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6章 大相徑庭

"這麼看的話,你們師父真的是怕教會了徒弟,餓死師父啊……不過這也難怪,若是讓你們都給學會了,搞不好就會遭到別的門派的挖角……到時候你們師父的江湖地位就會急劇下降……"張禹淡淡然地說道.

"應該是這樣了……可是……我們都是受了師父的大恩……又怎麼會背叛師父……"高曉萌有些傷感地說道.

"世事無絕對……人心隔肚皮……有些時候,什麼事情都是說不准的……不過這麼一來,有件事還真挺讓我好奇的……"張禹淡笑著說道.

"什麼事?"高曉萌問道.

"聽聞你師父雷戈是雕工大師劉公岩的門下,那這個劉公岩傳授徒弟,也是這般傳授的嗎?若也是這般的話,怕是你師父從中也不可能學到什麼吧……"張禹笑著說道.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確切的說,我對于師公的事情,屬于一無所知……"高曉萌說道.

"這還真是有點意思,早知道的話,我其實應該在江湖上打聽一下,這個劉公岩的……"張禹又是笑著說道.

這話卻是一點也不假,現在的張禹,對于雷戈和雷戈的師父劉公岩,都是十分的好奇.

"這就是你的事情,跟我好像並沒有什麼關系."高曉萌說道.

"自然也有跟你有關系的事情."張禹微笑著說道.

"什麼事情?"高曉萌說道.

"就是你們師父傳授給你們的心法和刀法,其中到底是怎麼回事……"張禹微笑著說道.

聞聽此言,高曉萌立刻警惕地說道:"我明白了,你的目的其實是想要從我的嘴里問出來師父的絕技……你別做夢了……"

"就你師父的那點本事,在你們的眼里,或許是什麼了不得的大本事,在我的眼里又算的了什麼.真以為誰都願意跟你師父一樣,整天不知疲倦的雕刻……"張禹不屑地說道.

"你不願意更好,那也不必向我打聽!"高曉萌這次十分強硬地說道.

"不打聽就不打聽,你好好休息,我也該走了……"張禹說著,竟然站了起來.

側躺在床上的高曉萌看到張禹就這麼站了起來,不禁有點納悶,搞不明白,張禹這到底算是什麼意思,該不會真就這麼走了吧.

她跟著就見,張禹的手掌一翻,房間各處突然有無數的銅錢一股腦的飛到張禹的掌中.不僅如此,這些銅錢進而組成了一把金錢劍.

高曉萌看的有點發懵,旋即就見,組成的金錢劍又化作銅錢,鑽進了張禹的袖口里,然後再也看不到了.


張禹沖高曉萌微微一笑,說道:"再見."

這家伙可真好,直接朝窗口走去,來到窗後,挑開窗簾,將窗門打開,跟著就出去了.

看到張禹走掉,高曉萌露出一臉的錯愕之色,在心中嘀咕起來,"這人到底是什麼意思……說了那麼多……然後就這麼走了……還有……他難道就不擔心,我將這件事彙報給師父麼……"

張禹就這麼走了,一層一層的從樓上翻下去,然而穿過花園,順著人工湖,回到自己居住的別墅.他仍然沒有走門,輕松的從後院牆翻過去,上到露台,回到自己的房間.

他絲毫沒有擔心高曉萌會將自己去過的事情泄露,因為這里面牽扯到高曉萌本身就心力衰竭的事情,如果說出去的話,對于高曉萌自己,也不見得有什麼好處.

眼下時間已經不早,張禹脫掉外衣,躺到床上睡覺.阿狗早就上床躺下了,這小家伙是一點也不客氣,在張禹進到房間之後,也沒叫喚,似乎明白不能暴露.小家伙只是抬眼看了看張禹,搖了搖尾巴,就算是打了招呼.

一人一狗就在床上睡下,張禹絲毫也不擔心有人會來暗算自己,且不說他本身就六識過人,就是有阿狗在這里,有個風吹草動,這小家伙也能夠馬上發現.

在這里,張禹算是美美地睡了個懶覺.好久都沒睡過懶覺的他,一覺睡到上午十點多鍾,覺得特別的舒服.

醒來之後,簡單的洗漱一番,張禹就掏出手機,撥了慕華儀的電話號碼.

電話接通之後,他跟慕華儀先聊了兩句,就讓慕華儀將手機交給大護法.

待大護法接聽電話,張禹先是問好,隨後便進入正題,說道:"前輩,我想跟你打聽一件事."

"什麼事?"大護法說道.

"您對國內江湖上的事情,好像也聽聞好多.所以我想打聽一下,就是妙手雷戈的師父劉公岩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張禹說道.

"劉公岩是雷戈之前,當世最有名的雕工大師.因為我們黑市對于這樣的人物也很感興趣,所以專門派人調查過.據我了解,這個人的脾氣比較怪,雖說名聲響亮,卻不會像雷戈那樣,隨便給各門各派進行雕工.每年求劉公岩進行雕工的人很多,可不管是什麼樣的人,想要見到劉公岩都不會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大護法說道.

"這麼說的話,雷戈和他師父劉公岩的行事作風,真就是大相徑庭……那這個劉公岩,當年住在什麼地方,有幾個徒弟……"張禹又打聽道.

"劉公岩當年好像也住在杭城,是不是現在雷戈住的地方,就說不准了.不過碧水莊園絕對是雷戈建起來的,據我所知,當初劉公岩住的地方,相對還是比較樸素的.劉公岩門下的弟子不多,除了一個兒子之外,還有四個徒弟……好像在二十多年前,具體是哪一年,我也有點記不清了,劉公岩家里突然著了一場大火,將劉家付之一炬,只有雷戈逃出生天……雷戈作為劉公岩的門下唯一傳人,經過數年的磨礪,漸漸又重新豎起了名號……甚至要比當年的劉公岩有過之而無不及……"大護法慢條斯理地說道.

"一場大火,將劉家所有的人都燒死了……只有雷戈一個人活下來……這件事,似乎有點蹊蹺啊……"張禹這般說道.

"確實讓人覺得蹊蹺,只是那個時候,我還沒有能力去調查此事,確切的說是自顧不暇,也沒有去做理會.其實國內的各門各派,又有哪個不覺得蹊蹺呢,但是雷戈不同于劉公岩,他願意給各門各派進行雕刻,所以各門各派自然不會去理會其他."大護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