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克的話比較冒昧,但他和達蒙父女算是有同生共死的"戰友情",說這話也不算奇怪.
達蒙張口,卻一下想不到該怎麼回答.
難道他能說明蒂很早熟,沒誰能搶劫她,所以自己才淡定地放她一人在家麼?
路克:"而且還沒到假期,她就一個人在家看卡通,這對孩子的成長很不好."
達蒙繼續被暴擊得無言以對.
路克:"我只是提醒一下,明蒂她還是個孩子,千萬不要放……任她."
達蒙只能點頭.
路克略微點題,就適可而止,轉換了話題:"聽說你最近都在寫生,是想當畫家,還是你一直就是個畫家?"
達蒙苦笑:"我有點打算,或許以後都當個漫畫家吧,沒畫家那麼高大上的."
路克不以為意:"不當畫家也好.前幾天有個案子就有一個畫家,幸虧是遇見我,直接就把他送心理醫生那里去看病了,不然就要被送進監獄."
達蒙:……還能愉快地聊天了不?這到底是什麼鬼話題!
把達蒙的老鐵心給紮了一通,路克才和他聊起了漫畫那些事.
達蒙的漫畫正式創作還未開始,因為他對主角始終沒有合理構思,難以下筆.
路克嘿嘿笑著:"畫蝙蝠俠唄."
達蒙愕然:"可這……沒版權啊."
路克面色古怪地看著他:"你認為,蝙蝠俠會來找你要版權費麼?在你不抹黑他的前提下."
達蒙還是搖頭:"不告而取,那就是盜竊.我不能拿蝙蝠俠的名氣來獲利."
路克想了想,答道:"那你在報紙上刊登一則啟事,問他是否願意讓你用他來創作漫畫,不就行了?"
達蒙一呆:"能這樣干?"
路克:"蝙蝠俠說過,不能這樣干?"
達蒙"……這個真沒有."
路克:"那不就結了,可以先看看對方的反應嘛,萬一就成功了呢?"
達蒙面色變幻.
老警探出身的他又不傻,還在黑暗世界里混跡那麼久,什麼事沒見過.
路克這話,就是投機取巧.
蝙蝠俠救助過的民眾過百,從沒索取過酬勞,上電視也沒要過通告費.
這個正義值突破天際,近乎聖人的第一超級英雄,會跑出來找個漫畫家要版權費?最多把那些敢亂畫他小**的漫畫家打一頓.
好吧,這可能性也不大.
就明蒂從網絡上搜索到的一些圖片,就有大尺度的蝙蝠俠"歪"傳,諸如什麼"蝙鐵CP"充斥其中,而這些漫畫的追捧者還不少.
這些漫畫家還沒聽說過誰被蝙蝠俠揍過.
顯然,蝙蝠俠根本沒心思,或者不在乎這些死宅的"小愛好".
路克看著達蒙猶豫的樣子,笑道:"你要是真賺了錢,就多拿點稿費做慈善嘛,蝙蝠俠應該很樂意為慈善事業添磚加瓦的吧."
達蒙一愣,旋即一拍額頭:"對啊,稿費我捐出去,不就行了."
他只是頂個漫畫家的頭銜,方便以後的"日常"生活而已,又不靠稿費吃飯.
剛才這些糾結,根本就沒意義.
繼續閑聊著,路克就提到了自己的新工作.
聽見路克調到NYPD總部警探局時,達蒙父女都有點吃驚.
劫機事件里,三人通力合作,秒殺掉了五個劫匪,大家彼此都清楚對方不簡單.
所以父女倆主要是驚訝于他"跳槽"的突然性,而不是他能進NYPD.
路克順口還提起了最近紐約的治安,將達米科案的某些後續情況不經意地說了一點,能讓他們了解這案子風聲已過.
他再用講都市傳說的語氣,描述了面具英雄們被懸賞,以及大量殺手在紐約活動的事.
這些事,達蒙父女當然也知道.
他們有不少情報來源,但沒有路克這些消息"直觀准確".
最後,路克用肯定的語氣說到:"紐約最近不太平,誰想鬧點事,弄不好就撞上某些厲害角色,很容易倒黴.就我們所知,很多團伙成員都隱蔽甚至離開了紐約躲風聲了."
達蒙父女的視線交彙了一下,心中慶幸:還好,最近自己光顧著適應日常生活,沒再出去活動.
達蒙這些天,付出了十萬捐贈加兩萬學費,才搞定了明蒂的入學.
就在聖誕節之後,明蒂就會成為一名光榮的中學生,他則開始准備當個漫畫家.
一切安排妥當,他才會如此悠閑地去寫生.
明蒂則在家看電視看書,調整生物鍾.
上學後,晝伏夜出這種事就基本不可能,她得提前適應.
都在適應新生活的父女倆,就沒太注意最近紐約暗面世界的風聲.
現在被路克這警察局出來的內線消息提醒,讓他們對局勢有了一個清晰的了解.
大仇得報的達蒙,只是心里嘀咕:老了!這世界變化太快.自己還是安安靜靜地當個漫畫家吧!
閑聊了快一小時,路克兩人起身告辭.
雙方這次互留了電話號碼,路克在克林頓區的地址也告訴了他們,意味著以後大家可以正常來往.
不像劫機那時,父女倆都心系報仇,此刻開始回歸普通人生活的他們,很願意和路克成為朋友.
父女倆對路克兩人也很順眼,明蒂更是對金塊愛不釋手.
金塊對這個親近自己的小蘿莉感覺不好不壞,它又不是沒陪過小孩子,賽琳娜和路克家從小到大,足足五個小孩子.
對比玩起來沒輕沒重的幾歲小孩,明蒂有分寸得多,更多時候她只是喜歡摸那毛茸茸的狗頭,再看著那張憨厚的狗臉而已.
目送路克兩人開車離去,達蒙父女關上門.
明蒂琢磨著:"爸爸,我沒事時可以找他們玩麼?"
達蒙想了想,搖頭:"他們可是警探,連正常節假日都沒有,忙起來晨昏顛倒是常態.偶爾去玩玩可以,經常的話……"
明蒂抬起手指:"我保證,不會打擾他們的."
達蒙揉揉她的腦袋:"別抱太大希望,我原來當警察時,要不就不在家,要不回家就睡覺,不打擾談何容易."
他也就這樣一說.
女兒很懂事,只要知道路克他們的情況,就不會亂來.
再說了,聖誕節一過,她就要去上學.
那時候,她想打擾對方也沒那麼多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