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雷光一閃而逝,手機當場炸成齏粉,隨風拂過.
紀陌冷冷抬眼,注視著摔在牆角奄奄一息的男人,唇角勾了勾.
"你,你,這,是,濫濫用私刑……無,無視律……律法.你……會,被……被制裁的."
"你是人麼?"紀陌眉眼染上一絲譏誚,"你這樣的怪物,根本不屬于人類范疇.也別癡心妄想得到律法保護."
紀陌比了個射死他的手勢,"你,跟你那群肮髒的族人們.總有一日,會為你們的張狂自大無法無天,付出,血的代價."
"這僅僅只是個開始……"
"別著急.我們,來日方長."
說完,紀陌再沒看他一眼,腳步輕輕巧巧地朝巷子外走去.
一聲巨響過後,比特身邊那面土牆整個兒坍塌下來,轟轟烈烈地將他完全埋了下去.
紀陌的身影如同一道S形閃電,在暗巷內接連閃現兩下,瞬間消失在夜色下.
……
"怎麼樣徐法醫,有什麼發現麼."風揚推門而入,無奈地歎了口氣.
最近這案子真是一樁接一樁的,弄得他十分頭大.
半個鍾頭之前,有市民反應林瑞路拆遷區發生巨響.
沒想到將坍塌的土牆挖開後,居然發現一具男尸.
法醫洗淨手,摘下口罩轉頭望向自家老友,"你信麼?"
"這具尸體表面,查不出任何電擊傷."徐汀面色有幾分古怪,"內髒卻像是被強電流捶擊過百遍似的,全都爛了."
他頓住聲音,看了眼瞪著自己的風揚,"我沒開玩笑."
"你知道隔山打牛麼?是一種絕世武功!大概就跟那差不多."
風揚:……
"徐法醫,你正經點行不行?"
"我是很有職業操守的,絕對沒有在說笑."徐汀攤攤手,推開門往外走去,"明天把驗尸報告交給你."
風揚一陣頭大,捂著額頭說,"呃行吧.喂快九點半了,下班吧,有空麼?"
"沒空,十點約了個老朋友."
風揚挑挑眉,"陸醫生?"
"你怎麼知道."
"呵,你能稱作朋友的,算來算去不超過五指之數."
"那怎麼樣,要一起麼?"
風揚聳聳肩,微微點頭,"也行啊."
二人取了車開往一家茶樓.
風揚忍不住取笑,"你倆是老年人吧.見面碰個頭,還約在茶館."
"喝茶養生喝酒傷身.這都大晚上的了,喝酒也不合適啊.明天還得給你驗尸報告,又不是不用上班."
"行行行."風揚無語地搖搖頭,"誒誒誒,過了過了,都說我來開車,你這路盲開毛車啊."
"咚."
倆人身子微微前傾,徐汀連忙踩住刹車,歪著腦袋探出窗外看了看,回頭沖風揚嘿嘿一笑,"我好像撞到花壇了."
風揚一時沒憋住哈哈大笑.
茶館很是靜謐.
將近夜里十點光景,客人也基本聊完早就離場.
陸深就坐在靠窗的位置,白色襯衣黑色長褲,猶如書墨畫卷走出的一位矜貴公子.
單單只是支著一手遙望窗外,也那麼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