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異域揚威 第八章

布萊爾面有得色地拿出了幾個軸卷來:“你們的宣紙的質地是我所見過的最好的,一般的軸卷只能發揮出里面蘊藏的魔力的三分之二左右,但是有我這個大魔法師在,再加上你們的東西,我可以保證現在的這幾個能夠發揮出我貯藏進去的魔力的四分之三威力。這個是地獄炎龍軸卷,能夠召喚出一條火龍攻擊你想要攻擊的對象,屬于火系的高級魔法,威力強大,就這一個就能賣到大約一千枚金幣;這個是……”

王天沒有聽布萊爾的自我吹噓,他對這個落魄的魔法師的真實實力總有著一定的懷疑。他學著那天默罕默德的樣子捏破了軸卷,一道火龍憑空出現,並且隨著王天的意識向著不遠處的地面呼嘯而去。布萊爾終究不能破壞他們那里的傳統,表面上做出了離開聖京回英吉利的樣子,實際卻上在和王天合作的他並沒有呆在東城,而是靠王天提供的帳篷食水等生活用品暫時在距離聖京城幾里外的一處凹地安了家,用青龍隊提供的材料和自己的魔法制作著魔法軸卷。

看到那條火龍在地上炸出來的冒著黑煙的大坑,王天心里暗暗咋舌,看來這個布萊爾的確有真本事,剛才的火龍和那天在神殿的那個黑衣法師的火龍比起來,同樣的魔法威力也基本相同,如果算上使用軸卷對魔法的折耗,那麼這個瘦小枯干的小老頭還真的具有天階的實力。

沒有理會心疼地在那里頓足的布萊爾,王天扔下一袋金幣:“下午會有人繼續給你送材料來,繼續你的工作,好處少不了你的。”他將那幾個軸卷揣進懷里:“我說你就不能動點腦子?雖然我以前沒有用過,但是也能明白什麼樣的軸卷最值錢。就算你不能和你們的聖使大人一樣使用高級的光明魔法,怎麼你就不能多做點小的治愈軸卷?或者是那些戰士什麼的沖鋒前需要加持的輔助魔法的軸卷?你現在做的攻擊用的軸卷應該是最不值錢的,不過要做什麼由你自己決定,只要你不覺得累,我也不反對你象現在這樣繼續做下去,反正再有兩天我們的合作關系就要解除了,能弄多少錢就看你自己的了。”說完,他就轉身走了。布萊爾望著他的背影,口中喃喃自語道:“對呀,我怎麼沒想到?能救命的東西當然才能賣的貴……”

諸葛亮和王天兩人站在院中,其他的人都被他們支使開來,在他們前面面對著的是一座用在西涼很少見的山竹裝飾的假山。王天從懷里取出一個布萊爾剛剛制作好的軸卷,手指用力捏破了外面的封印。這是個水系高級魔法“寒冰流星”的軸卷,那個布萊爾不愧是個法聖級別的大魔法師,知道生活艱難的他對王天提供的材料可以說是非常珍惜,制作出來的軸卷個個都是高級魔法軸卷。一個拳頭大小的冰球隨著王天意念的指引向著假山飛了過去。

諸葛亮吃驚地看著連同腳下的水池一起被凍了個結實的假山,心中的驚訝不比王天說出自己真實身世的時候小多少。他只是聽說過西方有著類似于東方仙術的魔法存在,但是還是頭一次親眼看見魔法的威力。和自己擅長的仙術不同,顯然西方人的魔法更加注重局部的實際效果,他們的魔法使用起來直截了當,不象自己的仙術還需要借助各種媒介,計算好外部的各種條件。如果論威力來說,魔法更多是針對小范圍的人或物的直接攻擊,而如果換了自己使用類似于剛才魔法的仙術的話,恐怕天上就會落下一陣冰雹或者凍雨來了。看來王天說的對,西方的魔法更實際,用在個人或者小群體的打斗上比仙術的作用大的多,而對于大規模的戰爭來說,自己的“天變”、“風變”恐怕就更有效果了。

王天轉身對著諸葛亮說道:“先生,現在您恐怕應該明白我為何非要離去的動機了吧?據我所知單在西方能夠施展剛才那種程度魔法的大魔法師就在百人以上,如果神殿能夠控制住這些人,那麼我們將會遇到的是什麼您也該清楚了吧?”諸葛亮沉默半晌,點頭應道:“你說的對,看來普天之下能人異士比比皆是,西方人的確有他們的特長。好吧,我答應你,這里就交給我好了。”“謝先生,”王天躬身施了一禮,有諸葛亮接替自己的位置,東城完全可以放心了,自己最後的擔憂現在已經解決了,可以拋開一切進行下一步的計劃了,“在下曾經和西方的魔法師交過手,其實他們中的大多數對上我們的高手並不能全占上風。除了那幾個神使之外,就算是天階的法聖在施用高等級魔法的時候也必須先吟唱相關的咒語,那段時間,足夠一個輕功好手對付他們一群的了,關鍵就在于機會的把握,不能叫他們先出手……”


云天靜坐在房內,剛才來找自己的南宮菁被自己的冷淡態度氣的撅嘴頓足跑掉的事情這等“重要”的大事也沒能令他停止心中的思考。他一向對自己的天份感到驕傲,在桃源的時候,無論什麼樣的武功自己都是同輩中人里第一個領悟到的人,就連那些以嚴苛著稱的教頭們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是個天才。直到在偶然的情況下他看到了王天獨自練功的情景,他才明白了自己並不是唯一的天才。剛開始找上王天不過是一種“英雄”之間的惺惺相惜的感覺在作祟。別看自己平日里總是言笑無忌,可是他清楚實際上自己是看不起其他人而已,所以說話總是肆無忌憚,絲毫不顧及別人的感受。隨著和王天相處的日子增多,他才發現自己和王天的實際差距,對此他雖然從沒說過什麼,但是心中卻總是憋著一口氣,這並不是嫉妒,因為他的確已經拿王天當作自己的兄弟。但是本性高傲的他不能忍受別人將自己遠遠甩在身後的感覺,可是從地品向天品沖擊的過程可以說是習武之人最難過的一道關坎,一直以來自己根本沒有什麼進展,令自己說不出的難受,幾次差點走火入魔。

王天的話給了他動力,這個看似簡單的方法給了他攀上另一高峰的希望,于是其他的一切現在看起來都不重要了。“他的兄弟就算不如他,也絕對不能丟他的臉!”云天在心中這麼激勵著自己,感覺到體內的真氣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于是運氣作勢,雙掌平貼在一起,同時從左右兩掌向外施力,兩股同樣來自自己本身的內力在掌心互相較量起來。本來王天所說的方法就是盡一切手段將體內的真氣完全釋放出去,直到感到自己油盡燈枯,然後等恢複後繼續。如此反複下去,習慣了這樣的身體就會本能地在感覺內力將盡的時候調用那些不能完全受自己控制的殘余內力,長此以往,原來修煉得來的內力就會最大限度地得到應用,等于變相地增長了自己的內功。但是云天認為光那樣還不夠,實驗了幾次發現,身體會很快感到勞累,提升的幅度越來越小。于是他選擇了現在的方法,雖然稍有不慎就會有受內傷的危險,但是身體不是單方面地將內力釋放出去,而是一直保持在壓力之下得到的提高更大。

一個人輕輕地走到了云天的面前,云天收功睜開眼:“是你!”王天在他對面坐下:“不要過于強求自己,有句話叫做欲速而不達,修煉內力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其實我倒覺得你現在首要的事情並不是提高內力,而是從別人那里學習。”“學習?”云天苦笑,“你不是馬上要走了嗎?比我高的人里其余的哪個能叫我隨便接近?”王天大有深意地笑了笑:“南宮家這麼多人,難道還不夠你學的?”“他們?”云天的眼中泛出輕視的目光,“他們會的我都會,還有什麼可學的?就是殘松長老現在也只不過勝在內力比我高而已。”王天搖頭:“有個老家伙說過:‘三人行必有我師’。說實話,你生性要強,但是卻有點過于孤傲,對比你弱的人總是不屑與之為伍,反映到你的武功上也是這樣,大處不說,小處上的破綻缺陷很多。如果你能通過向其他人學習來改變這一點,比你陡然增加十年的內力的效果還更要好。”

“哦?”云天眼中亮起急切的眼神,對于王天他可是絕對信任,“那你說我該怎麼做?”“首先你小子別再是現在這個死氣沉沉的樣子,恢複你原來的模樣,那才是真正的你。”王天搗了他一拳,“每個人的心性都不相同,你突然象換了一個人一樣發瘋似的拼命修煉不是你身體最適應的方法。”他指了指腦袋:“你以前很會用這里,所以你的進境才是最快的,你不是說過不會象個傻子一樣傻練的嗎?怎麼現在忘了?回到你原來時的心態,你的提高才能更加快呀,兄弟!”

云天看了看王天,哈哈大笑:“臭小子,本天才用你提醒嗎?別看你現在比我高上那麼一點點……”他伸出小指來比劃著那一點的大小:“等你回來,本天才一定叫你好看,嘿嘿,到時候你那兩位媳婦如果看見她們相公叫我揍的跟豬頭一樣,不知道臉上會是什麼樣子呢?”王天見他回到了原來的云天,心中高興:“這才象你,我的兄弟本來就應該是這個樣子才對。看在我今天高興的份上,再指點你兩句……”云天又熱切起來,卻發現他在故意賣關子,不禁抬手作勢要打:“臭小子,快說!”“怕了你了!”王天笑道,“別看不起別人,從他們那里你能學到很多東西的。”“我怎麼看不出來?”“唉……還天才呢,你怎麼這麼不開竅啊?學不到他們的長處,你還看不到他們的不足嗎?想想那些不足有哪些也存在于你身上,再想法改變這一點,不就可以了嗎?”“哈!”云天眼中一亮,王天的話等于是撥開了一直圍繞在他心頭的迷霧,“是啊……”他沒有再說話,陷入了沉思當中。

王天沒有打擾他,一直坐在那里,等待著他。終于云天回過神來:“哈,想通了,想通了,今天不練了,走!喝酒去!”王天突然面色凝重起來:“我有事要和你說!”云天呆了一呆,發覺到了自己兄弟的異狀:“怎麼了?”“那天我不是說過我要你繼續做我沒做完的事情嗎?我馬上要離開一陣了,現在神殿對我們華龍心懷叵測,那個事情現在不能進行了。我已經和他們聯合起來,先對付神殿。”“這什麼跟什麼呀?”云天已經快叫他繞糊塗了,“你說清楚一點。”王天仰頭閉目,然後雙眼睜開,直盯著云天:“我有些事情一直沒有跟你說,我想現在是應該告訴你的時候了……答應我,就算你不相信我所說的話,那麼就將他忘了好了,千萬不要泄露出去……”“靠!兄弟如手足,不信你我信誰呀?”聽了云天飽含兄弟情誼的話,王天心頭一陣激動:“好兄弟,今後我不在的時候可要難為你了。說起來話就長了,就先從我的身世說起吧……”


“威廉的勝算不大,雖然我們並不清楚王天的真實身份,但是他是個靈體已經可以確定了。如果威廉是個魔武的話也許希望還可以大上一點,但是騎士的話……雖然聖騎士的實力很強,但是對于一個王天那樣的靈體來說並不是不可戰勝的對手。”左側的神使端坐在神殿的密室中,說出了對王天和威廉即將進行的決斗的看法。看到另一個同伴也表示了贊同,為首的神使的聲音幽幽響起:“我們不必過多考慮他們之間的勝負,無論他們誰勝誰敗,對我們來說都沒有壞處。王天敗,白秀真就少了一個最得力的助力,威廉敗,你說西方大陸的人能夠坐的住嗎?”她的聲音仿佛機械一般,沒有攙雜著任何的情感:“吩咐下去,叫哈維做好准備,不要再整天泡在那幾個女人身上,順利的話,很快就要到他現身的時候了……”

等王天回到臥室,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月琪兩姐妹正在那里等著他。見到自己的夫君回來了,兩女高興地迎了上去,幫王天脫掉外衣,打來水讓他洗漱。“相公,今天您請我們在外面吃飯,回到家來,我們也要叫您吃頓好的。”星璿嬌笑著拉著姐姐跑向廚房,很快兩女精心烹飪的菜肴流水一般地端了上來,擺了滿滿一桌。看著一桌豐盛的晚餐和兩女如花的笑臉,王天心頭充滿了溫馨:“有妻如此,夫複何求?”他坐在榻上,向兩位愛妻伸出手臂,兩只依人的小鳥立刻飛入了他的懷中。三人緊緊地偎依在一起,誰也不願開口說話打破現在的氣氛……

飯後,月琪起身去收拾,星璿則乖巧地站在王天身後,替自己的夫君按摩肩背,舒緩一天的疲勞。王天閉著眼睛享受著,從身到心都是說不出的放松舒暢。帶著發香的臻首伏在王天耳邊,輕輕說道:“相公,不管你是什麼人,我們姐妹今後都會一心一意跟著你,永不分開。姐姐和我說過了,今後璿兒也要好好練功,今後好幫相公的忙,不拖累相公。”王天伸手將星璿從後面攬了過來,吻了吻她的小臉:“乖璿兒,你真是相公的心頭肉,等和那個西方蠻子打完了,相公就教你武功,把江湖上那些什麼俠女的全比下去好不好?”星璿被王天的親昵羞紅了臉:“相公你是最厲害的,璿兒一切都聽你的。”

等月琪也來到了自己身邊,王天擁著兩女坐在榻上。借著燈火的照明,兩女的嬌顏都泛著嬌媚的紅光,真是人比花嬌。王天深情地說道:“琪兒、璿兒,等比武完了,我們就要離開聖京了,今後的生活你們要受苦了。”星璿輕輕呢喃道:“跟著相公,就是再苦璿兒也不在乎。”月琪並沒有說話,但是臉上的輕嗔仿佛在責怪王天到了現在還說這樣的話。王天的手指輕撫著她面上的那道月牙疤痕:“我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和干爹說過了,我怕你們倆一時接受不了,點了你們的穴,現在相公給你們賠禮了。”

月琪嗔怪地伸指抵住了王天的嘴:“相公,我們知道你是為了我們好。我們姐妹已經商量好了,不管相公是什麼身份,我們作妻子的都會始終跟在你身邊。”聽了月琪的話,王天心中高興,因為這個心思很重的嬌嬈現在終于放開了一切的顧慮,逐漸適應了作為自己妻子的身份了。他將兩女摟緊:“能有你們這兩位妻子,是我王天最大的福氣了。昨天你們沒有聽全,現在相公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們吧……”

清晨,王天從兩位嬌妻的懷抱中輕輕脫出身來。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備,月琪她們昨晚在聽了王天把自己的身世和現在錯綜複雜的來龍去脈說了個遍後,出奇地並沒有任何的訝異驚詫。月琪的一句話代表了兩姐妹的心聲:“就算相公要和全天下作對,我們姐妹也會至死不逾地跟隨在相公身邊。”這句話激起了三人無比的**,沒有言語能夠准確表達他們之間的情意,王天只有通過最直接的方式來表現出對她們的深情,而兩女也全心全意地用行動來傾訴著對自己夫君的愛意。王天沒有驚動沉睡的兩女,她們現在需要好好休息一下,等明天的決斗之後,恐怕她們就難得再有如此的安眠了。


恢複了往日神采的云天現在已經不是整天跟在王天後面的跟屁蟲了,不過這絲毫沒有影響到兩人之間的感情。看著遠處追在嘟著小嘴的南宮菁身後百般討好的云天,王天嘴角泛起一絲笑意,跟在他們後面走進了坐落在東城主道街面上的南宮銀號里面。

“王天,還沒謝過你的幫忙呢!”南宮菁端上一杯熱茶放在王天身前的幾上,看了看旁邊可憐巴巴望眼欲穿的云天,她撇了撇嘴,隨手將另外一盞茶幾乎是扔過去一樣丟給了云天。不理忙不迭接住後在那里搖頭晃腦稱贊茶香的云天,南宮菁坐了下來:“倒不是我在乎那點錢,只是姑奶奶我實在是生氣怎麼會叫那麼個家伙騙了,真謝謝你給我出了這口氣。”恐怕現在整個聖京敢于如此肆無忌憚地和王天說話的女子就只有眼前的南宮菁一個了,不過王天並不在意:“呵呵,現在南宮銀號經營的紅紅火火,菁小姐實在是功不可沒。你現在財大氣粗,那點些許小錢怎麼會放在你的眼里呢。”

南宮菁瞪了王天一眼:“干嘛呀你這是?損我?不是說好了我們還是以前的稱呼嗎?告訴你,現在你是在我的地盤上面,一切得聽我的。”剛開始還聲色俱厲,但是她沒能堅持多一會兒就自己笑了起來,紅唇皓齒,旁邊的云天眼睛都看直了。王天舉手投降:“好好好,怕了你了,菁丫頭,今天我來找你是有事相求。”“呀?大統領會有事求我?真是小女子的福分。”南宮菁故作驚訝,面有得色,“說吧,豹老大回雁門關處理點事物,周浩他們小兩口現在整天就知道卿卿我我,銀號的事基本上由我說了算的。”“那我……”云天剛在旁邊嘟囔了一聲,就被南宮菁惡狠狠的目光瞪了回去,王天這才想起來其實直接找云天就可以,銀號里面也有他的一份。

不過話已經說了出來,王天只好繼續下去了:“這個……最近手頭比較緊,不知能否……”“啊?你要借錢啊?”南宮菁的目光多了一絲驚訝,疑惑地打量著王天,“白吃白住,連房子都有人給預備,你還要錢干嘛呀?是不是琪妹妹管你管的太嚴了,把你的俸祿都收起來了?”王天被她看的心里直冒冷汗,有點明白云天的感受了:“不是了,是我要出去一趟,很遠,可是路費……”南宮菁輕笑:“吞吞吐吐的,放心,我不告訴琪妹妹她們去,就算你是拿去……”她還是沒好意思說出來,含糊帶過:“說個數吧?”云天對南宮菁的懼怕好象也傳染到了王天的身上,他期期艾艾地說道:“三……三千兩,不過我想換成金幣。”“三千!”南宮菁跳了起來,“就這麼點錢你也用這樣害怕?”她又瞪了一眼云天:“干嘛呢?還不快去給你兄弟拿錢?怎麼?你要我去啊?”看著落荒跑出去的云天,王天心里暗暗為他祈禱:“兄弟呀,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你還是自求多福好了……”他心中打定了主意,今後沒必要的事情能夠絕對不和南宮菁說話,對著這個刁蠻的丫頭,自己感覺比和人打一架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