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到了時代廣場幾條街外,這里的人就開始多了起來.
眾人下車,羅伯特和凱瑟琳相擁而行,約瑟夫被路克抱在手里,克萊爾蹦蹦跳跳地跟著路克,跟著越發擁擠的人群前進.
一家人擠到了"世界十字口",街上已是人山人海.
克萊爾還好點,她參加慈善義演時,類似情形已經見過很多次了.
約瑟夫卻在路克肩頭瞪大了雙眼,居高臨下地看著四周密密麻麻的人頭,口中哇了一聲:"好多人."
眾人都笑了起來.
每年新年,時代廣場這里都會舉行跨年演出,讓前來湊熱鬧的人們不至于無聊地等在那里.
很快就有歌手在一處臨時從二樓延伸出來的平台上開始表演.
克萊爾踮著腳尖,湊到路克耳邊喊道:"你猜猜今年演出的有誰?"
路克看著她笑嘻嘻的模樣,都不用多想:"希拉?"
克萊爾哈哈大笑,忍不住在他身上連續拍打幾下:"你就不能笨一點嗎?"
路克:"我真那麼笨,你還愛我這個哥哥嘛."
克萊爾:"會的,傻一點比較可愛."
"你最可愛."路克呵呵.
克萊爾一愣,旋即反應過來:"啊,你才最可愛,不,你是最最最可愛的那個!"
笑鬧間,希拉出場了.
作為老牌DIVA,蝙蝠俠的緋聞女友,今年突然行情回暖到大熱,她受到了山呼海嘯般地歡迎.
不過無聊的吃瓜黨太多,喊著喊著就從"希拉"變成了"蝙蝠俠",似乎想這樣將蝙蝠俠召喚出來似的.
可惜他們沒有蝙蝠燈,注定只能想想.
希拉卻淡然自若地開始了表演,她已習慣這些人把自己和蝙蝠俠放在一起,她再三否認,也無濟于事,也只能任由這些人起哄了.
片刻後,大家開玩笑的心思終于淡了,跟著魔性的前奏節奏開始左右擺頭.
《Cheap Thrills》,一首歡快又充滿洗腦節奏的電子舞曲,同樣來自路克,算是他給希拉照顧克萊爾的回禮.
希拉這首一個月前才發行的新歌,如今已經在公告牌第一名上停留了四周,看樣子還會繼續下去.
之前,希拉靠著蝙蝠俠和地震義演帶來的熱度,算是走"旁門左道"重回到一線.
但這首四周連冠的超級熱單一出,這位老牌DIVA終于上演了王者歸來的戲碼,並穩固住了自己今年爆炸般的人氣.
一曲結束,所有人的腦袋都還不自覺地搖晃,身體也在擺動著,似乎那魔性的音樂還未遠去.
好幾秒鍾後,希拉躬身行禮,笑著退場,歡呼才漸漸響起,而那些最難帶的"聽眾"再次整齊地呼喊起了蝙蝠俠.
台上的希拉笑著搖頭,似乎說了句什麼.
但她手里的話筒已經離開嘴邊,周圍的喧鬧聲又很大,幾乎所有人都沒聽清.
擁有初級聲波能力的路克,卻從聽見的小半句子加上一點推測,補完了這句話--"要是他真的來了,我會比你們還開心",
路克對此,只能笑著搖頭,蝙蝠俠的蟄伏期可還沒過.
而且蝙蝠俠這不就在過聖誕節嗎?還就在現場聽希拉唱歌,並且跟你們這些吃瓜黨一起跨年呢!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他腦中閃過這些不靠譜的念頭,嘴角卻帶著笑意.
這些吃瓜黨就是他的堅強後盾啊,想把美國地圖的聲望刷到崇敬,還真得靠這些吃瓜黨的推波助瀾.
他不著急,以後會有大把的時間,慢慢完成這個"造神"計劃.
在熱烈的氣氛中,時間來到了夜里十一點五十九分.
看著大大的電子時鍾上顯示出的倒計時,所有人開始跟著呼喊起來"二十九,二十八……十,九……三,二,一!"
漫天煙花炸響,伴隨著人群的歡呼聲.
2004年過去,2005年到來.
……
第二天一大早,克萊爾早早起床,偷偷溜去小別墅客廳的聖誕樹下,想第一個拆開聖誕禮物.
賊兮兮地拿起一個小小的粉紅色包裝的禮物盒,她滿臉笑容,輕聲喃喃道:"不知道笨蛋路克今年給我准備的什麼禮物呢?希望不要再是什麼學習資料這種惡作劇,不然我一定要狠狠揍他一頓."
她輕輕地搖晃了下禮物盒,聽不見聲音.
深吸一口氣,她將手伸向了捆紮盒子的絲帶.
突然,她覺得旁邊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猛地扭頭看去.
幾米外的單人沙發上,路克一手拿著平板,帶著耳機,一手正將一塊杏仁核桃巧克力曲奇慢慢地塞進嘴里.
咔嚓!
細碎的聲音響起,一小塊曲奇被他咬了下來,慢慢地咀嚼著.
克萊爾愣愣地看了片刻,突然跳起來,撲過去掐住他的脖子:"說,你什麼時候來的?都聽到了什麼?"
路克的雙手靈巧地避開了她的沖撞.
身體雖然被搖來晃去,他也沒忘記再啃一口曲奇,滿臉淡然地答道:"六點鍾我就在這里坐著了,所以你能解釋下,為什麼會覺得那麼小的一個盒子里能裝下學習資料?"
克萊爾滿臉警惕:"因為,它完全能放下一個U盤,而一個U盤的學習資料夠我學到大學畢業了."
路克:"……"這邏輯真的嚴絲合縫,毫無破綻.
見他一下沒吭聲,克萊爾反過來追問他:"為什麼我進來時沒看見你?你肯定撒謊了."
"我有特殊的隱藏技巧,能夠讓別人察覺不到我的存在."路克認真臉.
克萊爾:"哈?"
路克示意她坐邊上去,然後才演示起來:"看,就是這樣."
說著,他的手無比緩慢而勻速地將曲奇餅放在口邊,再緩慢無比地咬下一小塊,慢慢咀嚼著.
這次,真的是一點聲音都沒有.
克萊爾木然片刻,呆呆地道:"你特麼在逗我?"
"我說的是實話."路克道:"不信我再演示一次給你看."
說著,他再次重複剛才的行為.
一個小腦袋卻從臥室通道那邊探出來:"路克,克萊爾,你們在干嘛?"
路克:"……"
克萊爾:"……"
她終于從被忽悠的狀態清醒過來,懊惱地大吼:"路克,你這個大片幾!約瑟夫這不就看到你了嗎?"手就在他身上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