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越:"聽你三哥那破嘴瞎嘚嘚."
田嘉志:"倒也不是瞎得得,當初我家就是貪圖田野的四百斤糧食定親的."
彭越心里那個過意不起呀:"妹夫,別跟你三哥一般見識."
田嘉志:"沒事,三嫂,我這四百斤糧食在那時候可金貴著呢,救命的,三哥以後知道我有多貴,就該知道我這嬌客得好好的哄著點."
田達:"臭不要臉的吧你,還好意思往外說呢."
田嘉志:"本來就是田野四百斤糧食換的,有什麼不好說的,我驕傲著呢."
田達:"有什麼可驕傲的?"
田嘉志:"田野稀罕我呀,糧食都不要,也得要我.三哥以後你可得掂量掂量.你這妹夫可不是白來的."
就沒見過這麼臭不要臉的.田達扭頭就出去了,找車去.
彭越:"妹夫呀,我以往都不敢提,怕你心里不痛快,不過現在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妹夫根本就沒把這事放在心里."
田嘉志:"現在不放在心里了,放在以前,哪有不在意的呀."
彭越:"總之是一家子,誰家出的彩禮不重要."
田嘉志:"怎麼不重要,我可是姓田的,女人出嫁都不帶改姓的."
字里行間對這件事情的糾結,讓彭越都聽出來了,心說妹夫還是在意呀,這以後可得少提.
也就田野知道怎麼回事,人田嘉志的心結可不再他們田家身上,而是在朱家那邊呢.
彭越趕緊的轉悠話題了,回家就好好地跟田達說說,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那麼大的人了,怎麼就心里沒點數呢.
幾個人說道買東西的時候,挺高興地,彭越看上田野這邊好幾樣的東西呢,回頭到了城里,她好好地轉悠轉悠,能置辦的原樣給自家置辦一個.
田達把車開來,四個人沒等孩子睡醒,抱著孩子上車睡覺了.
田達司機,三人一人抱一個睡得香甜的孩子.
到了省城剛好孩子醒了,不太講道德的在路邊給孩子撒嘩,四口人就進城采購了.
剛開始田達心疼媳婦,自己抱著孩子,後來買了東西,田達拎包,三人采購.
田達那是一路黑臉呀,他一個大老爺們都要拎不動了.這是要搬回家一個城.
田野看不過眼,直接把長順給田達抱著,自己拎包.
田達想說,東西太沉了,自己來吧,人家田野已經找了個繩子把東西捆好,拎起來了,那個輕松勁兒呀,羞愧他們一幫的大老爺們.
彭越抱著長根:"要不走吧."
田野:"別呀,趁著有車,咱們得把東西買全點."
彭越心說,我家里糧食加一塊就五十多斤,雜七雜八的東西就別提了,小姑子手里百十上斤的東西,竟然還要在逛,問題是,東西都要比小姑子體積大了.
沒看到嗎,邊上的人看著田達跟妹夫的眼神都是鄙夷的,讓女人扛包什麼男人呀.
等幾個人抱著孩子從百貨里面出來的時候,田野手上托著一座小山出來的.
田嘉志:"放下,放下,我回頭過來接你."
田野:"走吧,沒多重,就是東西看著多."
那倒是,沒買什麼鐵嘎達.田達想以後都不跟他們出來了,壓力太大.
彭越抱著孩子一身的汗,胳膊都累的酸了:"我下次還同田野出來,可以隨便買."又一次把田達給打擊了.
田野:"那也不是,還得三哥給咱們帶足夠的錢."這是笑話.
三個小孩倒是挺機靈的,尤其是長寶長順,可能很少見到這麼熱鬧的地方吧.
一路上可興奮了,田嘉志都說:"這可別真的隨了牛大娘呀."
田野:"去,小孩子都稀罕熱鬧,你可想點好的吧."
田嘉志往車上裝東西,太多了,都要沒地方放了.
田達拍拍口袋:"今天晚上誰家也不做飯了,三哥請客."
不等田野說話,田達就再次開口了:"敞開了吃,尤其是田野."
彭越:"對,咱們家的鍋灶小,我總覺得田野沒吃好過."
田野:"我也沒有那麼大的飯量."
田嘉志看看媳婦,啥都沒說.好吧好像沒人信.
現在依然是國營飯店當道,想要找那麼多的小飯店也沒有,當然了大城市里面,這種吃飯的地方還是不缺的.
四個人吃飯,要了一盆的饅頭,人服務員都當這些饅頭要帶走的,差點給打包.
田嘉志,彭越,田達一人抱一個孩子,田野專心吃飯除了長根同學,連長寶長順手里都拿著一小塊饅頭往嘴巴里面塞,四個菜一盆湯規格真的挺高的.
連田野都得承認吃的不錯.田達的口袋也吃的差不多了,不過看著兩口子還挺高興的.
回家的時候天色都暗了.
彭越:"感覺出來一趟,一個月都不用在出來了."
田嘉志看著家里那點菜,怕是不夠,也吃不了幾天的.
不過她媳婦會算計,搭上院子里面出產那點,應該能撐到下個禮拜的.
回家的時候,田野把攔著彭越在百貨那邊買的東西,都給彭越撿了點出來.
順便還給撿了二十多個咸雞蛋.
彭越:"田野呀,真不用這麼多,你家里能有多少咸雞蛋呀."
田野笑笑,那還真是多,田嘉志:"嫂子,田野把家里的咸雞蛋缸都給帶來了,一大缸呢."
啊,一大缸能有多少呀.雞蛋那畢竟是稀罕東西不是.
田野:"嫂子我帶月子時候,村里人送的雞蛋,好多呢,放時間長了咸雞蛋也會壞掉的."
那倒是,彭越沒在客氣拿走了.
田野跟田嘉志抱著孩子拎著東西回家,晚上出門散步的多了,看到人家兩口子大包小包的回來,有嫂子嘴巴發酸:"這可真是年輕人,不會過日子."
有的人跟著說道:"時間長了就知道了.剛隨軍,以為日子多好過呢,可勁的造唄."
那邊的嫂子:"可不是,要說這麼買東西,也不是買不起,那不是還得過日子嗎."一群的女人,對著人家田野的門口,嘰嘰喳喳的扯了半個晚上的舌頭.
最後結果還是田野不懂過日子,省城的大學生,也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