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斗雖然結束了,但現在擺在面前的還有好幾個問題沒解決,第一就是剛討論過的棺材里的人是誰,第二就是現在葉少陽手上這東西,到底是不是玄素繡球,如果是,怎麼樣才能通過它來找到九天玄女?
兩人逐條討論,這個球是不是玄素繡球,誰也不知道,就算去找陰司的徐文長等人,他們可能也不知道,畢竟誰也沒見過這東西,也沒什麼手段來檢驗是不是.
"我們暫且就當它是吧,那要怎麼樣通過它找到九天玄女呢?"葉少陽喃喃說道.
"我覺得,你不如把這東西交給法術公會,讓他們自己去找.你現在不能露面,總不能自己一個個去找法師試驗吧?"
葉少陽覺得她說的有道理,用手摩挲著玄素繡球,道:"問題是這東西太過珍貴,不知道交給誰合適,必須找個可靠的人."
"這個就得你自己處理了."
"你要不要,不然送給你好了,多年不見,就當送個禮物給你了."葉少陽半開玩笑.
"如果它真的是玄素繡球,那它就擔著天大的干系,我可不敢要.你還是找個妥當的人,交給法術公會,讓他們去挨個找人實驗,不過你說的沒錯,必須慎重,這是絕世神器,肯定會有不少人覬覦,千萬不要因為它造成什麼禍事."
葉少陽點點頭,突然想起一件事,接著說道:"小慧,之前那個誰不是說這東西是他'老祖宗’的頭顱嗎,會不會……"
"你是說刑天嗎?"
"不知道,但跟傳說很是契合,之前那雕像你也看到了,就是刑天.我懷疑下面棺材里的人,或許就是他.我之前感受到了里頭那人的氣息,強的不講道理."
覃小慧沉默片刻,道:"或許,它既是刑天的頭顱,也是玄素繡球呢?"
"這怎麼可能?"
"是可能的,傳說中刑天被軒轅上帝梟首,然後頭顱和身體分別埋在不同的山下……這傳說不知道真假,就算是真的,也沒准之後又神明將他頭顱挖出來,煉制成玄素繡球……如果頭顱沒埋,那就更加有可能了,它的頭顱可是好東西,那些神明不可能浪費的."
這一點,葉少陽也知道是有根據的,那時候還有後來的道門和佛門,那些上古神明都是很簡單粗暴的,也沒什麼悲天憫人的情懷,而被殺死的邪神(其實也沒什麼正邪之分),肉身都是曆經百劫,一旦死了,本身就成了十分具有靈性的物件,被拿來做法器再合適不過.
這種事古來也是發生過的,在法術界不算什麼秘聞,因此覃小慧一說,葉少陽就覺得極有可能.至于少什麼玄素繡球是什麼女媧娘娘的貼身法器,這個是不可信的,大概是借用了女媧補天的傳說,故作神秘而已.古代法師取名經常這麼干,都是往大了說,像什麼裁天尺,滅地印,哪里真能裁天滅地.
"之前在外面,那些雕像給自己制造的幻境,很有可能就是通過他這顆腦袋來完成的."
"你是說,這腦袋是活的?"
"具有一定靈性吧,可能還保留著刑天的一些神念,不過你放心,光是這顆腦袋肯定不會作怪的.之前那些都是金明他們用巫術促成的."
葉少陽想了一下道:"如果真是刑天,那怎麼辦?"
覃小慧也想了半天說道:"如果真是刑天,它已經被封印了數千年,那我們最好還是暫時不管他,這種邪神是殺不死的,封印已經是最好的結果,假如貿然打開棺材,萬一把刑天放出來,那後果真不堪設想.
"這刑天,也不知道實力怎麼樣……"葉少陽撓著頭嘀咕著.
"之前你也見識到了,差不多只是人家一縷神念,你就幾乎斗不過了,這要是本尊出來,不把這人間攪個天翻地覆那還怪了."
"是啊,畢竟曾經是軒轅上帝的對手……"葉少陽陷入沉思.
覃小慧看出不對,問他在想什麼.
"我在想你剛說的'天翻地覆’四個字……如果刑天真的出世,會怎麼樣?"
"還用想嗎,一定會造成生靈塗炭."
"殺人嗎?為什麼他要這麼做?"
"它是上古戰神,也是邪神."
"邪神就一定要殺人放火嗎,總得有動機吧."
覃小慧瞥了他一眼,"你想說什麼直說呀."
"我是在想……能不能把刑天給收編了,去對付無極鬼王."
覃小慧一雙眼睛瞪得老大,"天哪,你在想什麼,刑天連軒轅上帝都不服,他能服你?"
"不要他服我啊,而且,他不服我,也不會服無極鬼王啊."
覃小慧認真想了一下道:"我明白你意思了,你是想挑唆他們火拼,然後坐收漁利?"
葉少陽聳了聳肩,"隨便想想.風險太大,不可操作,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真到了人間即將失守的地步,那時或許可以放出刑天,跟鬼王來個魚死網破.好啦你別用這眼神看我,我就是突發奇想,喂你說,刑天是不是鬼王的對手?"
"這個……還真不好說,至少我們無法判斷."
兩人商量了下,覃小慧決定把自己的大巫仙家族在這山洞建立一個分壇,留一些人長期鎮守在這,提防有人試圖放出刑天主要是提防那些血巫的余孽,假如還有的話.另外葉少陽會把玄素繡球帶到內地去,不管它究竟是不是刑天的頭顱,總之要跟棺材里那位分開,越遠越好.
"不聊這些了,這十六年,哦應該說是十七年,你都干什麼了,之前也沒好好聊天,正好聊一會唄."
葉少陽拉著覃小慧聊了起來.
外面,那些法師們已經回到了營地,陸續有人開始往回走了.對這些自發趕來的法師來說,這一趟算是不虛此行雖然沒能撈到什麼好處,但這場熱鬧還是夠看的,回去一路上,在他們討論中被提到最多的一個詞就是"捉鬼聯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