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四十六章 血與骨的綻放

第一千四百四十六章 血與骨的綻放

"老子與你們拼了!"一聲長嘯,軒轅玄天縱天而上,披頭散發,強大的神威威壓震裂了星空.

可等待他的卻一只無情的大手,在那地府方向,一個渾身都被黑霧籠罩,如無上古皇般的存在用力拍來.

"噗"

天空中只剩下了一片淒豔的紅,血雨飛灑,軒轅玄天永遠消失不見.

"叔叔,玄天叔叔也沒了,嗚嗚……壞人,你們還我叔叔命來!"一些孩童放聲大哭,無助的站在破敗的大地上.

"啊……"

李炫鋒沖擊而上,化為可怕的颶風,在與一位恐怖的神靈大戰.

秦風渾身顫栗,他們活過來了,他錯過的那段時光,是誰救了他們?

"殺!"

秦戰天,秦熙怒嘯,逆天而上,一口大鼎,散發出熾盛的光,上面飛出一輪太陽,舞動出九只神凰,化成滔天的火焰,沖向天空.

他們拼命,不甘接受這種結局,盡所能一搏,拋開了生死.

然而,這根本沒有任何用處,遠處那道被黑霧籠罩的身影,一拳轟殺了過過來,烏黑的手掌直接拍在了那口鼎上.

與此同時,秦戰天,秦熙全都悲鳴,黑色的大手壓下,他們從頭到腳寸寸崩碎,肉與骨都化成了血霧,從這個世間除名.

嗤!

一杆長刀,撕裂虛空,慕蒼沉現身了,他與一位可怕的存在在搏殺,渾身是血,搖搖欲墜.

火海燎原,焚燒一切,紫玲瓏的身影從虛空中栽落.

唐刀橫空,發出最後一道刀芒,悲鳴之聲,也隨之響徹而起.

衣裙飄飄,秦瑤手持三尺青鋒,舞動間,奏響了這人世間最後的絕唱.

軒轅梟持劍而立,身體早已僵硬,已經戰死很久了.

精靈族,他看到了舒小純與暗浦,精靈之母之力再現,可也改變不了結局,黑暗刷過,什麼都不複存在.

所有人,聖龍院的熟人,宮小西,花小妖,歐陽兮,范苗苗等所有熟人都如同怒海中的一葉扁舟,隨時將傾.

這是一種悲慘的畫面,秦風看的心如刀絞,握緊了拳頭,整個人都在顫抖,曾經的好兄弟,就這般戰死了嗎?

這是多少年前的情景,大概有一萬年了吧,他悲吼不止,恨不能撕裂虛空,回到那個時代去參戰!

秦風咬的滿口都是血,手指頭都捏的發青了,渾身哆嗦,曾經生死與共的兄弟,相隔萬年看著他們死去,心痛苦與絕望到了最極點.

"嗚嗚……"大爆花大哭,跪在那里,一邊喊著那些熟悉的名字,一邊以小手挖地面上的廢墟.

秦風心中一顫,他沒有看到寒汐兒,可是廢墟中卻有點點血跡以及一角青衣.

秦風身體劇烈搖動,雖然早已猜到結局,但還是忍不住雙耳轟鳴,心中劇痛,他踉踉蹌蹌,口中發出悲語.

"本黑也與你們拼了!"

一只大黑狗,眉心那只豎眼滴血,它散發出了一種恐怖的氣息,沖向地府方向.


而這一次不僅那道被黑霧籠罩的身影探過來一只大手,就是懸在上方的冰冷飛船上也有一只手放大,探來,籠罩大黑狗與小白貓.

"本黑誓死不做寵物."

大黑狗悲笑,但眼中卻充滿了決絕,身邊無盡的陣法全部亮起,隨同它的身體一起燃燒,熊熊跳動.

"小子,你特娘的消失了一萬年了,回來後記得,要為我們報仇."它大吼完畢,就爆碎在了那兩只大手間,就此落幕.

"這就是最後一戰嗎?"小白貓平靜的望著血與骨籠罩的世界,臉上充滿了悲色.

而後三千魔影震世,一同爆碎,沖擊那黑色霧靄籠罩的身影以及那可怕的鋼鐵飛船.

很多熟悉的,陌生的身影,都在不甘的吶喊,沖擊,突圍.

血與骨的畫面,割據著秦風的心髒,讓他窒息,絕望,這是怎樣慘絕人寰的畫面啊.

"爹爹."小智障爬過來,將大爆花抱在懷中,在瑟瑟發抖.

"這兩個人,我們要了!"鋼鐵飛船上傳來低沉的聲音,然後一只大手探下,抓向大爆花與小智障.

"他們背後牽扯到赤色死亡名單的兩人,只能歸入地府."地府的人冷漠的回應道.

"她們必須在我們手中!"鋼鐵飛船里的那人不松口.

"為了牽制那守墓人與提燈神,連沉睡的幾位葬主都被迫複蘇了,地府付出了這麼多,怎會容他人來挑揀戰果."黑霧中的人冰冷的回應.

"我們這邊也纏住了冥王,天帝等人."

兩大巨頭爭執.

廢墟中,大爆花滿臉淚痕,嗚嗚的大哭著,吃力的搬廢墟上的瓦礫,小手都磨出了血,口中不斷的喚著:"叔叔,你在哪里,叔叔,你回來啊……"

秦風的心都在滴血,低沉的咆哮,臉上滑落下滾熱的淚,不知道多少年未哭過了,現在他是這般的悲慟,親人,朋友,與他們隔了一萬年!

他想出手,可不在那片時空,他悲狂而嘯,不能回到過去,只能隔著一段歲月而看,恨而無力.

"轟!"

兩大巨頭的交手,波動巨大無比,震碎了無盡的地域.

在那廢墟中,兩個軀體殘缺的人,渾身是血的爬了出來.

一個渾身血色,震懾天地,但是下半截軀體早已失去,血在淌,他將大爆花與小智障護在了身後,手持一把殺豬刀,怒沖向天空.

另一個盡管失去了一只手臂,雖然心中苦澀,但臉上依然沉靜,能量化成兩只大手,抓起大爆花與小智障,沖向遠方.

血色炸開了,漫天血雨飛灑,荊無一發出一聲不甘的吼聲,震動了日月河山,不複存在.

而譚軒渾身白色光芒燃燒,想撕開空間,將兩人送進去,讓她們逃走.

可最後,譚軒卻在笑,笑的很苦,自身沒入火光中,與這天地同在,漸漸消散,殤!

唯有著槍芒余音,緩緩消散.

秦風在吼,淚在淌,多少年沒見的兄弟,卻這般悲慘的凋零了,淚水模糊了他的眼.

他只能這樣望著,相隔了一萬年,心有愧疚,劇痛無比,此時他滿腔盡是悲,恨,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