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 爸,對不起

范世吉掛了電話,沒一會功夫,有秘書將房門打開,進來五個人.

這里面有兩個中年人,另外三個分別是蕭銘山,蔣雨霖和張禹.

看到這三個人,范世吉的牙根直癢癢,但還是很有風度的站起來,客氣了幾句,請幾人就坐.

其實蕭銘山和蔣雨霖更是恨的咬牙切齒,重新落座,范世吉笑呵呵地看向那兩個中年人,說道:"不知諸位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這兩個中年人都是證監會的,其中一個說道:"范先生,是這樣的.蕭先生,蔣先生和張先生三位,現在已經持有貴公司超過10%的股份,所以提出要召開臨時股東大會,商討關于董事長人選的事情.我們證監會只是負責例行通知."

"原來是這樣,這也附和規定,我沒有問題."范世吉爽快地說道.

"時間,地點呢?"中年人又道.

"時間就訂在這周五吧,我的事情很繁忙,地點不如就訂在金都地產的大會議室."范世吉笑呵呵地說道.

一聽這話,中年人登時一愣,這是什麼意思,哪有你們公司的股東大會,訂在別的公司的.就算訂在什麼酒店也可以,這也未免太過份了吧.中年人看向蕭銘山,蕭銘山聽了這話就壓不住火氣了,直接說道:"范世吉,你這是什麼意思?"

范世吉微微一笑,說道:"銘山,何必這麼大的火氣.周五的時候,我不會要去金都地產參加股東大會麼,也許在那兒之後,金都地產就是我的了.我在我的公司召開股東大會,又有什麼不可."

"你就這麼大的把握?不怕到時候,成為一個天大的笑話!"蕭銘山咬牙說道.

范世吉的說法,實在是欺人太甚.

范世吉只是一笑,說道:"銘山,我手里現在有多少股份,你心里應該很清楚.你現在做的一切抗爭都是徒勞的."

"好!那我就看看,到最後,到底誰是徒勞的!"蕭銘山恨恨地說道.

那中年人見蕭銘山這麼說,低聲說道:"蕭總,那董事會的地點......"

"就訂在我的公司了!"說完這話,蕭銘山直接站了起來,朝外面走去.

張禹和蔣雨霖也都站了起來,跟范世吉告辭,兩個證監會的人,其實是事不關己,這種吞並的事情,也不是沒有過,就是例行公事.畢竟,上市公司不能玩的太過火,別為了自己撈錢,把股份都給拋了,那是要出問題的.

眼瞧著幾個人先後出門,董事長辦公室的門關上,晉翱翔低聲說道:"老板,他們這是......敲山震虎?"

"哈哈哈哈......無非是試探罷了."范世吉揚起脖子,得意地說道.

"只是......那個人到底有多少股份......現在這種局勢......老板,您是不是不要再繼續拋了......"晉翱翔還是有點擔心.

"他們現在手里的籌碼還沒有我多,只是看我一個勁的拋盤,心里有點發虛.你說,如果我不給他點機會,他們還敢繼續玩嗎?"范世吉笑著說道.

"話是這麼說,可是咱們現在加上從赫云帥手里吃入的股份,現在已經有47%的籌碼了,哪怕現在叫停,都足夠吃下金都地產."晉翱翔說道.

"金都地產只是第一步,我的目的是吃下天子集團.你以為吃掉天子集團那麼容易麼,我從蔣憲彰上市,就開始布局,可依舊沒有拿到足夠的籌碼.哪怕天子集團分家,這種遺產官司,也不是說一天兩天就能打完的.如果給了蔣家兄弟喘息的機會,我不一定能夠十足的把握.現在我只有讓他們看到希望,讓他們不惜一切代價的投入,他們才能深陷泥潭,徹底輸掉所有!"范世吉鄭重地說道.

"我查過目前咱們公司股權登記,現在他們三個手里的股權,只登記了10%,到底有多少籌碼,估計只有到決戰的日子才能算清.目前最大的股東,除了您之外,就是杭煙集團的杭建功,不知道他那邊是個什麼情況?"晉翱翔多少也有點擔心.


"不用管他,他是不會幫助其他人的.他對我了解,我對他也很了解."范世吉輕輕敲了敲桌子,一臉微笑地說道:"股東大會那天,他不會來,他那5%也是在計劃之外,有他沒他,我都會贏."

天子馬場,蔣家別墅.

蔣雨霖今天跟著張禹去金都地產探底,蔣雨震忙活著籌錢,吃入股票.眼下蔣憲彰的房間內,只有馬鳴雪和兩個大夫在守著.

馬鳴雪現在已經十分的清瘦,平日里打扮的也很端莊,像是個貴婦人.但是現在,頭發亂七八糟,好似幾天沒洗漱過了.

房間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馬鳴雪無力地喊了一聲,"進來."

房門打開,進來的是蔣雨霆.

馬鳴雪一見到他,就沒有好心氣,即便現在,蔣雨霆已經將4%的天子的集團股份拿了出來,可馬鳴雪見了他,依舊跟見到仇人一樣.

"你來做什麼?"馬鳴雪冷冷地問道.

"我,我就是來看一眼父親."蔣雨霆低著頭,慢慢地走了過來.

"你也有臉來!"馬鳴雪冷聲說道.

"我看一眼就走."蔣雨霆來到床邊,他的一只手還插在兜里,好似在里面動了一下,跟著把手抽了出來.

他在床邊跪下,看著床上昏迷的蔣憲彰,哽咽地說道:"爸......對不起......"

"現在說對不起,還來得及麼."馬鳴雪恨恨地說道.

"二娘......"

"別這麼稱呼我,我受不起!現在你已經見到你爹了,可以出去了!"馬鳴雪沒好氣地說道.

"是......"蔣雨霆慢慢地站了起來,看了眼床上的父親,在心中喃喃地說道:"對不起......我也是沒辦法......"

嘴里說著,他站起來的動作卻很慢,顯得依依不舍.過了能有五六分鍾,才行晃晃悠悠地走了出去.

一出門,顯得有點茫然.

或許,這一步,連他也不知道是對是錯.

馬鳴雪看都沒看他一眼,只是看著床上的蔣憲彰,"憲彰......不管到什麼時候,你都是我心中的最愛......或許,我偏心雨震,可他終究是我兒子......但除此之外,我決不會對不起你......你一定要醒過來......沒有你,我不知道該怎麼過......"

蔣憲彰的臉上雖然沒有戴氧氣罩,可在旁邊,卻擺放著各種儀器,其中就有心電圖.

過了能有大概一個小時,原本平穩的心電圖,突然開始變的微弱.

"這是怎麼回事?"突然看到心電圖的變化,馬鳴雪嚇了一跳,趕緊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