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填一下信息,總裁的預約已經排到一個月後了."
一個月之後,來不及了.
稚甯咬著唇瓣,"能不能通融一下,打個電話問一問他,就說我叫稚甯,有急事找他?"
前台接待小姐看了她一眼,又涼涼的說:"叫什麼都不行,都得按照預約的時間來."
仿佛墜入冰窖,稚甯渾身冰冷,理智在拉扯著,一邊是躺在醫院的辛湘,一邊是面子……
最終,她還是拿起了手機.
按下那串熟記于心的號碼.
還沒撥出去,就聽到接待小姐熱情地打招呼--
"林秘書,您忙完回來了?"
林知暖從外面進來,一身合體的職業套裙,更襯得清冷明豔.
她淡淡頷首,"嗯."
聲音很輕,機會就在稚甯身後.
那串熟記于心的號碼,始終沒有勇氣撥出去.
她渾身僵硬,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只感覺一陣香風從身後輕輕掠過,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也漸漸遠去.
她才松了一口氣.
不知不覺,後脖頸竟然冒出了一層冷汗.
"小姐,你還要不要預約?"接待小姐對她可沒對林知暖那麼和煦熱情,聲音涼涼的,就連語氣都帶著一絲絲不耐煩.
"不了,謝謝你."
轉身,正要走,迎面遇上了同樣從外面進來的陳秘書.
陳秘書目露驚訝,正要叫她,稚甯低著頭,想裝作什麼都沒看到從他身邊走開.
"稚甯小姐."陳秘書叫住她,"您怎麼來了?"
"沒什麼,我先走了."
陳秘書點點頭,沒說什麼,目送她離開.
踏出帝國集團大廈,稚甯感覺胸口的窒悶終于舒緩了一些,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走.
明明……已經遇到了陳秘書.
如果讓他帶一句話給慕少言,是很簡單的事.
見或不見,決定權在他.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自己先打了退堂鼓.
既然已經來了,又何必在乎這點為數不多的自尊心……
對于去而複返的稚甯,陳秘書沒有感到太大的意外,似乎在他意料之中一般,他微微一笑,"您要見總裁?"
"是,我想見他."她始終耷拉著腦袋,就連聲音,也弱弱的.
仔細聽,還能聽到幾分懇求.
陳秘書歎息一聲,"抱歉稚甯小姐,總裁今天不在公司."
"他在哪?"抬起頭,稚甯茫然地看著他.
如果不在公司,那他在哪呢?
"總裁今天的私人行程,我不清楚.不過,明天你可以過來試一試."
明天?
稚甯失魂落魄地說了聲謝謝,便走了.
帶著資料回到總秘室,陳秘書面露意外,"林秘書怎麼在這?"
這是他的辦公室,林知暖的辦公室在隔壁.
林知暖坐在椅子上,轉了過來,面色清清冷冷,就連氣質,也如冬雪一般冷感,"剛才那位,是總裁的前女友?"
"林秘書知道的還挺多."
"有所耳聞."
畢竟是慕少言之前公開承認過的女朋友,她想不知道都難.
"林秘書想從這里打聽什麼呢?"陳秘書回到辦公桌,把資料歸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