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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少陽也沒想到他竟然能說出這麼多道理,心中感然,說道:"可是,你想過沒有,我這麼做……也許是錯的."
四寶道:"對于錯,哪里有這麼明白.值得去做,就可以了."
"說的對!"葉少陽道,"其實我幫道風,還有一個原因,我相信他,就算他真的做了什麼壞事,我始終相信,他是有原因的,並不是妄開殺戒.這麼說吧,如果讓他活下去,他還有機會證明自己,如果現在弄死了他,那他就被蓋棺定論,死了也個道門敗類.
所以,我想賭一把.如果我輸了,將來大不了把自己也賠進去."
四寶緩緩點頭,道:"但是我也不能讓你去送死,所以我也得幫你,如果必死無疑,那就一起死,也沒什麼好說的."
葉少陽哈哈大笑.
四寶這時才看到他胳膊上包著紗布,立刻詢問他怎麼回事.
葉少陽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四寶聽罷,皺眉思考了一下,說道:"你懷疑是昆侖派的人干的?"
"除了他們,我想不到還有誰這麼狠,想要弄死我.可惜沒有證據."
四寶道:"襲擊你的兩只水妖,真身是什麼?"
葉少陽回憶了一下,道:"一個白的,好像是水母,黑的不知道是什麼魚成精,當時情況危機,我也來不及看."
"它們死了嗎?"
"我也不清楚,一個好像死了,另一個重傷."
四寶道:"如果這兩只水妖是被人控制,身上一定會留下符印的痕跡,不管死的還是活的,只要能找到,都可以查驗一下."
葉少陽道:"你不說廢話嗎,茫茫大海,我上哪去找他們,懸空觀說幫我查清真相,估計也是敷衍而已."
突然想到,對方可能就是想到了事後無法調查,死無對證,所以才敢這麼做.
四寶搖頭歎道:"你看真是糊塗一時,你去不了,不代表別人都去不了,你的仆從之中,不是有好幾個水性好的?"
葉少陽怔住,猛地一拍腦門,"對啊!走走,咱們回去,我進山河社稷圖,把美華和小白叫出來!"
四寶說道:"這件事根本不用找他們,你找橙子一個人就可以了."
葉少陽眉頭皺起來,道:"怎麼說?"
四寶狡黠地笑了笑,道:"你忘了她的真身是什麼?"
"東海鮫人,怎麼了?"話剛說完,自己也明白過來,"這里是東海!"
"這一片海域,都是鮫人的活動范圍,你讓橙子幫你找一些人來,在海底搜尋那兩只水妖的尸體,不怕找不到."
葉少陽立刻激活了橙子的魂印,然後來到海邊等待.
過了一會,面前的海水出現了一個漩渦,接著橙子從里面鑽了出來.
她是從鬼域趕來,只要破開虛空,時間上反而比從人間遠的地方來得要快的多.
破開虛空時,她主動尋找容易分裂的虛空裂縫,因此選擇了海水.
"海水!這是什麼地方!"橙子現身之後,左右環顧起來,大為吃驚.
"到了你老家了,你認不出嗎?"四寶望著橙子笑道.
"我老家?東海嗎?"
橙子彎腰下去,鞠起一捧海水,在嘴里嘗了一口,然後吐掉,說道:"沒錯,是東海的水!"
目光在葉少陽和四寶臉上流轉,問道:"老大,四寶哥,這是什麼地方啊,你們怎麼會在這?"
她還什麼都不知道.
葉少陽簡單跟她說了情況,橙子望著葉少陽胳膊的傷口,咬了咬嘴唇,說道:"老大放心,我一定幫你把這兩只水妖找出來!"
"有一個可能還活著,修為不弱,你小心點."
"到了我老家,就算是妖王來了我也不怕!"
橙子一個箭步跳進海中,雙手拍打著水面,口中發出奇怪的聲音,聲音很柔嫩,像幾歲的孩子,內容聽不懂,不過抑揚頓挫,帶著某種節奏,十分悅耳.
四寶說道:"我以前總聽說,美人魚會唱歌,把過往船只上的人吸引過去,以為是胡說的,沒想到美人魚真的會唱歌."
兩人在岸邊靜靜等待,過了有十幾分鍾開始,陸續有鮫人從遠處游過來,出現在橙子身邊.
鮫人天生為妖,生下來就開了靈智,見到橙子之後,立刻露出興奮的樣子,圍在她身邊,用聽不懂的語言交談起來,一個個用魚尾拍打著水面,制造出有節奏的響聲.
隨著時間過去,鮫人的數量越來越多,直到有幾十只.
好久沒見到自己的族人,橙子也很開心,跟他們交流起來,隨後不知道說了什麼,這些人一起朝葉少陽看過來,弄得他有點不好意思.
最後隨著橙子一聲令下,所有鮫人清喝一聲,一起鑽進了水里.
橙子來到岸邊,對葉少陽說道:"他們去幫你搜查了,我好久沒有跟他們在一起,我也去了."
"好,等等,這些鮫人你都認識?"
"認識幾個.我們鮫人族,就好幾個部落,互相之間都很和睦的.我是其中比較大的一個部落的長女,我找他們做事,他們都會很配合的.老大,四寶哥,我先走了!"
橙子鑽進水里,喝了一口海水,噴在兩人身上,尾巴一抖,消失在波濤中間,留下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四寶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說道:"原來她是個美人魚公主,這個太牛了."
在海邊站了一會,兩人回到住處,葉少陽突然想起龍陽真人,于是按照他說的房間找了過去,龍陽真人恰好在房間里,請葉少陽和四寶坐下,聊了起來.
龍陽真人是跟張無生後面來的,自然知道葉少陽的來意,望著他,憂心忡忡的說道:"少陽,咱們也是自己人了,我勸你一句,這件事,你還是不要參與的好,因為根本沒有成功的希望.我這麼說吧,這一次……道風必死."
葉少陽心中一動,與四寶互相看了一眼,問龍陽真人:"為什麼這麼說?"
"這次的龍華會,由人間三天師主持,這三人實力,你也知道,他們以懸空觀的道場為核心,布置了一個龐大的陣法,等著道風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