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男人應該是徹底沒事了……恢複元氣開始罵人了!
"你還沒告訴我,演奏會究竟怎麼樣?"權璽又換了個話題,窮追不舍地問道.
"我演奏成功啦,待會兒讓唐德把現場的錄像帶拿來,你好好看看行不行?"夏笙兒看著眼前,不問到自己想聽到的答案是不罷休的權璽,無奈的搖了搖頭.
"嗯,這還差不多,你總算有一樣可以拿得出手的鋼琴曲了."權璽冷哼一聲,心里深感欣慰,但面上依舊有些小傲嬌的冷冰冰.
這才是他看中的女人,做任何事情的時候,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將所有事情都做到完美.
"權璽,你就不能說一句好聽的話!"夏笙兒瞪了她一眼,這個男人說的話,真的恨不得讓人打死他,毒舌!
"看來,你也不是那麼多一無事處,總算找到一個特點了."權璽嘴角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眼底醞釀著笑意.
"權璽!"夏笙兒咬住下唇!
這個狗男人就知道損她,以此來尋找樂趣.
"傻子."權璽見她氣得小臉有些紅暈,嘴角弧度更加勾起,露出英俊好看的笑容.
夏笙兒看著掛著笑意的權璽,眼眸中閃過一絲不可思議,她很少見到心情這麼好的權璽,一時間仿佛像是著了魔似得,盯著對方那好看的唇角,彎彎的深邃眼眸,好像里面裝滿了滿天繁星.
但是這樣低沉而充滿磁性魅惑的笑聲,讓夏笙兒心頭一顫,臉上有些掛不住,染上了更深的紅暈.
夏笙兒有些惱羞成怒的看著權璽,實在有些忍無可忍,作勢舉起拳頭,想要給對方一點教訓,讓他一直在不停的嘲笑她……
"權璽!"
"少爺!"
夏笙兒的手再離權璽還有半拳遠的時候,刹那間停住.
看著臉色蒼白,突然皺起眉頭的權璽,她的心漸漸的也跟著慌亂起來.
明明剛剛還是好好的,怎會忽然之間就不舒服了?!
"權璽,你不要嚇我,是不是剛剛不小心扯到傷口了?"夏笙兒立即伸手去扶住他,語氣急迫地問道.
"我去叫醫生."唐德臉上也滿是驚訝,立刻便轉身出去叫人.
看著漸漸滲出一絲血跡的紗布上,夏笙兒心底著急不已,不知道該如何幫到權璽.
"都怪我,我剛剛不該跟你吵嘴……"夏笙兒咬住下唇,扶著他不敢亂動,眼眶都有些紅了.
"誰說怪你了?"權璽痛得緊抿著薄唇,但見她急成這樣,還是伸手掐住她的臉蛋,輕捏幾下,"別給我愁眉苦臉的,我又沒死,傻丫頭."
"……誰說我愁眉苦臉了."夏笙兒嘴硬地狡辯,但這次沒有推開他了,任由他掐著自己的臉蛋,感覺到他指腹溫熱的溫度,心底竟覺得十分踏實.
"嘴硬."權璽輕哼一聲,"眼淚都快下來了."
"……我哪有!"
"我死不了."權璽食指彈了彈她的臉蛋,"死了放任你去找男人偷/情?想真美!"
"……"
這男人嘴里就吐不出一句好話來!
夏笙兒瞪他一眼,不過被權璽這麼幾句玩笑話一開,心情倒是確實是沒那麼緊張了.
不過她還是扶著他,雙手沒離開他的肩,像是生怕他會昏倒或者有什麼意外.
十五分鍾後,醫生又重新給權璽包砸了一下傷口.
"盡量不要做劇烈的活動,用力過猛,再就沒什麼事了."
頓了頓,醫生又道,"一定要注意保護好傷口,預防感染和裂開,這一段時間要好好靜養,不能再操心其他的事情,切記不可情緒過激."
聽到醫生這麼說,權璽的身體會慢慢恢複起來,沒有太大的問題,夏笙兒才總算松了口氣.
唐德輕輕的擦了下剛剛有些飛奔找醫生時,冒出的密密細汗,他心中的石頭也終于落下,不用再提心吊膽的了.
這一切多虧了面前的這個女人盡心盡力,沒日沒夜,任勞任怨照顧他們家少爺.
唐德十分感激的看著夏笙兒,真誠地道,"感謝夏小姐一直以來不辭辛勞的照顧我家少爺,少爺能夠好的這麼快,都是您的功勞."
"不,唐管家,這是權璽自己福大命大,老天保佑他一定會平安無事的,更何況還有你們在他身邊,我根本沒做任何事."夏笙兒連忙搖了搖頭.
權璽頎長的身體半靠在病床上,看著面前的這個兩個人在相互恭維,覺得實在無趣,將頭別向窗戶那一邊,眺望進了窗外的風景.
夏笙兒緩緩地移動到唐德的身旁,壓低聲音,偷偷問他:"唐管家,權璽醒過來這件事情……要不要通知權老?"
畢竟他是權璽的父親,更應該立刻知道兒子已經脫離危險,蘇醒過來.
只不過,唐德沖她微微的搖了搖頭,否定道:"老爺這次是來C國出差的,這件事情您先不用擔心,我會負責通知老爺的."
夏笙兒有些愣神,其實她心里隱隱的想問,既然現在權璽蘇醒過來了,那是不是她身上的任務變到此結束?
權老便會立刻讓她離開他兒子的身邊?
但是夏笙兒又仔細的想了想,這件事情還是先不問了.
她該走還是留下,見到權老的時候,一切只會有答案,她現在在這里擔心也沒有用,只不過是給自己徒增煩惱罷了.
而且現在權璽已經醒來了,身體也會很快恢複,她不再留下來……也沒什麼了.
忽然,一聲清脆的開門聲,打斷了二人的竊竊私語.
他們齊齊的看著門口站的,正是他們剛剛還討論過的權老時,一瞬間的徹底呆住,心里有些慌亂起來.
夏小姐姐不由得在心底低估道:還真是應了那句說曹操,曹操就到!
果然來得夠及時……
只不過現在權璽的傷還沒有好起來,兩個人見面可千萬不能夠吵架.
看到門口站著和自己長得有幾分相似的中年男人,權璽平靜的俊臉立刻沉了下去,皺眉盯著權老,眼眸中閃過一絲不解.
父親?
他怎麼這時候來了.
該死,夏笙兒這女人還在這--
權璽毫不猶豫的掀開被子,走下床,連手背上插得吊針都沒管,忽然被他這麼一扯,手背的點滴飆血出來,一順著他的指尖滴滴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