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笑什麼?"
陸眠已經氣得要瘋了,她已經很克制的在跟他聊這件事,他還有心情在笑.
態度不端正,不把這件事當一回事.
陸眠一個箭步沖到他面前,揪住他襯衫領口,氣得渾身輕顫,"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本該凶狠氣勢的語氣,莫名的帶著一點兒哽咽,聲音更是哭腔難掩.
是不愛了吧?
只有不愛了,才會不在意這些細節,不愛了就不會在乎她的感受.
他所表現出來的種種,無非就是一個合格丈夫該做的事罷了,至于更深的感情,他不肯給.
陸眠有些崩潰,揪著他襯衫的手用力得指節發白,驀地又松開,她轉身腳步踉蹌地往外走.
手腕一緊,被人攥住.
"眠眠."凌遇深叫她,按住她不斷掙紮的身子,她始終低著頭,不肯看他一眼,"你放開我."
"跟我來."凌遇深歎息一聲,攥著她的手腕,把她帶到書房.
書房一直是他辦公用的,她很少過來,凌遇深帶她來書房之後,就松開了她的手.
陸眠站在原地,"把我帶過來,想干什麼?"
她的聲音,抑制不住的哽咽,淚水已經在眼眶里打轉了,將落未落的模樣,惹人憐惜.
凌遇深沉默不語,茶幾是上有紙巾,他抽了幾張,來到她面前,一手挑起她的臉,拿著紙巾輕輕擦拭她的眼淚,"別哭了."
"你別管我."陸眠別開臉,不讓他碰.
情緒到達崩潰的極限,她已經控制不住自己,也控制不住眼淚.
淚水決了堤,越掉越多.
豆大的淚珠,從臉上簌簌落下.
"說什麼傻話?"凌遇深語帶責備,扳過她的腦袋,低下頭,專注而認真地給她擦拭臉上的淚跡,"你先冷靜一點,別急著生氣.聽我把話說完,再生氣也不遲."
"你不用騙我了,一個男人愛不愛我,我能感受得出來.你對我已經沒有感情了,只是在盡身為丈夫的義務而已.婚戒這麼重要的東西,你不可能不知道,但凡你對我上心一點,就不會……"
陸眠說不下去了,今天的難堪,她一個人照單全收.
"還有什麼要說的?"凌遇深放下手,面色微冷,"一次性把你要說的都說完."
他還凶.
陸眠委屈地扁了扁嘴,眼淚洶湧落下,死死咬著唇瓣,不讓自己哭出聲來,隔著一層模糊朦朧的眼淚,看著眼前的男人,她突然覺得好陌生.
記憶如潮水般襲來,回國花店偶遇的那一次見面,他也像現在這樣.
冷漠得讓她心碎.
搖著頭,一步步往後退.
沒有話要說,她已經沒有任何話要對他說了,是自己自作自受,眼巴巴的上趕著找他結婚.
什麼樣的因,種什麼樣的果.
一切都是因她而起,現在也是她自食苦果的時候了.
轉身要逃出這令她窒息的書房,她快,身後的男人比她更快.
一只手臂從她身後伸來,抵住了她剛拉開的門.
嘭的一聲巨響,門再度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