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體質不算好,但也不算差,這次生病,卻感覺自己的身體被掏空.
吃了藥,也昏昏沉沉的.
身子剛沾到床,又睡著了.
在她睡著期間,一個陌生號碼,給她打了幾個電話.
…
依稀聞到了熟悉的氣息,感覺有人在靠近,稚甯睜開眼,迷離的眼眸逐漸聚焦,看清眼前的男人,她嚇了一跳.
喜大于驚.
"你怎麼回來了?"聲音還是軟綿無力的.
聽起來,更像是撒嬌.
他不是在出差麼?
怎麼突然就回來了?
稚甯沉浸在突然見到他的喜悅里,忽略了他布滿血絲的眸子,和下巴上新冒出的胡渣.
風塵仆仆趕回來的慕少言,進臥室就看到她還在休息,額頭的溫度已經不那麼燙,卻仍舊是在發燒的狀態.
看她睡得舒服,本想親一親她,再去洗個澡.
沒想到,還沒碰到她,她就先醒來了.
從她睜開眼的那一刻起,喜悅就明晃晃的印在她眸底.
毫不掩飾,直觀的展示給他看.
他頓時覺得,自己日夜兼程趕回來,值了.
"回來看看不會照顧自己的笨蛋."
慕少言摸著她的腦袋,她目光亮閃閃,如山澗清溪,他眉梢一挑,用打趣的語氣,問:"不打算讓我抱抱?"
"當然要抱啦!"
稚甯想也沒想,撲進他懷里.
手臂緊緊摟住他精瘦的腰,腦袋深深埋在他胸膛里,聞到他身上那股清冽的男性氣息,頓時心就安甯了下來.
原來,他才是她的心安所在.
慕少言低頭,薄唇落在她發頂上,溫柔至極地吻了兩下:"有想我麼?"
這不是廢話嗎.
怎麼可能不想他.
從他離開的那一刻開始,稚甯就瘋狂想他,只是不敢告訴他,不敢表露出來而已.
害怕張嫂告訴他,他出差也不安心.
稚甯抿了抿唇,眸底掠過一抹羞澀,沒有告訴他,而是直接用行動證明.
自己究竟有多想他.
腦袋從他懷里抬起,仰起臉,對著他那菲薄的唇,便吻了上去.
她難得主動.
慕少言愉悅接受.
短暫的親密之後,慕少言松開了她,捏捏她的鼻子,無奈失笑,"我先洗個澡,一會兒一起吃宵夜."
直到這時候,稚甯才發現,外面天已經全黑.
再一看時間,都快凌晨了.
難怪覺得腦袋脹痛,看來這一覺確實睡得太久.
如果他沒回來,她懷疑自己要睡到後半夜.
趁著他去洗澡的時間,稚甯去盥洗室簡單的洗漱了一下.
鏡子里的自己,臉色透著病態的白,氣色不太好,顯憔悴.
唇色也很淡,整張臉毫無生氣可言.
樓下,張嫂還在准備宵夜.
稚甯睡了一天,她不放心,一直守著她.
慕少言突然回來,她總算放下心來,有少爺在,稚甯小姐一定會沒事的.
她忙不迭地進了廚房,做宵夜.
稚甯挽著慕少言的手臂,兩人都穿著睡袍,緩緩從樓上下來.
張嫂手在圍裙上擦了擦,笑吟吟地說:"少爺,稚甯小姐,我剛想上樓叫你們吃宵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