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克笑著捏住哈莉的雙臂:"恭喜你,答對了,你的優勝者獎品已發放."
她的視線看向自己被握住的雙臂,其中一只正插著一根短小的麻痹飛鏢.
她愕然片刻,眼神漸漸渾濁起來:"這是什麼東西?"
路克笑嘻嘻地將她扔到沙發上:"你再猜,猜對了還能再獎勵你一支哦."
說話間,他隨手又扔出第二根麻痹飛鏢,射著幾米外的"西蒙"身上.
與表面淡定不同的是,路克的心中湧起了極大的疑惑,強大的精神感知全聚集在屋內的這對男女身上.
哈莉只是問了那一句,就抵抗不住藥性,閉上雙眼,陷入徹底的無意識中.
路克卻看著系統提示皺起眉頭.
果然,系統沒有給出擊敗提示,只是給出解救哈莉成功的提示.
他毫不猶豫地將她和那個"西蒙"扔進了二號空間,但還是沒有新提示出現.
路克輕點腳尖,開門而出,同時從儲物空間取出托尼弄的那種精神探測裝置.
這東西經過改良定型,外觀跟個手機差不多.
他將其調整到最大探測范圍五百米後,果然發現三百米外一個異常的紅點.
路克並沒有第一時間沖過去,而是在探測裝置的液晶屏上選取了記錄精神波動特征,及鎖定此波動的選項.
屏幕頂端出現一個小小的百分比進度條,慢慢從1%進入到5%.
與此同時,三百米外某個男人才睜開片刻的雙眼露出驚訝的神情:"這是什麼能力?它好像在……試探我?"
他原本平靜的臉變得陰郁起來:這可不太妙.
本該立于不敗之地的他,似乎遇上了一個能針對他的對手.
如此想著,他兩眼一翻,重新倒回床上.
而旁邊床上這男人的妻子依然熟睡,對自己丈夫半夜起來喃喃自語的行為毫無察覺.
路克這邊,卻看到屏幕上那個紅點突然消失,記錄精神波動特征的進度條隨之停止.
他眉頭一挑,走回屋內.
數息之後,進入隱身狀態的他向北方的蒂華納飄去.
接下來的幾分鍾時間,路克看著時不時就在檢測裝置上消失的紅點,以及艱難攀升到6%的精神波動特征進度條,對這次的對手難纏程度有了深刻了解.
並且,他知道這次恐怕很難抓住這個"西蒙"了,因為前方就是繁華的蒂華納.
與狹窄且只能南北向移動的海邊別墅帶相比,蒂華納就是一個遍地是人的大餅.
一旦進入那里,這位怪異的"西蒙"能輕松脫離精神探測裝置的有效范圍,甚至直接進入美國聖迭戈.
兩個城市就隔著一條邊境線,這對西蒙來說跟一個城市沒區別.
果然,代表西蒙的紅點進入蒂華納後,很快消失不見.
面對著璀璨夜景,笙歌燕舞的蒂華納,路克無奈地歎了口氣,給賽琳娜發去了一條暫時結案的消息後,認命地在城市里游蕩起來.
他是在賭西蒙會不會麻痹大意,或者腦子想不開,硬是在這城市里不走了.
那樣的話,或許還有一點機會試著抓到對方.
……
哈莉從沉睡中醒來,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環境.
愣了好一陣,她才想起了這些天發生的一系列事情.
她的臉色明暗不定,好一陣後回過神來,才開始觀察周圍的環境.
這里依然是昨晚的那間海邊別墅.
房間里屬于她的小包還在,里面有一點零錢,以及面巾紙和防曬霜之類的東西.
沒有錢包,沒有護照,甚至連手機都沒有.
跟著西蒙,她並不需要它們,他自然沒興趣弄這些東西.
他只是控制住一個富豪,就讓這人連夜坐著私人飛機來到聖迭戈.
再控制一個海岸巡邏隊成員,就輕易地從海上來到蒂華納.
而這間別墅的主人,自然也是隨便找的.
然後,他就帶著她在這里暫時定居下來.
偶爾去蒂華納購物吃飯,大多數時候則是擺弄她這個實驗品.
用西蒙的話來說,她既然想研究他,而且真的參與了研究他的項目,那他就會將一切加倍賜予她.
這不是報複,而是有"福"同享.
因為被人研究,對于西蒙是一件很快樂的事.
哈莉如今想起各種奇怪的心理實驗,都忍不住瑟瑟發抖.
但更可怕的是她對西蒙有畏懼,卻厭惡不起來.
確切來說,她已經開始崇拜甚至膜拜這個惡魔般的男人.
身為天才的心理醫生,哈莉知道自己的精神出了問題.
但她更清楚,這問題自己解決不了,也不想解決.
對于如今的她而言,這些精神問題並不是折磨,而是釋放了壓抑在內心深處的本我,也就是一般人說的(谷欠)望.
這也是她對西蒙的態度轉變極快的原因.
西蒙並不是制造了全新性格的她,而只是破壞掉正常社會束縛,讓她成為一個不受道德束縛的人.
因此她重獲自由,卻沒有第一時間給瑪格麗特打電話.
以前對瑪格麗特的呵護備至,在如今的她看來,不能說可笑,但確實沒必要.
但想到這個單純的妹妹,她心中忍不住浮現出了一個念頭:還是告訴她一聲,免得這家伙跑來找我,那太麻煩了.
于是,她在入夜後開車去了蒂華納,輕而易舉地用言語從一個美國年輕人手中拿到了手機,並通過這手機上網,給瑪格麗特發去了視頻留言.
然後,她悄悄返回那棟海邊別墅,徹底隱居起來.
她要在這里等著西蒙,雖然他回這里的可能性不大,但等上一個月的耐心哈莉還是有的.
因為,那個小丑很可能也在盯著她.
哈莉很早就想到了這點,否則很難解釋小丑為什麼對她視若無睹.
那晚西蒙與小丑的對話,讓這成為了一個游戲.
這個游戲目前只有他們這兩個相互博弈的主角,她只是一個"工具人".
但哈莉並不氣餒.
或許哪一天,她就從棋子變成了執棋者,可以三個人一起玩這個危險又有趣的游戲了呢!
如此想著,哈莉內心壓抑不住亢奮的(谷欠)望,它們正在位剛獲得的新生歡呼雀躍.
她忍不住起身,也不開燈,直接走到海邊陽台,舔了舔自己殷紅的雙唇,感覺到內心全是躁動的火焰.
哈莉沿著台階向下,越走越快,最後一把扯掉身上睡袍,猛地撲進了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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