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決賽階段(上、下)

陳廷芳終于還是被逐出了議政殿。雖然平遷禦史巡檢,從職級上還提高了半級,陳廷芳卻畢竟從一個能夠對朝政發表意見的禦史變成了一個檢舉地方營私舞弊、貪瀆枉法之類事情的中央派駐地方人員,。其實相比于後世,這樣的職位比較類似于獨立檢察官,職權還是蠻大的,但從陳廷芳一直以來對自己的定位來說,卻毫無疑問是他的大失敗。 談瑋馨從父王那里得到的,卻僅僅是幾句不能不癢的責備。 可轉頭,談瑋馨就將她和葉韜,還有後來陸續加入其中的池云等人聯合商討而成的小規模試驗性煙隊的建軍方案交給談曉培之後,談曉培又忍不住要狠狠誇贊一番這個實力是太聰明能干的女兒。東平雖然軍械甲于天下,但是在兵種構成在軍隊的操練和戰略戰術指導思想方面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優勢,在那份長得寫不進任何一個規格的折子而最後只能裝訂成三冊,總共長達十幾萬字的詳細的方略中,從讀到“學習,培養,研究、創新”的試驗性軍隊的建軍目的開始,這長得嚇人的方略就吸引著談曉培不斷讀下去,不斷發現新批發市場中,談瑋馨和葉韜每每的異想天開和池云等有著軍中資曆的人的豐富完善,一旦這樣的方略經過檢驗是可行的,那幾乎就等于是為了東平的軍隊找到的新的發展道路。在方略里,名義上建立的兩支部隊分別命名為“火麒軍”和“猛血軍”,而名別鶴孤鸞不同的兩支軍隊。也意味著不同地發展方向。火麒軍最的結構和兵種完全按照現在東平的正規軍來組建,只是這支軍隊會更加職業,訓練更加嚴密和複雜,這卻備忘錄,試驗的是如何從現有的軍事體系中深挖潛和。而猛血軍則全面濃度一些新的兵種,嘗試將同樣一批人訓練成戰場上的多面手,能夠扮演各種各樣的兵種,能夠完成別地軍隊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這支軍隊,也會成會所有訓練演習中最好地扮演地方的樣本。 兵丁的招募,將參考原先組建聯幫快遞時候采用過的招募退役軍士地方案,由于並不像聯軍幫快遞那樣對于兵士的要求很高,也不需要他們具有當兵之外的其他才能,兵員來源還是比較廣泛地。 而在這兩支軍隊里,士官和軍官將都有兩套班子,常備軍官來自于東平的正規軍。只負責日常的訓練,士官則從兵士中間進行簡拔。至于軍隊日常活動地時候的常備軍官,則由對于軍隊有興趣的人來“扮演。” 那些有志于從軍卻無門路進入軍中的家伙們。將有一個極為複雜的積分體制來決定他們在軍中的職級,日常的訓練表現,和負責指導他們訓練,教他們如何帶領士兵進行訓練和作戰地軍官對他們的考評將決定每旬將在兩支軍之間的高層、中層、低層三場對抗的參與人員,而勝負不同、、表現不同,又將給每個人確定不同的積分,當分數累計到一定程度,那就可以升遷了,而如果連續兩旬排名最末,那就是退訓或者是降級。對抗的形式,開始的時候全部采用弈戰棋的大戰略法。之後,就看兩支軍隊的發展而定了。而在這兩支軍隊之間進行的弈戰棋對抗。也不用選用弈戰樓開發出來的那些扯淡的地圖了,而是全部他用真實的地圖,模擬各種情況進行作戰。 火麒軍的軍階,從最低的偵騎一直到最高的統帥,一共分有十一階,而猛血軍,則從最低的斥候一直費費用方面到最高的督軍,也一樣分為對應的十一階,自然,這個分級制度來自于葉韜,當葉韜嫻熟的將兩支軍隊的各自十一個軍階清清楚楚列了出來的時候,如池云等人不免嘖嘖贊歎,而談瑋馨只有撇撇嘴心里嗤笑一番了:就知道你是刷子,刷戰場刷得那麼印象深刻,居然那麼多年了還記得那麼清楚。 至于費用方面。火麒軍的建軍資金來自于內府從弈戰樓方面得到的分成。而猛血軍,則由那些有錢子弟們湊份子來建立,雖然聽起來有些不靠譜的樣子,但實際上葉韜稍稍透露了點消息,那些削尖了腦袋想要鑽進軍隊的子弟們紛紛報史,如果真的通過了這份方略同意建軍了,恐怕怕不到一天,初期的資金就能全部到位。 軍械方面,那些常規的軍械,將以一個極為低廉的價格(對外聲稱)從丹陽的軍械庫里“租用”,如果兩支軍隊在後續建設中需要嘗試,不合于現在東平正規軍的裝備的東西,那就要各自自籌資金了。 而兩支軍隊,從訓練和日常管理方面,還有持續不斷的比試的需要等等方面考慮,營地將設立在丹陽以西一點點,既方便了那些“從軍”的紈绔子弟們的各種需要,而那個位置又正好是規劃中的丹陽兩個衛星鎮的中間一點中,在這樣的地方駐紮起將近六千多人,到了需要的時候說不定能起到奇效。 整個方略從軍隊建設的理念出發,囊括了軍隊制度,人員配備,財政與後勤保障,各方面的可行性論證,在短期,中期和長期的建設目標,手打甚至有一份三個月內兩支軍隊各自的整訓課目和日程……任何人,只要看過了這份方略,都不會再問諸如行不行啊,怎麼弄啊之類的蠢問題了。 “那就這麼辦吧。”嘖嘖稱奇之後,談曉培將這三冊方略放好,在第一冊里夾了一張燙金宣化紙,在上面這樣寫著。他知道,假如按照以往的習慣寫在呈上來的折子最後,那大家可就都太方便了。 細想之下,談曉培想想不太對勁,為了為這兩支試驗性軍隊的建立再加幾分娛樂色彩,在和談瑋馨聊了聊之後他提出了個建議,在弈戰棋大戰略玩法的比賽里的冠軍和亞軍了,將分別擔任這兩支規模還算是比較可觀的軍隊的第一任首腦,也就是第一任的“統帥”和第一任的“督軍”。如獲得這兩個名次的人是池運(畢竟是職業軍人,總不能讓他離開正規軍吧),談瑋馨(女子戰隊名義上她是主將),談瑋蒔(小公主當甩手掌櫃更徹底啊),常槐音(就算允許這個外國公主來當統帥或者督軍,人家春南加也做不出這種事情來,)將酌情處理。其中談瑋馨的女子戰隊的主將權益將由池黎擔負,而碰上其他幾支隊伍,則按照名次順延。 這可不是無的放矢的決定,而是因為實實在在的可能就放在那里,如果說陣容強勁的池云帶領的禁軍隊和從一開始就被寄予厚望的談瑋馨建立起來的高調女子戰隊能闖進十六強並不算稀奇的話,那常槐音和談瑋蒔這兩個小女生匆忙拉起了隊伍能夠都進入十六強,可以說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了。 常板音畢竟有著常洪泉這麼個很牛的老爸,調來了一批年輕的素質很強的春南的年輕軍官來幫著打,春南國的軍官們對于立足于城市的防守和防守反擊,對于輕重步兵混合推進和占領,對于控制區的整頓和建設對于主力兵團的決戰有著極為敏銳的嗅覺,雖然戰術沉悶單調,但人家偏偏總是能贏下來。 另一個極端的就是談瑋蒔的戰隊了,每次小公主的隊伍登場,所有弈戰棋愛好者總是翹首以待,等著看他們又能翻出什麼新花樣,每次談瑋蒔的戰隊都能利用一個或者幾個游戲設定本身的錯誤或者公式上別人沒發現的問題來不斷獲取並擴大優勢,不是每個隊伍都有池云那樣強悍的指揮能力和應變能力的,靠著BUG打法,小公主戰隊居然也一路高歌猛進,進入了十六強,而這支戰隊的人氣之高,更是讓人望塵莫及。 另外,讓人下巴落一地的,也是一個女孩子帶領的戰隊。那個十六七歲樣子的女孩子名叫戴云,是東平隊的軍團馬的第一大供應商,在北疆有著莫大影響力的云海山莊的小姐,這支戰隊最初進入比賽的時候,也沒有怎麼顯山露水,但比賽進入到中後期卻不過了,戴云地于騎兵戰術的理解和運用可以說是出神入化,在她的指揮下,除了少部分用于城市占領的軍隊之外,主戰部隊全部以騎兵組成,各種類型的騎兵在戴云的指揮下像是無色無味的風,像是飄逸舒卷的云,又像是肆意奔流的河川,不斷發揮著澎湃的破壞力,卻又在待業進退之間,這戴云居然是天山派的“蓮葉劍”彭既的弟子,從三歲剛剛知事開始就跟著父輩輾轉奔波在北面,游曆過北遼,深入過北方蠻族的腹地,甚至更一路向北到達了終年浮水的北冥洋略的時候,戴云的身上環繞著的,就是傳奇色彩了。 遠道從宜城來的,可以說是大戰略玩法的測試者和開發者團隊的那些公子哥組成的戰隊,也表現出了強勁的戰斗力。這支戰隊的特點在于將戰術、戰役的指揮和利用游戲本身的偶然性特點之間的平衡拿捏得十分之好,而且,這支隊伍實力平均,他們更熟悉作為一個團隊互相配合互相掩護。宜城戰隊最經典的一戰莫過于在抽到了一張有豐富水域的地圖的時候,展示了強勁的兩棲作戰的組織能力,他們利用船隊往返調度軍隊,讓對手無所適從。而由于隊伍中選手實力平均,宜城戰隊的多路滾動推進也成為了將來必然會被大家模仿的戰術。 這六支被大家看好的隊伍都順利的沖入了八強,也開始了他們之間終于出現的,已經被大家期盼了好久的捉對厮殺。而在八強里的另外兩支隊伍,實力也都算是不俗。 一支是丹陽的第二大的綢緞商胡允武建立的隊伍,胡允武也算得上是個沙場宿將,從十八歲開始一直在軍中,直到四十歲的時候在一次戰爭中斷了條手臂才離開了軍隊,沒想到,他在商場上的天分似乎比最高才當到偏將的他的軍事才能出色得多,現在才五十五歲的胡允武,已經是丹陽舉足輕重的大商人了。他的隊伍里,有綢緞莊里的伙計和帳房帶的學徒,有自己的侄子,有當年他的部下現在他的老家人,也有當年同袍的孩子,可以說是個不折不扣的親友團。胡允武令行禁止,而他那侵掠如火的戰斗風格,也總是能將戰斗引入大家喜聞樂見的局面。 另外一支,則是烏龍不斷,整個隊伍里沒有一個有軍中經驗的太學戰隊。一幫熟讀兵書,記了滿肚子軍略和戰例的書生們組織了這個戰隊,不曾想卻一路打進了八強。他們的作戰風格就是——抄襲。那些曆史上的經典戰例,每每被他們稍稍變化之後就拿來用。不可思議的膽子加上有些不可思議的運氣,還有總能讓解說者很有段子可說的戰法,讓這支經常出狀況的隊伍居然也有不低的人氣。 然而,在這次的公開賽里,他們注定是要當龍套了。胡允武的親友團擋在了宜城戰隊前面。結果喜歡發動攻擊的胡允武,在宜城戰隊同樣熱烈奔放,但更有效率的滾動推進面前,終于鎩羽而歸。太學戰隊的戰例引用戰法,在戴云仿佛夢幻一般的騎兵攻勢下土崩瓦解,在鋪開的幾路破襲牽制的攻勢之後,戴云通過對方的軍隊動作判斷出了太學戰隊一方的大營所在。一支三千人的精銳騎兵部隊在部隊間隙中行走,奔襲七百里,一下子端了太學戰隊的大營。隨後輕松敲定了自己的勝局。 相比于他們,另外四支隊伍的捉對厮殺就進行得不那麼順暢了。常槐音麾下的春南軍官們對上了池云的禁軍隊,可以算是兩國青年將領之間的模擬交鋒。在戰略、戰役、戰術的三個層面上,技高一籌的池云帶領著禁軍軍官們經過艱苦的對弈,終于獲得了勝利。而這場比賽創下的單場比賽用時,相信很長時間都不會被破了。 而談瑋馨談瑋蒔姐妹倆的戰隊的碰撞,則又一次引來了東平王室的到場觀戰。這一戰,假如是呈現在現代的電腦游戲里,恐怕未免會讓人有種雙方開著作弊器在打游戲的感覺。談瑋蒔一方固然是將所有發現了的BUG都充分利用了起來,唯恐羅勒後手,但談瑋馨對于自己的妹妹,對于自己妹妹隊伍里的那幾個人的了解和判斷卻是那樣的清晰准確,談瑋蒔一方挖空心思的攻擊,卻總是被談瑋馨知道方向、池黎精心布置的手段輕松化解。談瑋馨作為弈戰棋大戰略玩法的正式規則的創立人之一,也通過這場比賽向大家展示了如何在規則沒有進行修訂的情況下,將BUG的作用抑制在最小程度的“秘笈”級的戰術。 和四分之一決賽的精彩激烈相比,半決賽卻略略有些失色。 池云和談瑋馨的較量,從一開始就不太對等。池云鋪開了六路大軍之後,龐大的信息量讓對此沒有太多准備的談瑋馨有些頭暈,匆匆就讓出了指揮位置去修養去了。而池黎,畢竟在軍略上比起這個哥哥還有些差距,雖然陣勢上看起來打得不相上下,到最後才分出勝負,但資深的玩家們很早就判斷出了最後的結果:池云獲勝。 宜城戰隊又一次祭出滾動推進戰術,但在戴云面前,這個戰術忽然就失靈了。滾動推進靠的是兵力批次投入來實現的,持續性強的優勢背後是分散兵力的危機。而戴云就抓住了一個機會,全軍出擊殲滅了宜城戰隊一部,從此就開始不斷靠優勢兵力逐漸拉大雙方的差距,再也沒有了懸念。 到了最後,居然是兩個名字為“云”的人,一起走到了這已經引起了極大關注的比賽的決賽場上。 毫無疑問,在弈戰棋的領域里,就目前來說,池云和戴云是頂尖的高手。正像是所有領域的高手一樣,出了必然會有的那麼一點點惺惺相惜,更多的是想要在對方身上見證自己的實力的想法。而這樣的想法,決定了整個系列賽事里唯一一場不限定比賽時間,而是每天上午下午個兩個時辰的比賽日程,一直到分出勝負為止的決賽從一開始就顯示出一種火星撞地球式的激烈。 有些諷刺的是,這場決賽雙方抽到的地圖正是在第一輪的比賽里池云所領銜的禁軍隊擊敗談瑋蒔的隊伍抽到的那張,也正是葉韜傾情講解,為精彩的比賽更添上幾分亮麗色彩的初次嘗試的時候就已經無比熟悉的地圖。再次站在講解台上的葉韜沒有再動情渲染出什麼故事,而是穩健紮實的講解雙方的各種動向。而從雙方上手進行的那些動作來看,似乎,兩位高手采用的居然是大致相同的開局。 如果放在葉韜原先生活的那個時代,放在電子競技的賽事里,雙方采用的那種戰術大概可以稱為“極限暴兵流”,在短時間里,雙方都組織起了費用較低,戰斗力比較均衡,而數量有一定保證的兵種組合。出了必要的駐守兵力,保障控制地區的兵力之外,雙方又不約而同的調動了手下大致三分之一的兵力在地圖的中間碰撞了。那是一次規模縮小了若干倍的主力兵團決戰,而結果,讓所有觀眾都有些郁悶:不分勝負。 然而,高手的觸覺,恰恰需要表現在這種別人無法判明情況的時候。尤其是池云。他覺得,作為對手的戴云如果不是本人真正在軍中待過很長時間,就是在那個團隊里還有其他高人,那種非常善于重新組織局面的高人。在雙方不分勝負的碰撞之後,戴云的部隊居然首先從混亂的局面中回複了過來,一邊修整著一邊就向著池云方發起了潮水般的攻勢。一支支新組建的部隊每每在關鍵時刻被投入戰場的關鍵位置,原先的初級兵種一邊消耗著池云一方的力量一邊被整理成了一支步騎混合的重要城市的精銳守備隊伍。加入任何人能夠在戰場上的不斷的動作中完成這一點,那毫無疑問會是個了不起的將領,在棋盤上實現這一點雖然從難度上來說不能相提並論,但這種手腕和想法仍然讓人贊佩。 池云很快就為自己對對手的低估付出了代價,在整理部隊上稍比對手慢了一步之後,池云只好以兩支生力軍死死頂住戴云的追擊。強行將部隊後撤修整。當池云還在為終于和戴云的部隊脫離了接觸感到一陣寬心的時候,他忽然發現,派出去的斥候把握不住對方的行動了。 以機動力強大的騎兵發動奔襲戰和破襲戰,絕大部分的弈戰棋大戰略玩法的玩家都會嘗試,這畢竟是一種很讓人熱血的戰斗方式。但戴云卻不同,同樣是騎兵奔襲破襲,別人是一個點或者幾個點,戴云選定的目標一下子撇開一片。而當一系列烈度很低,規模都不大的小戰斗串聯起來之後,在場的那些資深玩家和軍中宿將不由得到抽了一口冷氣。靠著這一系列的小戰斗,戴云生生從池云的控制區里剮出了一片極大改善了己方主力部隊的出擊位置。如果這真的是戴云自己想出來的戰術,那戴云的能力簡直是可怕了。 更可怕的是戴云對于棋局的掌控,有一種極為宏觀的精明。她並不害怕自己的作戰意圖被識破之後,池云發起的一輪輪的旨在改變自己在某方面的弱勢的反擊,而是計較著做出取舍。只要能讓池云付出足夠高的代價,她幾乎不排斥任何諸如撤退,棄守之類的消極的戰術動作。 在面對如斯強勁的對手的時候,池云又一次使出了他和禁軍隊的伙伴們討論出來的,或許不太光彩的戰術:多線作戰。哪怕對手再強,也不可能像禁軍隊這樣所有的成員都有很不錯的戰術素養。光靠著戴云,的確可以將仗打得很漂亮,多線作戰騷擾大于實戰的打法對于真正的高手來說沒什麼太大的作用。但是,戴云畢竟是個少女,她會覺得煩,終于還是會有憤懣的情緒出現。而抓住了那一點,池云終于找到了翻身的機會。 在決戰中,池云又一次以連續兩個十九點的骰子數鎖定了勝局,也為他自己鎖定了一個頗讓人尷尬的“福將”的外號。 “在下此刻能站在這個台上,並不是因為我多有本事。經過這些天的比賽,在下越發認識到了,弈戰棋、大戰略玩法是一個集體的運動,正如這個很真實的游戲努力表現的戰爭一樣。除了不會真的有死傷,實際上和真正的軍略區別已經不大了。在下和幾位軍中同僚能夠在這樣的比賽稱雄,至少說明,比起對于軍事心向往之的大家,好歹我東平的將領還是要強那麼一點點的。……然而,還是要請大家記住,我不是一個人……” 在賽後簡短的頒獎典禮上,池云說出了這樣一番怎麼聽都讓人覺得很現代的話。尤其是以“我不是一個人”來收尾,差點沒讓談瑋馨和葉韜齊齊噴出一口水來。但相比之下,屈居亞軍的戴云的致辭更酷也更讓人殘念。戴云帶著一臉無奈和倦意跑上了台之後,用很是淡漠的眼神掃視全場,然後從站在一旁的總裁判長索錚手里扯過獎杯抱在懷里,對著大家大聲說:“輸了,現在煩著呢,別理我”,隨即就蹬蹬的跑下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