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莎果斷呸了他一口,也就不再提這事.
她這話只是給他提個醒,她新來乍到,被人聽見路克叫她頭兒,容易被人說小話.
"說吧,過來有什麼事?"艾爾莎吃著兩人剛送來的蛋糕,口中含糊地問道.
路克:"克林頓區的那幾起爆炸案的情況,順便了解下情況."
艾爾莎手頓了頓:"頭兒叫你查這個?"
路克搖頭:"協查.我只是順便關心下,畢竟我和賽琳娜的新家就在那里."
艾爾莎瞪大雙眼:"what?你們住那里?"
她放下了手里的蛋糕,神色鄭重了起來:"你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吧?"
看著路克輕松點頭,她猶豫了下,只是叮囑道:"我知道你不怕,但還是小心點,那里實在太亂了.有情報顯示,爆炸案只是一次團伙內斗的後續.之前那一片區域就出現過多起團伙爭斗事件,就死了好幾個人.十五分局報上來爆炸案的死亡人數只有五人,但據我看某些情報顯示,應該不低于三十人."
路克挑挑眉:"他們在瞞報死亡人數?怕責任太大?"
艾爾莎微微搖頭,聲音更低:"不完全是,十五分局的風評你們隨便問問就知道,相當不干淨."
路克懂了:"他們膽子這麼大,這種事也敢收好處?"
艾爾莎撇撇嘴:"十五分局能確保沒問題的,估計就是大門上的公正女神雕像了,畢竟那大門才修好一年."
路克和賽琳娜都只能無語:合著這十五分局里的活人都有黑警嫌疑?這還真是聳人聽聞.
之前,他在坦普爾三人那里得到的爆炸案消息很亂,有說是團伙火並,也有說是空布襲擊,還有說是運送危險品的貨車爆炸之類的.
結果,現在很可能真是團伙火並.
雖然克林頓區環境很亂,但制造多起爆炸事件,弄死上幾十個人,這很不正常.
這種情況意味著黑暗勢力間的平衡出了問題,繼續發展下去,很可能殃及無辜.
如果一次性死上幾十個平民,那是要上全球新聞的.
大多數團伙可不喜歡成為這種"明星".
艾爾莎頓了頓,似乎在想著什麼,片刻後才低聲說到:"據說,那里出現了一個"黑面具",天天找那些團伙的麻煩."
路克和賽琳娜倒不太吃驚,他們早就從坦普爾三人口中聽過這消息.
"我們也聽那邊的居民提過這個"黑面具",不過他們似乎覺得這位是個打擊罪犯的"義警",是紐約蝙蝠俠一樣的人物."他說到.
艾爾莎:"這種傳言我也聽說過,他的行事手法確實很像蝙蝠俠,只針對罪犯,而且最多傷人,沒有殺人."
說到這里,她注意了下四周,發現沒人靠近和注意這邊,才更加小聲地說到:"但是,十五分局給他定義的是"黑吃黑的團伙殺手",還把之前的爆炸案扣到了他的頭上,你明白了吧."
路克聲音也小了起來:"十五分局想針對他?"
艾爾莎:"十五分局提供的資料里咬定,包括爆炸案,以及之前多起團伙仇殺都是這個黑面具干的.但我看過那些資料,其中漏洞太大,他們這說法站不住腳.而且十五分局始終不願退出這個案子的偵破,堅持在里面插了一腳."
路克當然懂了.
警方內部對有些案子可以有針對性地調查某個目標,但在拿到關鍵證據前,就死咬一個人不放,這是很愚蠢的.
關鍵是,黑面具的身份未知,並不適合做替罪羊.
一天抓不到黑面具,警方的這個結論就會持續性地打自己的臉.
更聰明的做法是多確定幾個嫌疑人,特別是某些團伙.
團伙進行團伙仇殺,這才是最合情合理的,也最容易推卸責任的說法.
紐約這"人才輩出","民風淳樸"的地方,團伙之間隔三差五死幾個人是常態,媒體不會太在意,吃瓜群眾更是習以為常.
只要不涉及太多民眾,鬼才關心這些團伙成員死了幾個.
而那個黑面具,最近兩個月已經有一些小報在關注報道.
十五分局的這個態度一旦泄露出去,肯定會讓很多人好奇黑面具是誰,為什麼要殺那些團伙成員.
畢竟,"紐約蝙蝠俠"這個名頭很符合吃瓜群眾的審美愛好,團伙仇殺那就太沒有美感了.
"知道了,這事我不會直接插手的."他對艾爾莎說到.
艾爾莎松了口氣.
她知道路克很厲害,但克林頓區那種地方就是個爛泥坑,誰進去都會有力難施.
很多時候最可怕的不是明確的敵人,而是你名義上的隊友.
路克兩人打聽到了消息,就想閃人,結果一個人從邊上急匆匆走來,對兩人燦然笑道:"你們終于來了,我這次可比你們先到."
路克和賽琳娜先是吃驚,然後笑了起來:"麗莎,你這是玩的什麼戲法?"
來人正是伊麗莎白.
她的穿著一如既往,干練清爽,黑色西褲配白襯衣,沒有任何多余的配飾.
不過以路克的眼力,還是能看出,這套職業裝可不像以往那樣普通,最少一千美刀起.
這小富婆也知道改善自己的生活條件了啊!他心中暗笑.
伊麗莎白笑著上前,親昵地與兩人來了個半抱貼面禮,才說到:"頭兒問我願不願意來紐約,還說你們也要過來,我可還沒從兩位"老師"這里畢業呢,就同意了."
路克瞥了眼艾爾莎,就見這位老上司表情如常,毫無尷尬之色.
這位果然是達斯丁的老下屬,拉人手法一脈相承.
達斯丁利用艾爾莎,來增加路克兩人同意調職的成功率.
艾爾莎則利用路克兩人,完成了對伊麗莎白的說服.
伊麗莎白卻沒注意到他的表情,繼續道:"不過頭兒說,她這里需要人手,我得在她這里做一段時間的文職,暫時不能跟你們出外勤了."
路克笑道:"沒事,你先了解情況再做決定更好,不一定非要出外勤的."
伊麗莎白點頭,突然開口問道:"你們安頓好了嗎?要是搬家完了,是不是該開個小聚會?"
他心中汗了下,他把這事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