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裝酒樓,初識上官若云(下)

用了三天時間,招齊了所有的服務生跟廚師。萱王這次,倒是沒有過問什麼。一幅裝作不知的樣子,怎麼看怎麼假。


女服務生的招聘,我非常滿意。多數都是窮人家的女子,有些已經嫁人卻因家境貧寒不得不出來做事。這樣一來,讓我有些心安。能讓這些女子有個安心的賺錢之所不至于墮落風塵,也不違我重整萱王產業的初衷。


可是頭疼的是,一直未有合適的管事人員。應聘的倒是很多,誇誇其談的居多,倒沒有一個能象蘇慕風那般貧寒清高踏實。清高之人自不屑苟且之事,所以我才會安心將青衣紡交與他。


招聘啟事的最後一日,臨近傍晚都沒有招到合適的人選。我心情有些煩躁,搖晃扇子的速度明顯快很多。墁兒心思細密,取來一把大扇遞給我。


夕陽已然落到半山腰,淡淡的散發出一點點光輝,我靠在三樓的窗口就這樣看到了上官若云。夕陽的余光中,上官若云一頭烏黑的長發,淡掃峨嵋顧盼生輝,腮若紅杏臉若珠玉,珠唇未點先紅,鼻梁高翹可愛。上身米色抹胸,下身淡紫長裙,身披白色輕紗外衣,腳步婀娜的邁向攬月樓的大門。


望了一眼對面的醉紅樓,我不禁笑了。若是她來應聘,多少銀兩我都答應。對面的雅雯姑娘,在她面前可是頓失顏色。


我靜了下心,坐回三樓的雅間。不一會就聽到墁兒上樓的聲音,後邊跟著的,儼然是上官若云。我嘴角不自覺的湧上一抹笑意,卻在她們掀簾進門時隱了去。


上官若云進門看到我,稍微愣了一下之後便大方的坐下。另我吃驚的是,她居然翹起二郎腿揮著手帕,絲毫不擔心失去大家風范,


我喝了一口茶水,清了下嗓子。然後端起架子,開始所謂的面試。“那個,姑娘如何稱呼?請問是來應聘女服務生的還是應聘管事人員?”


她端起茶水,輕輕的呷了一口,用絲帕軾去嘴角的茶水,珠唇輕啟,我竟看的有些呆了。“姑娘覺得我象應聘女服務生的麼?我叫上官若云,叫我若云就好了。我可是男兒身,不是什麼姑娘。”


墁兒手里的茶壺掉到了地上,我手里的扇子也不知何時滑落地下。如此傾城絕色的美人,居然是個男人。上天真是不公啊!


上官若云一副與他無關的樣子,悠然的喝著茶水,滿臉笑意的觀察著我跟墁兒的呆滯神情。半晌之後,我才回複過來,竟然有些臉紅。


“想必上官姑娘。。。咳!若云公子知道我這里的規矩,應聘管事的須能做詩,如果沒什麼問題,我可就出題了。”我淡淡的說道,此時已然恢複了往日的沉穩。


“沒有問題,姑娘盡管出題。不但作詩,琴棋書畫武功,我都沒問題。”若云露出一個淺淺的笑,柳葉眉立刻彎起來,一副誘惑人的樣子。


“咳!請若云公子以梨花為題,做詩或者詞一首。可隨意,不必拘泥形式。”我好像最近咳的多了點,有必要請禦醫看下了。


“『鬢云松,紅玉瑩。早月多情,送過梨花影。半餉斜釵慵未整,暈入輕潮,剛愛微風醒。』不知可否入得姑娘眼?”上官若云對我拋了一個媚眼來。


好個家伙,分明在寫自己。唉,扮女人太多,怕是入戲三分真了。不過才情真是不錯,媚俗了點是真。大千世界能有幾人能免俗呢,直覺上上官若云必然能將此酒樓捧紅。


“『軟風吹過窗紗,心期便隔天涯。從此傷春傷別,黃昏只對梨花。』這首,不知若云公子如何看?”記得萱王雖挖苦嘲諷,卻也誇過這首。不知道上官若云會怎樣評價呢。


“這詩作得非常好,只是太過于傷感。多情總比無情苦,聰明得人是不會動真情得。人生苦短,可游戲可作戲,切勿動情。敢問姑娘,此詩何人所作?”上官若云一副大徹大悟得感歎,讓我不禁對他另眼想看。


愛情太傷人,何不瀟灑得過這劫後余生得日子呢。我笑了笑,招呼墁兒送客。上官若云也未多言語,起身作揖輕步下樓。我倚在三樓得窗口,對著上官若云得背影輕喊出聲。“若云公子,三日後來此上任。另外,那首詩是妾身所做。”


上官若云對我回眸一笑,柳葉眉彎小嘴翹,連天邊得彩霞都頓時無顏色。唉,生得如此美貌,是幸又是不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