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楚恒臉色當即就變了.
"你看下她的包或者口袋,看看藥有沒有帶在身上……"
"剛剛給她喂了,不過看著她還是很難受."封景遇說著,眸光微沉的說道,"我正打算帶她去華康醫院."
"不行!"龍楚恒擰眉.
華康醫院不管是醫療設施還是制藥方面雖然都是頂尖,可UR病毒沒有接觸過,檢查不出來不說,很有可能因為不同的病理反應,而錯了方向.
"這會兒沒有回龍島的飛機……"封景遇說出事實.
"我安排."龍楚恒聲音還算冷靜.
"我估計……不太好走."封景遇從倒車鏡睨了眼後方的車.
雖然,是在洛城,又是在除夕夜的洛城河附近,不管是車流還是人流都不少,但從小就生長在弱肉強食的環境中的封景遇,自然清楚,他身後不干淨.
不管幾方的人,最不好擺脫的是XK的.
可如果龍楚恒插手了,XK也就不會繼續跟!
封景遇眸光深了深,嘴角劃過一抹冷然的嗤笑.
"我會處理."龍楚恒睨了眼時間,"你多久能到機場?"
"一個小時."
"好!"龍楚恒直接掛了電話,先後給航空署撥了電話讓安排專機從洛城回來,又給影組織下達了清障的任務.
喬雨手指微微搭在無線耳機上,聽著底下的人彙報,微微皺眉.
"直接去了機場?"喬雨很意外.
封景遇雖然是過來見查爾的,可也沒必要這麼趕的離開?
而且,這個時間,飛龍島的航班沒有了……最早的一班,也要到明天清晨的五點.
封景遇按道理說,應該是回龍島才是……
"是!"
"有其他特殊情況嗎?"喬雨問道.
"我們是半路得到消息的,封景遇之前的行蹤要查嗎?"
"查一下吧!"喬雨看著正在和顧熙說著什麼的石墨晨一眼,不放心的吩咐.
"是!"
喬雨掛了電話,也沒有上前給石墨晨彙報.
"我再去買點兒水和吃的……"厲岩炔撥拉了下袋子里的吃的,見消耗的有些快遂說道.
"我和你一起去……"顧熙當即說道.
"讓小鬼去好了."石墨晨開口.
"不要,我們自己去,可以挑."顧熙說著,去找了陳堇,"小堇,一起啊,正好你也知道你們樂隊的人喜歡吃什麼?"
"好."陳堇點頭,和顧熙,厲岩炔一起去了前面的便利店.
"要不要我一起啊?"林星塞了個薯片到嘴里問道.
"不用,有小炔!"陳堇回頭笑著說道.
林星一副了然的比了個"OK"的手勢後,一邊吃著薯片,一邊隨口問著莫軒彧,"聽說你接手了一個特殊的案子?"
"你最近都在洛城,也知道?"莫軒彧淺笑的打趣兒.
"廢話,關乎到我們團,我能一點兒風沒有嗎?"林星撇了撇嘴.
"嗯."莫軒彧淡淡'嗯’了聲,也沒多說什麼?
林星也沒有繼續問,心知這樣的案子保密性很高,她作為紀律隊伍的人,也清楚.
"你現在就動這樣的案子,叔叔和阿姨同意嗎?"林星看著墨空中繼續綻開的煙花問道.
莫軒彧依舊淺笑著.
不同于莫少琛在律界嶄露頭角時的內斂,也不同于李筱玥涅槃重生歸來時的傲然,他身上總是透著幾分淡淡的氣息,讓人覺得很舒服,很溫潤,沒有任何攻擊性.
這也是為什麼律界如今送他一個'律師詩人’稱號的緣故.
只不過,這個詩人很多時候有些邪……林陽總說他其實就是個實打實的斯文敗類.
"想拿這個案子練練手,畢竟律所要開了."莫軒彧好似無意的隨口說道.
"……"林星嘴角輕抽,"你這個手練的……可夠大的!"
莫軒彧抬手,在垂眸淺笑之際,輕輕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整個動作看著優雅之極,可偏偏,有股陰森森的感覺.
……
"小堇,《瘋狂樂隊》的十進七你們的曲子定了沒有?"顧熙問道.
"還在編曲,打算從這場開始,都走原創."陳堇挑眉說道,"我們初五那天在倉庫排練,你過來聽不?"
"必須的啊!"顧熙挑眉.
"家里出了個姑姑不從醫,走什麼音樂經紀,又出你一個,對醫學完全不感興趣……"厲岩炔也不知道是吐槽還是感歎.
"有姐姐,還有你和小炤,又不差我一個!"陳堇有點兒帥氣的聳聳肩,"再說了,我爸和我媽都搞媒體的,我搞音樂不是很正常."
厲岩炔偏頭看看這個三胞胎的姐姐,隨即挑眉的笑了笑.
雖然小堇過繼給了姑姑,姑父,不過,依舊是一家人……不管干什麼,只要開心就好.
三個人快要走到便利店時,顧熙的手機在口袋里震動著.
顧熙拿出手機,見是葉可妤打來的,急忙接起,"豆芽,你來了沒有?"
"太堵了,我爸把我就放到希望大橋東側這邊了,你們在哪兒?給我發個定位,我過去找你們……"葉可妤說著,往一個能通下河邊的階梯處走去.
"正好我和小堇,小炔在望江樓這邊的便利店買東西,我上去接你吧!"顧熙說著,用表情和手勢示意厲岩炔,陳堇去買東西,她去接葉可妤.
"行吧,你找我應該更容易."葉可妤說道,"我往便利店那邊的階梯走."
"OK!"顧熙掛了電話,打算從便利店這邊的階梯上去找葉可妤.
只是,人才上了幾階,突然腳步頓住.
偏頭……
顧熙視線落在了不遠處的一個小坡的台子上.
那里是便利店平時用來休息的地方,每到除夕夜的時候,都會有人早早的預定這里的位置……雖然不是最佳,可好在不擁擠,最是情侶愛定的地方.
"哥哥,今天的煙花真的好美呢!"肖鳶聲音明顯的透著一股衰敗的氣息,中氣不足.
肖時的眼眶已經開始紅了,他探手,將肖鳶摟著,讓她可以倚靠在他身上,尋找支撐點.肖鳶靠在肖時身上,忍著不舒服,鼻子也是酸澀的厲害,可努力的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