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江辰的秘密

跟著銀行經理一起來到地下,打開保險櫃取出黑色包裹後,我臉上露出一絲驚訝.

包裹里有一個白色玉盒,盒內正是傳說中的通脈丹,而玉盒下面則壓著一本線裝泛黃古書,扉頁龍飛鳳舞寫著幾個大字--固本培元丹.

東西分毫不差,陰間秀場就好像提前知道我會兌換這兩樣東西一樣.

"邪門,這陰間秀場到底是什麼來曆?"我摸著手腕上的梅花烙,心中感覺到幾分寒意.

最開始我猜測陰間秀場是一個組織嚴密的大型犯罪集團,但隨著這幾次直播,我慢慢發覺陰間秀場亦正亦邪,就像是中立在陰陽兩界的一個獨特平台.

如果說雙面佛給我的感覺是詭異可怕不知深淺,那陰間秀場就完全是深不可測,人世間找不到關于它的一點痕跡,但它卻能精確把握人世間的一切.

有些事情還不是現在的我能夠參與進去的,停止胡思亂想,我拿著黑色包裹回到汀棠路.

先帶著白起吃了頓大餐,然後一人一狗喝了半壇子童仙酒,我把四仰八叉酒品極差的白起拖到牆角,自己則拿著黑色包裹來到二樓准備修習妙真法訣.

童仙酒本身乃上等補酒,可滋養五髒六腑,無論是對我精血虧空的身體,還是修行運氣都有極大的好處.

默念妙真心法,意念遁入靈台之上,按照黃庭穴位,幾個大周天下來,童仙酒中的藥力被完全吸收.

呼出一口濁氣,內外交替之下,**中的經絡慢慢被拓寬,我感覺胸口處隱隱有一股氣在彙聚,好似一條沉淵蛟龍准備一飛沖天.

福臨心至,心領神會,我打開玉盒,兩指拿出那粒晶瑩剔透好似龍眼荔枝的通脈丹.

一口吞服,唇齒間彌散著濃厚的香味,那種感覺妙不可言.

通脈丹入口即化,由數十種昂貴藥草煉至成的丹藥在我小腹中燃燒,仿佛肚子里架起一個火爐,淬煉五髒百脈.

胸口翻騰的氣流也愈發活躍,當藥力完全被消化之時,盤踞在胸口的氣龍猛然抬頭,隨後順著督脈如大河決堤般一往無前!

因為抽煙酗酒,還有惡劣生活環境導致閉塞的督脈被這頭氣龍一舉沖開.

我盤膝而坐,挺直身體,感覺脊柱中有一條大龍穿過,**那一刹那間似乎變得輕盈,身上糾纏的很多看不見的東西都被清除掉.

睜開雙眼,目光如炬,五官雖然平凡普通,但此時乍一看卻帶著點點出塵的仙氣.

"妙真道法第三重境界--緣督!"

督脈通暢,靈台識海才能與下丹田貫通,上下一氣,內外循環,自此我才算真正邁入修行的大門.

吸入清氣,呼出濁氣,宇宙是一個大循環,人體則是一個個小循環.

此次突破對我來說好處可不僅僅是這些,身體強健有力,舉目四望,五感再度強化,天目修習也即將突破追眼,到達第二重判眼之境,這種神速修煉進度,估計就是創出天目法門的妙真大能也想象不到.

"距離透視什麼的應該要不了多久了."

除卻身體上的改變,最讓我激動的是,踏入修行門檻的我終于可以按照妙真詳解畫制符箓.

雖然道法淺顯,只能畫些時靈時不靈的下乘符箓,但這對我來說也是飛躍式的進步.

翻出妙真詳解,現在的我可以畫六種符,其中四種都是祈福,消災的普通符箓,帶有一定進攻性,能降服妖邪的只有兩種:"鎮壓符,五方神將,借此法威,鎮壓萬物,急急如律令;畫地為牢咒,萬法乾坤,執掌于心,以此為限,畫地為牢,困."

畫符要求很多,包括紙筆墨法,符箓又分符頭,符膽,符腳,畫符之時還必須凝神靜氣,沐浴更衣.


詳細了解過後,我打消了馬上嘗試的念頭,要畫出一張靈驗的符紙,光准備工作對我來說都是一項巨大的挑戰.

天色已經不早,記下這幾種符箓的咒語後,我便上床睡覺,每次直播完後的第一夜晚,我總能睡的特別踏實.

第二天一大早我面朝初陽練習天目,默念妙真心法,兩個周天過後,小店的卷簾門被敲動.

沉迷于燈紅酒綠的小情侶這個時候應該還都在睡夢中,所以敲門者應該不是來買特殊用品的,我從入定中醒來,下樓開門.

隨著卷簾門升起,一個豐韻娉婷,楊柳細腰的美女出現在門外,她穿著職業裝,簡單的修身包臀裙,配著干淨的白襯衫,看起來干練成熟,透著種知性美.

雙手提包,這位美女站在門口,和我四目相對的瞬間顯得局促不安,還有一點點難言的尷尬.

"葉冰?"我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你來干什麼?咱們兩個已經結束了,去當你的富太太吧."

說著我就准備把卷簾門拉下來,這女人是個麻煩,背後還站著江家,牽一發而動全身,我現在沒工夫處理這些私事.

"等等!我有話要說!"葉冰撐住卷簾門,白皙的手指緊緊扣住粗糙的門框:"我在江城只認識你,看在五年前的那段感情上你能給我五分鍾時間嗎?"

擠在門口的葉冰沒了第一次見面時的驕傲,她看起來有些憔悴,化了淡淡的妝,也只是為了掩蓋蒼白的臉色.

我猜不透她的來意,沉思片刻後說道:"進來吧."

"謝謝."她生硬的對我說著感謝,坐在略顯擁擠的小店里:"我要說的事情很重要,你之前談業務不都是去二樓里屋嗎?"

"業務?"臉上露出一絲自嘲的笑容,我點燃一根煙:"就在這說吧,你只有五分鍾."

葉冰點了點頭,也不在乎屋子里飄散的劣質煙草味,從手提包中拿出一份文件:"江辰前天出院了,身體沒什麼大礙,但是我總感覺他怪怪的."

葉冰臉上帶著一種掩飾不住的情緒,這種情緒我最近在很多人臉上看到過,那是後怕和恐懼.

吐出一口煙霧,我手指敲著桌面:"還有四分鍾."

"從醫院回來後,江辰手里抱著一個花盆,那個花盆我之前在他的病房里見過,就算他病情最重的幾天里,他的床頭也必定會擺著那盆花."

"自打那盆花被江辰帶回家後,我這兩天做夢總會夢到一個骨瘦如柴的嬰兒,它每晚都朝我爬來,而且越爬越近."

"我把這件事告訴江辰後,他非但沒有擔心,反而顯得很高興,說這是一件好事."葉冰露出不能理解的神色:"那嬰兒長得很是可怕,滿口血牙,昨天晚上甚至想要鑽進我的肚子里去,雖然明知道是在夢中,但那種感覺卻非常逼真,我想要叫喊卻喊不出聲,想動又動不了."

葉冰的情況有些邪乎,我皺起眉慢慢聽她說完.

"還有就是和江辰一起生活的這兩天,我發現他生活中有很多奇怪的習慣,比如說用餐時會多擺一副餐具."

"進餐時常常將茶水澆在身旁,或者挾菜丟到腳下."

"出席宴會的時候,還堅持在我和他中間留一個空位."

"而且江辰一到晚上就把自己關在書房里,一晚上不出來,經常自言自語,時而嘻笑時而嚴厲."

"我後來曾偷偷進過他的書房,里面有一大堆各種各樣的玩具,被放在屋內陰暗背光的地方.而且那些玩具全都被拆開翻動過,有些上面還殘留著小孩子的牙印."

葉冰看起來很是無助,她一手輕撫額頭:"我當時覺得這一切的改變都是因為那個花盆,所以昨晚當我從噩夢中驚醒後,就悄悄走出房間,准備把那個花盆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