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畫畫的來了!

季司霖凝眉:"這個一時半會兒也解釋不清楚,有點複雜,你可以認為這是一種心理暗示吧."

薛夕疑惑詢問:"心理暗示?"

季司霖笑道:"對,比如你在說話時點頭,會給對方更認可你的心理暗示.這樣的例子有很多,而被暗示的人往往都沒有發現,有時候是一個眼神,有時候是一個動作."

薛夕覺得很神奇,如果沒有"不談戀愛會死",她可能都不會相信,她像是被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詢問:"那有辦法中止這個暗示嗎?"

她這話一出,心口處忽然又悶悶的,不知道怎麼的竟然產生了"應該沒有辦法吧"的念頭.

她正在發愣,就見季司霖凝起眉頭,歎息:"目前還沒有."

薛夕"哦"了一聲,正准備說什麼,季司霖又開了口:"但我可以幫你壓制."

壓制……

薛夕想到自己最近總是被"吻不吻向淮"糾纏著,如果可以壓制的話,那是不是就回到了最初,只需要牽個手就可以了?

她眼睛一亮:"怎麼壓制?"

季司霖從包里拿出一小瓶藥遞給她,"這個藥物可以暫時壓制,但無法根治,只會讓你……嗯,談戀愛的進度慢一點."

薛夕接過來,看了一眼,藥瓶上沒有任何標簽,她乖巧點頭:"好."

季司霖卻沒走,他好看的眉眼微微凝起,看了她半響後才重重歎了口氣,他輕柔的拍了一下她的頭,溫聲說道:"這個人不簡單,不要得罪他."

薛夕一愣:"司霖哥,你認識向淮?"

季司霖卻沒有正面回答,"聽你說的,他對你應該沒有惡意,不用刻意提防,但也不要牽扯過深."

薛夕都一一聽著,再次點頭.

季司霖這才看了下時間,發現竟然不知不覺聊了二十分鍾,他該走了,他略有些不舍的看了薛夕一眼.

溫和的眉眼里帶著不舍眷戀,"我先走了."

可惜,小姑娘依舊冷情冷心:"嗯,司霖哥,下次見."

季司霖扯出一抹無奈的笑,他上了車,這才離開.

薛夕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看到季司霖的車子沒了蹤影,這才進入客廳.

客廳里,葉儷和宋文曼不顧形象的靠在玻璃窗上,使勁往外看.

葉儷凝眉:"夕夕和季醫生有什麼好聊的,聊了這麼久?"

宋文曼也開了口:"他們以前認識嗎?上次第一次見面,夕夕就主動送他下樓,有點不對勁呀!"

兩人說著話,薛夕進了門,她們急忙站直了身體,葉儷咳嗽了一下,開了口:"夕夕,你覺得季醫生這個人怎麼樣?"

薛夕拿起了書包,聽到這話回答道:"很帥,脾氣也好."

說完,她就上了樓.

宋文曼懵了懵:"夕夕這是什麼意思啊?"

葉儷呆呆的說道:"夕夕看上小向,也是因為小向長得帥,她才把人家騙到手的."

這話一出,兩人對視了一會兒.

宋文曼諾諾說道:"夕夕該不會又覺得季醫生長得好看了吧?"

葉儷:???

想一想薛夕對向淮的態度,再看剛剛薛夕親自送季司霖出門,還在院子里"依依不舍"了二十分鍾,怎麼看,怎麼感覺夕夕有點渣女的潛質?

咳,突然覺得,向淮更可憐了.

樓下兩個人的想法,薛夕並不知道,她進入了臥室,坐在椅子上低頭凝視著那個小藥瓶.


如果是心理暗示,那麼司霖哥身為心理醫生,一個催眠就解決了,可他都沒有辦法,說明這其實根本不是什麼心理暗示.

司霖哥知道怎麼回事,但他不說,自有他的道理.

而向淮,也絕對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

薛夕這麼想著,打開了藥瓶,發現里面是一些顏色很鮮豔的藥片,跟維生素有些像.

她沒有任何猶豫的吃了一粒.

她相信季司霖.

這是一種直覺,而她的直覺,從未出過任何錯.

藥效在第二天得到了驗證,以往醒來時,心口處都會有些鈍痛,提醒著她必須去雜貨鋪找向淮.

可今天,她心口處只略有些微痛.

薛夕覺得很神奇,心情也比以往更好了一些,她其實是真有點擔心,再這麼發展下去,還真要跟向淮睡覺嗎?她才高三!

現在有了這個藥物壓制,肯定能熬到大學了.

薛夕腳步輕盈的下了樓,霧蒙蒙的眸子里透著喜色.

見她這樣,葉儷忍不住詢問:"夕夕,昨天見了季醫生,心情這麼好嗎?"

薛夕點頭:"嗯."

葉儷:"…………"

她默默看了宋文曼一眼,兩人對視片刻,皆都歎了口氣.

葉儷打包早餐時,忍不住多裝了點牛肉包子:"上次小向來時,說過他愛吃牛肉包."

薛夕不記得這件事,迷茫的開口:"哦."

葉儷的袋子還未打包好,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她去接電話,宋文曼接著幫薛夕打包早餐.

薛夕拎著早餐,准備出去時,葉儷忽然驚呼一聲:"真的?"

薛夕腳步頓了頓,扭頭看去.

對面不知道又說了什麼,葉儷笑道:"好,太好了!"

掛了電話,她開心的說道:"國畫大家相隱居士來濱城舉辦了一個畫展,好友把我的那幅《寒山圖》送了過去,沒想到竟然入選了!"

宋文曼對國畫不太懂:"相隱是誰?"

葉儷笑:"他可是當代國畫大家,年齡跟我相仿,已經是華夏美術協會會長,華夏美術學院院長了,他原名傅淳,筆名相隱居士,在國畫界地位很高."

許芳只不過是濱城的美術協會會長,人家可是全國的!

薛夕卻愣了愣.

葉儷說的那一長串的稱呼,她見過--這不是大佬群里那個畫畫的嗎?

他來濱城,是找夜黎的吧?

薛夕這麼想著,拎著早餐走出去.

等上了車,才突然想到應該找葉儷問問關于夜黎的情況,她剛竟然一時忘記了,晚上回來再問吧.

到了雜貨鋪,趁著向淮擺放早餐時,薛夕的視線落在了那本《佛經》上,她突然伸出手,將那本書拿起來,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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