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權老爺子這麼對你,你一定很難過."夏笙兒心里悶悶的.
"這些都已經過去了,我現在不是有了你嗎?我希望你能打開心扉接納我,不看在別人的份上,也看在我們的孩子的份上."
權璽的輕聲細語讓夏笙兒顫了顫,怎麼好端端的說到這些去了.
默默側過身子,夏笙兒拉開與權璽的距離.
想起哥哥在皇室的叛逆,當時父親離開的時候,哥哥大約已經記事了吧,小孩子最懂得大人的感情,如果父親對他不甚喜愛,那麼哥哥一定知道.
夏笙兒有些頹廢的抱怨,難怪a國遲遲不立儲君,國王不點頭,誰能夠輕易的立下人選.
既然父親一直懷疑大哥,母親一定很傷心.
想到這個,夏笙兒心里就不舒服,明明可以大家開誠布公談清楚的事,為什麼要偏偏搞得這麼複雜?
不僅影響了哥哥,更動搖國本,母親更是辛苦了二十多年,換到哪一個女人身上都不會接受.
她甚至想父親不只是懷疑哥哥的身份,更勝者他是不自信母親會愛上他.
這個蠢男人……
母親如果不愛他,怎麼會為他接二連三的生下兒子女兒,更為他在穆國堅守二十多年,如果這都不是愛,夏笙兒就不知道那是什麼了.
"好了,你這小眉頭已經皺得一整天了,那是他們長輩的事,我們只能在從旁規勸,我不准你來插手."
權璽可不希望,夏笙兒夾在兩個不著調的長輩中間吃苦頭?
悅茜古堡.
權禦又打了幾個電話,很快廣濤帶著人出現在古堡.
顧佳音已經把行李全都收拾好了,要送石卉心回a國.
不過這次是石卉心自己回去,顧佳音並不打算立刻走,石卉心還想再多說些什麼,可女兒已經拉住她的手.
"母親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身體還沒有完全康複,留在這里並不好,笙兒沒有走,我留下來說不定能夠幫幫她."
石卉心見多說無益,走到廣濤身邊道了謝.
"顧夫人您別這麼說,我只是盡力的幫一點忙而已,您放心,我們一定會把你安全的送出穆國境內,安全送回a國."
顧佳音緊緊地抓著母親的手,"母親,一路保重啊,您身體還沒有大好,凡事別累著."
看著母親的笑臉,顧佳音總算有些安慰.
"好了我知道了,母親又不是小孩子,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我都知道,你們趕緊把笙兒和權先生救出來,那個地方可是吃人的,別陷進去了."
女兒有自己的想法,石卉心自然會支持.
權禦在一邊和廣濤談話.
"如果你們到了邊境有人阻攔,可以傳消息回來,我會讓手底下的人去接應你們."
如果不是人手不夠,他也不想麻煩廣濤,畢竟權家和青烈幫的交集越深,對權家來說也不是什麼好事,好在廣濤這個人還算講義氣,他們結交一下倒也無妨.
目送母親離開,顧佳音心底還是有些擔憂,看了眼身邊的男人.
"權禦,你告訴我,你和廣濤先生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雖然剛剛權禦和廣濤的那番話,乍聽之下沒有問題,可權禦怎麼會好端端的說邊境那邊會有攔截呢?
"不是已經可以離開了嗎?"
權禦邪魅的臉笑笑,"你什麼時候成了我肚子里的蛔蟲,我想什麼你都知道了."
"這麼說你們真的有事瞞我."
顧佳音目光緊鎖著權璽那張臉,緊張的拽緊了手.
男人一把將人攬了過來,"也沒什麼,就是讓他到邊境之後,和顧楚聯系,直接從出云國取道離開."
"為什麼不直接從邊境,直接越過a國邊境回到去,難道現在的情形很緊張嗎?"顧佳音這下有些慌了.
明明不是兩國局勢已經緩和了嗎?怎麼還會出現這種事情.
"不會那麼輕易解決的,為了你母親的安全起見,也讓廣濤遭受的損失減到最低,從出云國取道回a國,是最好的選擇,畢竟你母親身體還沒有完全康複,有顧楚在身邊照料,你不也放心一點?"
顧佳音松了口氣,"話是這麼說,只是我沒想到穆國和a國已經斗爭得如此激烈了,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救他們?還要找辰辰呢."
顧佳音擔憂極了,這些事情她一點頭緒都沒有,全都依賴權禦做主.
以前在監獄的時候,她就備受夏笙兒維護,自己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又總被人欺負,幸好夏笙兒幫她,讓她沒有遭受別人的暴力.
顧佳音不安的看著權禦,"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沒用?"
"想什麼呢?你只要乖乖做我的女人就好,其他的不是你該想的別想."
說著,舉起中指拇指彈了一下顧佳音的額頭.
"接下來,我們就去找安德烈幫幫忙了,這一次的國宴,我們必須參加,我那好弟弟絕對不會放過這次機會."權禦眼睛望著虛空,笑得有些陰惻惻.
a國皇宮.
兩隊皇宮傭人進進出出,把東西端進房間又出來.
國王和王妃的更衣之處,兩個房間是相通的.
安文斌穿上已經二十多年沒有上身的皇室印綬之後,轉身便看到了隔壁的黛茜王妃已經穿上屬于王妃的皇家服飾,胸前的綬帶和徽章,灼灼生輝.
此時的黛茜,讓他有一瞬間的恍惚.
二十多年前的,登基前日的人影和此刻重合,安文斌忽然覺得自己並沒有離開那麼久,或許只是和黛茜離開了一日而已.
眼前的人還是他心上的那個人,並沒有改變.
朱岩上校匆匆從門外走進來,看到安文斌和黛茜王妃已經穿戴好.
"回陛下,王妃,內閣內部會議幾個元老和公爵已經到了,正在會議大廳等候."
安文斌的目光久久停留在黛茜王妃身上,可始終沒有等到對方的回應.
隨後垂下眼眸,遮住眼底的哀傷.
"那就開始吧."
說著舉步走向黛茜,想二十多年前,他登上王位,朝她伸出手,他們一起接受內閣祝賀.
"我們一起去會議大廳吧,他們已經在等著我們了."
半空中的手久久沒有得到回應,身邊的女人目不斜視的離開,沒有看他一絲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