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個菌菇湯怎麼樣?我記得你挺喜歡喝的."
"不喜歡."
司徒云舒空出一手,將他的咸豬手狠狠扔開,警告他,"還有,不要碰我!滾回你的位置上去!"
這個衣冠禽獸!
咸豬手往哪摸呢?
她咬緊牙關,陰沉沉的警告,"再動手動腳的,廢了你的手!"
慕靖南無奈的低聲笑了起來,"云舒,不要對我抱有這麼大的敵意.我只是……一個想要追求你的男人而已."
"追求我的人多了去了,排隊也輪不上你."
"一日夫妻百日恩,能不能讓我插個隊?"
"滾!"
慕靖南坐回了原位,在講她惹炸毛之前,點了餐.
食物很快就送上桌,他點的,無一例外都是司徒云舒喜歡吃的.
要想了解她喜歡吃什麼,並不難.
問南翼的傭人就知道了.
可笑的是,曾經她還在他身邊,他卻從不肯主動去了解她.
去了解她的喜好.
給自己到了一杯酒,他抿了一口,辛辣的酒液一路灼燒到胃里,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提醒他,現在該做什麼.
只有這樣,腦子才會清醒一些.
司徒云舒右手受傷,拿不了筷子,左手笨拙的拿著筷子,卻並不能順利進食.
對面的慕靖南,就這麼看著,等她開口.
她不吃,他也不吃.
端著酒杯,淺酌著,安靜深沉的目光,繾綣落在她臉上.
他很想知道,她會不會開口讓他幫忙.
還是……甯願餓著,也不會叫他.
事實證明,他猜對了.
司徒云舒甯願餓著,只喝湯,也不願意開口讓他幫忙.
得到這個認知,心髒處傳來了鈍燉的痛.
像是星火一般,瞬間將痛楚燃燒成了燎原大火.
"云舒,餓不餓?"
"不餓."
慕靖南苦笑,"甯願餓著,也不肯向我開口?從什麼時候起,我已經不是你可以信賴的人了?"
"哦,大概是從你把前女友帶回家的那一天起."
她無意追究什麼,故去的事,都過去了.
她不想緊抓著不放,也不想活在過往中,是他自己撞上來的,那就別怪她了.
"對不起."慕靖南知道自己錯得離譜,可事情已經發生,他也無力辯解什麼.
沒什麼好辯解的,錯了就是錯了.
他承認.
"我跟望舒,沒有發生任何逾越的事."
"那是你們之間的事,跟我沒關系."
"不,跟你有關系."慕靖南目光灼灼,"你是我妻子,不是麼?"
"前妻!"司徒云舒狠狠瞪他一眼,"需要我把離婚證拿給你看麼?"
"不,我也有一本."
"那就請二少時刻記住,我們已經離婚了,不要再做無畏的糾纏.這會讓你看起來很掉價!"
掉價?
那怎樣才能不掉價的追回她,但凡她肯告訴他一個方法,他一定會去做.
不是走投無路,誰也不想死纏爛打.
他也希望能用光明磊落的手段贏得她的芳心.
可現在的條件,顯然不可能了.
"慕靖南,要怎樣你才肯不再糾纏我?"
司徒云舒拿起餐巾,擦拭著唇角,眸色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