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4 斷頭路1

夢澤宇收斂笑容,點頭說道:"是的,這三人實力微末,我看不上眼,不可能想要拉攏他們.他們跟我們的計劃完全沒關系,其實這件事,還是跟聖女有關,如果你們不著急上路,還是聽完最後這一點故事,我保證很快."

他甚至對蘇煙微微鞠了一躬,接著說道:

"這里每隔一些年,就會發生一些靈異事件,你們以為是什麼?其實真相很簡單,那是我故意這麼做的."

夢澤宇一席話又將懸念引了出來,所有人都睜大眼睛望著他,包括葉小木.

突然自己的手被人碰了一下,低頭一看,是蘇煙,蘇煙背在身後的雙手中,赫然握著一把手槍.是滅魂槍.

雖然不是真的手槍,但這槍的動力還很大,加上朱砂彈的外科也是金屬,假如近距離對人開一槍,就算打不死也能給人打成重傷.

她這是……提前做好准備?

再一想,葉小木陡然感覺到了可怕,暗自責怪自己光顧著聽故事來著,卻忽略了自己的處境,那麼蘇煙這意思,是讓自己提前做好准備?

當即也把手伸進兜,摸到了滅靈釘,一邊開始思索起來.

夢澤宇對他們的小動作似乎沒看見,繼續著講述:

"聖女早就活了,一直被壓制在雪蓮中,她也在不斷對抗著法陣的力量,想要出來,于是維持法陣是一個挺麻煩的事情,白蓮教一直有血祭的傳統,有關這方面的法術,獨步法術界,就算是薩滿和巫蠱,在我們面前也都是弟弟.

法術的原理,說起來太繁瑣,你們這麼著急,也沒興趣聽下去,我直接說結論吧.從聖女醒來那一刻起,法陣的力量在不斷削弱,只能維持到第九年,在這一年,需要運用白蓮教的血祭之術,殺兩個人法師,用他們的血來為法陣灌入新的力量.

九年,周而複始.我雖然很厭煩這個過程,但總不能讓聖女出世,又不能去外地綁架一對法師過來,因此,我只有弄出靈異事件,吸引法師前來,然後擒殺一男一女,用他們來獻祭,才能消除聖女的戾氣,並維持法陣的靈力."

說到這里,他將目光轉向蘇煙三人,"所以,我就帶你們進來了,現在你們知道自己的任務了,這任務很光榮,你們是自覺呢,還是讓我動手呢?"

真相居然是這樣!!

一直以來,三人都以為自己是聽故事的旁觀者,是不小心卷到這件事情里來的,哪里想到他們才是真正的主角!

不寒而栗的感覺.不光是因為自己被當成了獻祭對象,而是,葉小木搞不明白,夢澤宇假如真想殺了他們,完全可以早點動手,那時候大家對他都沒有防備,更容易下手,為什麼要直截了當地把這件事說出來?而且就在說這種事的時候,他仍然神色正常,溫文爾雅,像在講述一件很普通的小事.

這可是決定三個人的生死啊!

蘇煙深吸一口氣,盡量冷靜地對他說道:"我不明白,你有什麼依仗,能一瞬間制服我們三個人."

"憑他們."夢澤宇朝樹心禪師幾人努了努下巴,道:"一個樹心禪師就能打你們三個,更不要說我們這麼多人,所以,我不怕你們有什麼動作,你們反抗,反而會讓游戲更加有趣."

簡直是個魔鬼!

樹心禪師冷冷道:"將來我可以跟你合作,可讓我幫你殺人,那卻萬萬做不到!"


夢澤宇搖搖頭,"你以為,我干嘛費這麼多口水,跟你們說這麼多,全是為了你,樹心禪師,他們三個,是我送給你的投名狀,你若真心跟我合作,就殺了他們,否則,我以後怎麼敢信任你?"

原來如此.

一下子大伙什麼都明白了,夢澤宇能把葉小木三人留到現在,不是有什麼特殊癖好,只是要留給樹心禪師,讓他手上沾滿鮮血,從此只能一心一意跟著自己混……

一時間,大伙的表情都複雜起來.

本來臨時組成的聯盟,徹底分化成了兩個陣營.

葉小木三人不住往後退,身體已經貼到了牆壁上.

蘇煙和葉小木還相對冷靜,曹偉波已經嚇的面無人色,望著樹心禪師喊道:"千萬不要聽他的,我們是自己人啊!"

夢澤宇望著他們,道:"除了這個妹子是必死之外,你們兩個,還是有機會活下來一個的,我說到做到,活下來的那一個,我會當兄弟對待,將來一起馳騁法術界!"

三人愕然.

葉小木和曹偉波相互望去,葉小木看出了曹偉波神色的中的複雜,心一點點往下沉,這個夢澤宇真的可怕到了極點,他不光分化聯盟,還將他跟曹偉波也分化成了對立面,這才是最可怕的.

蘇煙這時候一把拉過兩人,轉頭對曹偉波說道:"我們是一起的,你可千萬不要中計!"

"我……我不是那種人."曹偉波點著頭,但底氣有點不太足的感覺.

"樹心禪師,幾位師兄,你們可想清楚,如果做了這樣的事,你們的道心就要汙染了,這輩子多回不了頭了!"

樹心禪師一干人低著頭,不做聲.

夢澤宇道:"你們不知道,歸元雪蓮別的功能沒有,就是能洗濯道心,等殺了他們,我們再琢磨如何將聖女永久封印,並取出歸元雪蓮來用,另外五件至強法器,你們正好一人一件."

他們還是不做聲.

蘇煙剛要說什麼,樹心禪師抬起了頭,先看向自己幾個師兄弟,問道:"你們怎麼說."

幾個人早就方寸大亂,他們雖然都是成名法師,但一向都是跟邪物打交道,哪里經曆過這種事,當下面面相覷,其中高個子的頭陀道:"到這一步,我也沒好說的,全聽你安排吧."

其余幾人連忙連頭附和.事關生死,他們都慫了,他們不敢選擇,而是逃避地把責任推給了樹心禪師.

樹心禪師歎了口氣,眼神突然變得犀利起來,然後,他將目光轉向了蘇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