萊爾頓時不滿地打了他一下:"我不矮好嘛!"
打完後,她還是忍不住追問了句:"真的能長高?"
路克:"這只是監測儀,不是治療儀,醫生看病也要先檢查的,OK?"
克萊爾悻悻然:"騙小孩子的東西."
話雖如此,她卻老老實實地戴著這監測儀回去睡覺了.
路克莞爾.
小皮猴雖然體力充沛,但個頭只有一米六七,比賽琳娜矮了半個頭,比他更是矮了一個頭.
一直以來,她都很羨慕賽琳娜的大長腿.
路克只能慶幸她沒見過凡妮莎,不然怕是要嫉妒瘋.
第二天,照常上班.
但在下午時,路克接到了勞倫斯-海斯教授的電話,說了幾句,他面色凝重了起來.
掛掉電話,賽琳娜忍不住問道:"真的還會發生大地震?"
路克繼續開車前進,口中道:"勞倫斯的預測數據是這樣的."
賽琳娜看著窗外的景色,歎了口氣:"真希望他這次錯了啊."
路克沒吭聲,只是給金妮和克萊爾發去了短消息.
入夜,勞倫斯-海斯教授疲憊地回到家里.
今天一天,他找了能夠找的所有人,甚至動用了一些關系,卻沒有一個人敢幫他.
現在,他已經盡力.
即便他知道災難就在面前,卻無法通知其它人.
走進家里,他都沒開燈,直接扔掉手中的挎包,茫然地走進廚房,拿了個杯子,打開冰箱.
然後,他就站在那里,想著還有什麼辦法發出危險即將來臨的警告.
"你打算在那里站多久?"一個機械冰冷的聲音響起,嚇得勞倫斯手一抖,杯子就掉了下去.
黑影一閃,一腳踢出,落下的玻璃杯就輕巧地劃出一個弧線,落到了旁邊的桌子上.
勞倫斯滿臉吃驚地看著面前的人:"你是……蝙蝠俠?"
路克:"我知道你,勞倫斯-海斯教授.那天你在電視上說了不該說的話,現在已經上了電視台的黑名單."
"是的,他們都不敢再讓我上直播了."勞倫斯苦笑起來,都不在乎眼前這個黑色巨人了,一把抓過旁邊桌上的酒瓶.
"我一直在關注著你,聽說你的研究又有新的成果了,對嗎?"黑人巨人開口道.
勞倫斯扭著瓶蓋,沮喪地道:"就這兩天,我上次提到的大地震真的要來了,但沒人願意幫我."
黑色巨人:"你想把這個消息通知給所有人嗎?"
勞倫斯一愣,才舉到胸前的酒瓶頓住,傾斜的瓶口中酒液就要湧出.
路克又是一腳,踢得酒瓶回到了桌上:"我可以幫你,但是你願意付出代價嗎?"
勞倫斯:"什麼代價?我沒有太多錢,最多能湊個十多萬出來……"
"你聽說過我向誰要過錢嗎?"黑色巨人一擺手:"我說的代價是:一旦預測失誤,你就得去坐牢,那些平白遭受到損失的人們會瘋狂地詛咒謾罵你."
勞倫斯默然片刻,搖頭:"我既然上次敢說,這次也不怕."
路克:"那是因為上一次直播後,地震真的發生了,但這次地震還會發生嗎?"
勞倫斯斬釘截鐵:"我收集到的數據就能說明一切,它還會發生的,而且就在七十二小時內,我確定!"
黑色巨人沉默片刻,暗紅色的鏡片閃動著,終于開口:"那,你准備好穿什麼衣服上直播了嗎?我覺得,至少你該換套干淨衣服,那樣人們會更容易相信你的話."
勞倫斯低頭,看著身上皺巴巴,還散發著陣陣汗臭味的襯衣,頓時囧了:"等我十分鍾."
……
十五分鍾後,勞倫斯努力收腹,克制著自己的尿意,努力向上大吼到:"我說,我們就不能打個車什麼的嗎?"
路克再次一躍而起,雙手拎著他身上的索扣,在夜空中滑向不遠處的ABC電視台大樓:"你覺得我穿成這樣,坐出租車能趕到電視台?"
勞倫斯努力不去看剩下快速掠過的街道和建築,口中大吼:"我覺得,你要願意提前打個電話,電視台會火速派專車,把我們接進演播室."
路克啞然片刻,才說到:"蝙蝠俠不是萬能的.下次有誰也打扮成這樣,跑去發布假消息,你說人們該不該相信它?"
勞倫斯又不傻,傻子也當不了世界頂級學府加州理工學院的教授.
他只是沒考慮過,"蝙蝠俠要如何證明自己是蝙蝠俠"這種情況.
但蝙蝠俠一提,他只是簡單的邏輯分析,就知道為什麼這個應該是蝙蝠俠本尊的人,不願意用蝙蝠俠身份來發布地震預警了.
雖然那樣比勞倫斯出面更簡單,也更容易取信于人.
很快,兩人落到了ABC電視台的大樓頂層.
勞倫斯:"現在怎麼辦?"
路克:"下去,找到演播室,就給你開直播."
勞倫斯:"哈?"
直播是這麼簡單的事?你不會在開玩笑吧!某教授心中腹誹,但腳步老老實實地跟上.
路克沒有任何遲疑,直奔某個演播廳.
這里正在做一檔晚間九點直播的脫口秀,主持人是個白人中年,一臉正經樣,但說起話來就很少正經了.
這個叫科倫的主持人是全美著名脫口秀主持人.
以他名字命名的脫口秀,也是洛杉磯乃至全美收視率都排的上號的脫口秀.
哪怕它每次都只有短短的十分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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