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少欽停了下腳步,看著石墨晨那長開,幾乎看不到顧北辰和簡沫的影子,卻又放佛能看到他們綜合的氣質的俊顏,眼底有著說不出的情緒.
石墨晨沒有停下腳步,依舊不疾不徐的往前走……
他視線看上去很平靜,可深處,卻因為情緒的翻轉,變的越來越深,好似漩渦一般.
爸爸和媽媽他們今天在做什麼?
因為他,想來……縱然釋懷,也會有一些傷感吧?!
石少欽抬步,跟上了石墨晨的腳步,"時隔了這麼久,你現在就算出現在他們面前,恐怕他們也聯想不到什麼了!"
他的話很輕,放佛有些感歎,又好似有些悵然.
石墨晨嘴角滑過淺笑,帶著一點邪魅下的壞,"嗯."他輕應了聲後,眼底更是閃過狡黠,"突然覺得,很有趣."
石少欽也笑了起來.
他太了解Star了,一般他這樣笑的時候,必然是要使壞.
"北辰很聰明……"
"讓你承認,"石墨晨壞笑的輕輕點頭,"不容易."
石少欽蹙眉了下,看著石墨晨那壞笑,無奈的搖了下頭.
月光在海面暈染出光華,輕輕撲打在白沙灘上的海浪就好似輕佛孩子的母親的手.
溫柔,安詳!
石玦郗看著已經走遠了的兩個人,腦海里總是能想起石墨晨還很小的時候,那一大一小走在海邊的情形……
有人在身邊站定,是卡尼.
對于之前放在他身邊保護他,後來又回到少欽身邊的卡尼,恐怕是如今除了親人,最了解少欽的人了.
"如果沫沫是少欽想要抓住的的光,"石玦郗聲音噙著笑意,"那麼,Star就是少欽的救贖."
卡尼點頭,"時間過的真快,轉眼……十八年了."
"你不知道,我等這一天等的太久了……"石玦郗的話透著淡淡地傷感,"少欽是因為我才會有那些災難."
"玦少……"
"我愧疚,可我沒有辦法拉他出來."石玦郗眼眶里氤氳了很薄的水霧,"其實我和清楚,我的存在,會不停的提醒少欽當年發生的事情……可我又不能消失在他的視線里,那種兩難,不僅僅折磨著少欽,也折磨著我."
卡尼沒有說話了,只是靜靜地聽著.
"沫沫的到來,我奢望過,會能拉少欽出來……可卻沒有!"石玦郗輕歎了下,隨即,看著石墨晨背影的視線染了一絲笑意,"好在,有Star."
"欽少明天和Star一同去洛城,玦少可以放心了."卡尼笑著說道.
"嗯,可以放心了……"石玦郗嘴角笑意加深,那眼底原本薄薄的水霧,也漸漸斂去.
還好,這個世界對少欽沒有殘忍到絕境.
幸好……沫沫救贖了顧北辰,也留下了光,牽引了少欽.
……
"七少,事情有些不受控制."秦咫聲音凝重,將手里剛剛打印出來的報表圖遞給紀凌商.
紀凌商淡漠看過後,冷哼了下,"顧琰的手段,果然有顧北辰當年的風范."
不出手則已,出手,必定見"血"!
"那接下來……"秦咫有些看不懂紀凌商.
"老三最近不是很'閑’?"紀凌商緩緩靠在椅子上,"這事兒就讓他去處理,正好解決了."
"……"秦咫鬢角抽動了下,有些腦殼發麻.
紀家不太平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七少得老爺子喜愛,突然回到紀家,本就讓那幾個原本有可能掌控大權的人心生不滿的想要擠掉他.
現在七少給他們這麼好的一個機會,他們怎麼會不把握?
只是……這代價是不是有點兒大?!
畢竟,分分鍾有可能要丟掉過億資金.
"我明白了."秦咫知道紀凌商既然決定了,自然不會改,"另外,洛城大酒店那里來了電話,想要協商三天時間."
紀凌商冷嗤一聲,"那就賠償好了."
合同里寫的很清楚,毀約,洛城大酒店會賠上差不多近兩年的營業額.
那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可對方口氣,好像是我們這邊談不妥的話,甯願賠違約金."
"哦?"紀凌商輕咦了聲後,嘴角滑過淡笑,"顧琰這是要上台了,准備先開殺了……"
幽幽的聲音里,透著對事實發展了若指掌的通透.
到底是帶領紀家的人,如果這點兒都看不到,恐怕如今紀家也不會是他掌權了.
就在秦咫思忖間,紀凌商手機震動了起來.
紀凌商拿過,視線微垂,當看到來電的時候,眼底明顯有著一絲異樣情緒閃過.
接起,他卻沒有說話.
蕭翊過了幾秒後,淡漠開口:"紀總,有空喝一杯嗎?"
"你約,自然是有的."紀凌商聲音淡淡,卻明顯眼底有著笑意.
蕭翊有些意外紀凌商這樣說,"洛城大酒店,空中花園……我等你."
紀凌商視線深了下,嘴角有著冷然的應了聲,"好."他掛了電話,聲音變得微冷,"蕭翊,如果不是帝皇困著她,她的天地應該更加廣闊的."
一句感歎過後,不給秦咫反應的時間,紀凌商已經起身.
"你不用跟著了."
"是."
紀凌商穿了外套,拿了鑰匙,直接去了洛城大酒店.
冬天的洛城大酒店空中花園,依舊綠意盎然,空氣中飄蕩著青草的清新和花朵的幽香.
"約我在這里,目的不單純."紀凌商在蕭翊對面坐下,長腿隨意交疊的同時,緩緩靠在沙發上.
"紀總既然猜到我的目的,又來赴約,那是不是事情有商量的余地?"
"放過這里,我能得到什麼?"紀凌商目光漸深,"在商言商,沒好處的事情,我很虧."
"帝皇在D國雖然有業務,可和紀家利益沒有任何沖突……"蕭翊淡然開口,"我比較好奇,紀總針對帝皇的目的是什麼?"
如果說是想要帝皇這邊的什麼,紀凌商這段時間不可能就這樣小打小鬧,沒有正經動作不說,訂了所有能承辦帝皇年慶活動的酒店,還很幼稚.
紀凌商沒有當即回答,只是看著蕭翊的視線又深了幾分後,才緩緩開口,"如果,我說我的目的,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