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問責



秦沐恩,李英才,陳晨這麼多人過來,屋子里的三人又怎能聽不到動靜.

李洪冒出一身的冷汗,結結巴巴地說道:"校長,秦沐恩……秦沐恩肯定是來找我們算賬了!"

胡一鳴狠狠瞪了他一眼,沉聲說道:"慌什麼,沉住氣!"

說著話,他站起身形,邁步向外走去.

李洪緊隨其後,蔡志強則是不緊不慢,慢悠悠地走出屋子.

出來後,三人舉目一瞧,嗬,秦沐恩帶來的人還真不少,起碼得有數十號之多,燈球火把,將黑夜照得亮如白晝.

與此同時,不少北方營地的幸存者也出現在胡一鳴住處的周圍,一個個滿臉戒備地盯著秦沐恩等人.

此時,胡一鳴氣定神閑,朗聲問道:"沐恩,這大晚上的,你帶這麼多人來到我的住處,是何用意?"

秦沐恩不和他廢話,直截了當地說道:"胡校長,我們不是來找你的,而是來找李洪的!"

"找小李?"胡一鳴一臉的茫然,不解地問道:"你們有什麼事嗎?"

秦沐恩說道:"今晚,有三人偷偷放火,企圖焚燒倉庫,好在我們發現的早,沒有讓他們三人得逞,否則,倉庫以及里面囤積的物資,就得毀于一旦!"

胡一鳴驚訝道:"竟然還有這種事?這三個人,膽子也太大了!"

秦沐恩說道:"他們三人的膽子是不小,但膽子更大的是李洪!"

胡一鳴皺著眉頭問道:"沐恩,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秦沐恩說道:"他們三人已經招供,之所以放火燒倉庫,完全是接到李洪的授意."

他此話一出,在場的北方營地眾人臉色同是一變.

李洪派人去燒倉庫?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這沒有道理啊!

胡一鳴沉吟片刻,問道:"沐恩,你說的那三人,現在哪里?"

秦沐恩向一旁的陳晨點點頭.

後者沒有二話,走到人群當中,把三名被俘的北方幸存者統統揪了出來.

秦沐恩抬手一指,說道:"胡校長,就是他們!想必,胡校長對他們三人,也都認識吧!"

胡一鳴故作驚訝,仔仔細細地打量三人一番,點點頭,面色凝重地說道:"我的確認識,他們都是北方營地的幸存者!"

不僅胡一鳴認識他們三個,其它的北方營地幸存者,也都認識他們.頓時間,人群里傳出竊竊私語的議論聲.

秦沐恩目光一轉,看向胡一鳴身後的李洪,說道:"李洪,你現在是不是該站出來解釋解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此時此刻,李洪已是六神無主,聽聞秦沐恩的話,他嚇得一縮脖,站在原地,動都不敢動.

胡一鳴目光如炬,死死盯著那三人.

在他的注視下,三人臉色泛白,一個個低垂著頭,大氣不敢喘一下.


胡一鳴慢悠悠地開口問道:"你們說,是李洪指使你們去燒倉庫的?"

"呃……"三人面面相覷,誰都沒敢答話.

胡一鳴臉色一沉,加大音量,再次問道:"我問一遍,是你們說李洪指使你們去燒倉庫嗎?"

三人依舊不敢答話,目光飄忽不定.

他們太清楚胡一鳴的手段了,對他是既恐懼,又敬畏.

見三人還是不說話,胡一鳴看向秦沐恩,意有所指地說道:"沐恩,該不會是你搞錯了吧,還是,你把他們三人屈打成招了?"

一聽這話,北方營地的幸存者們紛紛大聲嚷嚷道:"好端端的,李助理怎麼可能會派人去燒倉庫?"

"倉庫里囤積的物資,都是營地的,燒光了,對我們又能有什麼好處?"

人們七嘴八舌,為李洪做辯解.

秦沐恩沒有理會旁人,他盯著李洪,說道:"李洪,他們三人說是受你的指示,我想聽聽你的解釋!"

看到風向有點變了,李洪的膽子也漸漸大起來.

他從胡一鳴的身後走出,大聲說道:"簡直一派胡言!今晚我一直在陪校長和副校長吃飯,什麼時候指使過他們三人?這是誣陷!這是誹謗!"

秦沐恩目光晶亮,一眨不眨地凝視著他.

感覺秦沐恩的目光像刀子似的,能刺入自己的內心.李洪眼中閃過一抹心虛,他故作底氣十足的樣子,看向三人,大聲道:"你們自己說實話,真是受到我的指使嗎?"

三人下意識地看向李洪,當然,也看到了李洪如同淬毒的眼神.

頓時間,三人都想起李洪當初的交代,只要咬死了不松口,營地長就有辦法救他們脫身!

三人相互看看,突然開口說道:"不是……不是李助理指使我們的……"

見他們三人突然改口,陳晨恨得牙根癢癢,他咬牙切齒地問道:"那指使你們的人是誰?""沒……沒有人指使我們,是……是我們自己想這麼干,憑什麼只有用南方營地的工分才能換商品,我們北方營地的工分就不好用,這不公平,既然你們處事不公,到不如…

…到如把那些商品都燒掉!"

"對!就是這樣!"

陳晨怒極而笑,舔了舔發干的嘴唇,掰了掰手指頭,發出嘎嘎的脆響聲,他向三人走去,看樣子打算繼續動武.

秦沐恩伸手把他攔住.他轉頭看向三人,語氣平和地說道:"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們,別再心存幻想,你們今晚犯的事太大,沒人能救得了你們,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行.如果罪責你們想自己扛,可以,你們將會在鹽田區那邊,干活干到死為止.反過來講,如果你們肯供出幕後黑手,以你們的罪責,最多就是做一個月的苦力.現在,你們告訴我,是打算自己扛

,還是供出指使你們的幕後黑手!"

三人聞言,臉色一會白,一會青,瞬息萬變.

在鹽田區干活,一天兩天沒問題,一周兩周也可以忍受,一個月兩個月,咬咬牙還能挺過去,但要一直待在鹽田區,沒有盼頭,沒有希望,那簡直比死更可怕.

三名北方幸存者都是滿腦門的汗珠子,其中一人用肩膀蹭了蹭臉頰的汗水,顫聲說道:"沒……沒人指使我們……"

秦沐恩點點頭,笑道:"看來你們是想自己扛了,好,就如你們所願,明天一早,你們都給我去……"他話還沒說完,另一名幸存者急了,大聲說道:"不!不是我們自己想這麼做的,是李助理,確實是李助理指使我們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