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天威 第一章

“前面就是異人谷了!”策馬疾馳的邵野轉頭對身旁的王天說道,兩人已經這樣日夜兼程地趕了七天的路了,就連一直跟在邵野身畔的百里寒香到了後來也實在支持不住了,最後只得在王天愧疚的眼神中,留在一家吉利老店的分號中休息,約好等她恢複了一些再自己向異人谷的方向前進,等邵野將王天送到異人谷之後,再回去接她。好在華龍境界里百里家的吉利老店的分號幾乎可以說是無處不在,倒不虞兩人失去聯絡以及百里寒香的安全。王天實在是領了邵野一個很大的人情,暗忖換了自己和月琪姐妹,恐怕就沒這麼容易分開。看來,自己在感情這方面看的實在是太重了,甚至已經有點妨礙到了正事。

如果不是因為最近的事情實在太多,就算王天心中的沖動再強烈,恐怕也還是不會拉著邵野陪自己這樣拼命趕路的。但是眼下整個世界可以說都是處于混亂當中,刀兵四起,等所有的矛盾都鬧起來的時候,恐怕不會比前世的世界大戰遜色多少。而處于台風眼位置的聖京,肯定不可能一直保持平靜。雖然看起來各方勢力都還沒有在聖京鬧事的企圖,不過等華龍的那個“天威”計劃正式發動,這里要還能保持和平,那才是真正的天方夜譚。所以王天只有壓住心中對邵野和百里寒香的愧疚,用最快的速度趕往異人谷。

臨行之前,他只不過和月琪姐妹短暫地碰了一下面,交待她們將白秀真暫時留在創世神殿里,再親筆寫了一封致歉的信,要她們轉交給云天,就匆忙出發了。自己得盡快從異人谷趕回來,還有太多的事情需要處理。這次出行本身就是一種冒險。如果這期間聖京發生什麼事情,自己不在,東城可就光靠李貞英和那個接替自己的呂純陽支撐了,月琪她們就算有心幫忙恐怕也起不了什麼作用。那兩個初來乍到的新手能不能將局面控制住,可是未知之數。不但諸葛亮,包錚帶來的聖旨里,幾乎所有的在華龍有軍職在身的青龍隊成員都將被召回。顯然那個“天威”計劃,將要波及到整個華龍的軍隊。想到這里,王天並沒有回答邵野,而是更加快了速度,心中想到:“但願一切都來得及。”

終于進了異人谷的谷口了,群山環抱的異人谷,只有一條出谷的道路。看上去不過是條曲曲折折的山間小路,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但是落在王天眼里就有所不同了。路旁的樹木,甚至腳下的零星碎石,實際上都是蘊藏著極其微妙的變化,只有諸葛亮一樣的奇門遁甲方面的大師級人物,才能布出如此巧奪天工的布置來。只要有心人稍微做一點變動,哪怕不過是多扔一顆石子,就會立刻變化成一般人根本無法破解的複雜陣勢。這樣的陣勢,對于異人谷的安全防衛,甚至比一隊武林高手都更加有效。來襲的敵人當中,如果沒有同樣的此道中人而貿然闖入的話,恐怕除非異人谷的人放他們出來,就只有餓死在里面一條路可以走了。

“名揚天下的異人谷,果然是藏龍臥虎。”王天絲毫沒有被眼前的這個安靜祥和的小山村的外表所迷惑,想到諸葛亮那樣的人物也不過是這里目前的第二代人物,而那個被自己寄予厚望的邵大師也居住在這里,對這里他可不敢有絲毫輕視。他下了馬,在邵野的帶領下匆匆穿過不時響起雞鳴犬吠之聲的村落,向著後山走去。雖然說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看見一個人,但是敏銳的直覺告訴王天,至少有十幾雙眼睛在暗中注視著自己,恐怕不是邵野在前面引路的話,早就有人出來盤問自己這個陌生人了。

“前面就是我師父的住所了。”一向狂放不羈的邵野,在提到邵空子大師的時候,都不敢直呼其名,而是恭敬地用師父二字代替,令王天心中生出奇怪的感覺。不過他也沒功夫去想什麼,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許多,就是當年面對法希德部落的沙駝大軍的時候都沒有這樣緊張過。他按捺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跟著邵野向前走去,手心居然微見汗濕。

一道瀑布首先出現在王天的眼前,雖然並不是很大,但是溪水撞擊在山石之上的聲音,經過谷里的回聲加強,卻也是頗見威勢。在從山上飛流直下的水簾後面,隱約可見一個洞口。王天一下子愣住了,雙眼再不受自己的控制,淚水潸然而下,這不就是當年的花果山水簾洞嗎?邵野發覺了王天的異樣,停下來回頭看了看他,卻沒有對他現在這奇怪的表情說什麼。他已經隱隱感覺到師父和王天之間一定存在著什麼非同尋常的聯系,所以他並沒有說話,只是站在那里靜靜地等著呆若木雞的王天。

現在,就算有人告訴王天說邵大師並不是自己在一直尋找的人,王天都根本不會相信了。“主人啊!我終于找到你了!”王天心中發出發自肺腑的呼喊,突然加快了速度,施展輕功,不理邵野,直接向那水簾洞洞口沖了過去。對主人的思念之情,再也沒有了任何掩飾,所有的事情都被他完全拋到了腦後,眼前這段短短的距離在他看來卻是那麼遙遠,只想馬上沖進去,好看一看主人的近況。


但是天不遂人願,就在王天的身影就要穿過那道瀑布的時候,兩支閃亮的利劍突然沒有任何征兆地從水幕當中刺出,直指王天的要害。當劍尖幾乎要刺到王天的衣襟的時候,森然的殺氣才突然湧出,能夠如此隱瞞自己氣息的人,絕對不會是一個庸手。哦,不,錯了,不是一個,而是兩個。一男一女,一白一青兩道人影同時從水幕中穿出,同時喝道:“回去!”看似筆直刺向王天的兩劍,卻又仿佛蘊藏著無比玄妙的後招,除了後退,王天沒有任何辦法應付這突如其來的襲擊。

但是王天沒有退,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阻擋住他急切見到主人的心情,就算是如來現在擋在他眼前,他也會毫不猶豫地將他打倒。如果換了剛到聖京時的王天,面對著兩個身手不下于自己的敵人的聯手偷襲,恐怕只有先飛身後退這一條路可走了。但是經曆了太多的生死搏殺的王天,顯然已經不是當年的吳下阿蒙,他怒喝道:“別擋著我!”仿佛沒有看見對方的劍尖一樣,仍然毫不猶豫地直沖過去。身後的邵野見到異狀,立刻撲了過來。除了自己,從來沒有人能夠進入師父的山洞,“難道說師父出了意外?”一個可怕的念頭出現在他的腦中,無比的殺機閃現,在飛撲的同時,他身上佩帶著的那些零件在內力的催動之下,全部飛了出來,居然沒有他用手,就直接組合了起來。這種程度的內氣運用,簡直已經是傳說中的“以氣禦劍”了,他的人還在半空中,手上已經多了兩柄奇形兵器,一柄似劍,一柄象刀,就算是斬殺那幾個超人軍團的怪物的時候,他也沒將所有的零件全部用上過。

可是邵野距離洞口實在是太遠了,對方兩人的身手顯然足可以列入天品甚至更高的行列,盡管邵野沒有絲毫保留地全力疾沖,但是留給他們的時間還是足夠要了自己送上門來的王天的命,然後再聯手對付邵野的了。在武林的群斗當中,如果雙方實力接近,被對方各個擊破可是大忌中的大忌。現在的王天和邵野顯然犯了這個致命的錯誤。

就在對方的劍尖刺破衣服,觸及自己肌膚的那一刹那,王天的前沖之勢仍然沒有任何變化,但是那兩個人卻駭然地發現自己的劍尖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如果是他們的劍是冰,那麼現在的王天就是火,仿佛受到了王天的熱度的影響,兩人的劍還在向著王天刺去,卻在觸及王天身體的同時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連一點殘渣都沒有剩下。隨著王天的前撲,他們手中的劍越來越短,眼看就要被他撞到身上了,兩人無奈之下只得向兩旁閃開。對方這不要命的打法是自己從來沒見過的,就算是前世神靈的三昧真火熔化自己的劍起碼也得留下點鐵水殘渣的呀?如果真被對方撲到自己的身上,天知道自己的身體會不會步手中利劍的後塵。兩人只得看著王天的身體穿過那道瀑布,沖進了洞中。就連那道水幕之上,在王天穿過之後,也如同實物一般的留下了一個清晰的人形,過後幾息才被後面的水流所淹沒。“他是什麼人?居然連水都被他化掉了?”兩人駭然地對視一眼,根本弄不清楚這恐怖的一幕究竟是如何發生的。

他們被嚇愣了,但是邵野卻沒有,在他的眼中,現在什麼東西都看不到,只有這兩個突然從洞里鑽了出來,很可能對師父造成了傷害的家伙。兩道匹練似的寒光向著兩人席卷而去,利刃尚未及體,那令人心驚膽寒的氣勢已經將兩人完全鎖死。就算他們要比邵野的功力還高,在現在的情況下恐怕也不可能全身而退。面對著憤怒之下的邵野毫無保留的一擊,恐怕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救這兩個人的性命了。

“住手!”一個聲音從山洞中傳出,並不響亮,卻帶著一種令人無法抗拒的威勢。邵野的兵器在距離已經閉目等死的兩人的腦門只有毫發之隙的時候嘎然停了下來,受到寒氣的侵蝕,那兩人頭上散落下不少斷發。這是邵野的全力一擊,就是他本人也已經不可能將這一擊停下來,但是那聲音卻輕易地將邵野心中的無邊殺意完全化解,甚至連他兵器上的殺氣也消失的無影無蹤。邵野絲毫不再理會那兩個剛從生死的邊緣逃回性命的人,立刻單膝跪了下來:“師父,邵野回來了。”能夠令高傲的邵野跪下來的,就只有邵大師一個人而已,而能夠這樣化解掉邵野的殺招“破”的,恐怕就是李尋歡也不可能做到,還是只有一個人,就是給了邵野一切的邵空子邵大師。

“小子,你做的很好。”這是邵大師第一次誇獎邵野,以前就算是邵野獨自一個人將異人谷中新生的一代中的佼佼者全部擊敗的時候,從邵大師那里得到的也只是“你還差的遠”的評價。邵大師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們先在外面等著,我有事情要和這個年輕人說。”“是!”無論是邵野還是同樣高傲的白龍青蛇,面對邵大師的時候都如同聽話的孩童,不敢有絲毫抵逆……


李靖面前坐著的這個人,年約五十上下,相貌看上去很普通,身上只穿著一身看不出任何特征的閑散白衣。他只是很隨意地坐在那里,手上端著一盞茶,身上卻散發著令人不敢對視的無比威勢。他根本沒有刻意這樣做,但是那氣勢仿佛是他與生俱來的一般,換了個心神稍弱的人面對著他,不要說喘口大氣,恐怕連屎尿都會嚇出來。這個人就是統治著華龍的萬里河山的當今天子,龍家的上一代當中最傑出的人物,龍禦天。無論是武功、智謀、文采、心計,幾乎所有的方面,他這一代的整個龍家子弟,沒有一個人敢有自信和他相提並論,就連同樣世人皆知的玄德公龍行天,對自己的這個兄長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現在不是在朝廷,李靖所在的地方,是當今皇上的禦書房,也只有在這里,才不會有任何其他的人在,李靖才能和龍禦天以現在這種近乎朋友的方式交談。對于龍禦天這個人,李靖相當的滿意,無論從哪方面來說,他都是一個罕見的天才,在他的統治之下,華龍才會有現在的富饒祥平,除了一些小打小鬧的盜匪之類,華龍的官軍已經幾乎沒有什麼用武之地,只有和外族交界的雁門關、山海關、遼東、福建等地,還不時會有異族的侵擾,但是卻從來沒有人能夠討得半點好處。雖然說華龍王朝曆代的皇帝無一不是有為的明君,但是龍禦天還是被百姓們推舉為建國以來最為聖明的皇帝。

“怪不得玉帝會選擇這個人。”每當龍禦天決定了一件事情的時候,看著他那無比的自信,李靖都會生出這個念頭來。只有他才知道,龍禦天並不象這個世界上的其他人一樣的出身,甚至和自己這樣的轉世神靈、呂純陽那樣的逆世傳靈者也有不同。當年創世的時候,玉帝並沒有將自己的全部靈力都用在那個無底洞一樣的靈力旋渦當中,而是私下里保留了很多。這些靈力,除了保證他自己的存在的必要部分,都被他毫不吝惜地用在幾個人身上,呂洞賓、白龍敖昂、青蛇苗小青都受到了他的好處,不然的話恐怕他們也不會這麼順利來到這個新世的。但是作為道家的主神,玉帝還將自己的部分靈力留存了下來,用來在新世當中創造龍禦天這個人物,這可是只有李靖才知道的秘密了。

玉帝雖然擁有強大的能量,但是比起如來那個一直穩穩壓在道家頭上的大山來說,還不足以推翻他,甚至連那個猴頭都敢肆無忌憚地在天界撒野。雖然通過吸收下界的靈力,玉帝還在逐漸強大著,但是比起那個猴頭令人恐怖的速度來說,不但他的速度,就是如來也根本無法相提並論。作為道家的主神,供奉給道家的靈力一直是優先供給給玉帝的,與其說是因為人間的靈力不夠而創世,實際上倒不如說是玉帝設計的一個圈套更好一些。

天界當時最大的威脅,不是如來,而是那個無法無天,卻又根本無人可以制服的猴頭,只有如來還勉強可以制住他。雖然說上天之後,孫悟空已經安份了很多,但是當他的力量超過如來的時候,誰能保證他還象以前那樣老實?倒不如趁現在這個機會,讓還不夠強的猴頭和如來先拼上一拼,然後同時施展“聖戰”計劃,在新世將如來蘇醒的條件破壞掉。憑孫悟空的個性,他是不可能看著創世就這樣進行下去的,而且就算如來沒能將他滅掉,他也只有轉生這一條路可以走。到了新世,他要想再象前世一樣登上天界可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就算他成功了,到時候天上的道家也早就醒過來了,不難將他除掉。而如果他沒有制止創世,而是選擇了和如來一樣的休眠,那麼他就更沒有醒來的機會了,新世之中,哪有他的靈力供奉?這樣的一箭雙雕、一舉兩得的計劃,恐怕也只有玉帝這個看上去懦弱無能,實際上卻是因為如來的壓制而不敢表現的道家主神才能想的出來。

所以,龍禦天才會被玉帝用靈力創造了出來,新世的人間,道家需要強有力的支持,才能盡快獲得足夠的靈力蘇醒過來。盡管因為這樣,玉帝靈力的損耗要遠遠大于如來,不過對此他倒並不擔心。遍布佛門的道家臥底傳回的消息,如來將重點放在了盡量保留自己的靈力上面,想用這樣的方法搶在別人前面醒來,為此居然找了各種借口犧牲了沙悟淨等不少神佛,將他們吸入了自己體內,以加強自己的靈力儲備。可惜的是,就算他有再強的靈力基礎,沒有了新世的靈力供奉,他也只有消亡這一條路可以走,最多不過是死的慢一點而已。因此,玉帝對自己靈力的消耗倒不擔心,只要還夠維持自己的存在,到了新世,哪還會怕沒有足夠的靈力供自己吸收?將原本屬于佛道兩家的靈力集中于一身,恐怕速度就連那個猴頭也比不上了吧?

神靈唯一不能直接控制的,就是人類的思想,就連創造出龍禦天的玉帝,也做不到要他什麼事情都按照自己的設想來做,因此才有李靖他們的存在,不然的話,還不如要李靖他們留下替自己負擔一些靈力的損耗更為劃算一些。他只能用靈力在龍禦天的潛意識中打下一個幾乎無法根除的烙印來,就是絕對信任李靖這個自己安插在他身邊的監視者。有李靖潛移默化的影響,不怕道教在新世里不能得到尊崇的位置。如果能力夠的話,玉帝本來還想將對佛教的憎惡也加進去,不過已經有些過量消耗靈力的他不敢冒險,而且如果那樣的話,萬一龍禦天在新世當中發起一場對佛教徒的屠殺的話,恐怕比起將他們轉化成道教徒來,實在是太浪費那些靈力的來源了。


對于即將發動的“天威”計劃,李靖心中倒不怎麼擔心。這可是幾乎由龍禦天一手策劃出來的計劃,涵蓋了所有和華龍接壤的勢力,分化、瓦解、威壓、聯盟、示好……當然更包括了武力這個國家之間解決問題所最常用的手段,也只有龍禦天這樣的天才,才能制定出如此完善的計劃來。無論是國力、人力、財力還是武力,現在的華龍王朝在整個世界上都可以說沒有可以並肩的敵手,在東方大陸,沒有什麼勢力能夠阻擋這個計劃的實施。本來龍禦天就已經開始附諸行動了,那些異族人的“聖戰”,不過是給了華龍一個很好的借口而已,可以堂而皇之地將原來只能在暗中進行的計劃公開出來,並且調動整個華龍的力量,加速實施。

現在的第一步,就是將原先已經開始的行動的果實收獲起來,而李靖面前,就放著一份記載著豐厚成果的清單。他正在為微微閉上雙目的龍禦天念著:“大理國段氏已經臣服于天朝天威之下,將在天朝華旦的當天宣布並入華龍版圖,皇上,這是大喜啊!”聽了李靖的話,龍禦天並沒有任何表示。這是他早在算中的事情,和其他的番邦蠻夷比起來,在整個東方大陸,大理國可以說就是華龍的一個縮小翻版,從帝制到文化,無處不是模仿著華龍,就連華龍的漢語也是他們的語言。他們的歸化,只是遲早的事情。如果不是這個“聖戰”,華龍急于立威,要那些正處在左右搖擺不定之中的小國清醒一些的話,可能自己還不想要他們這麼早歸順過來呢。畢竟他們的文化和華龍天朝比起來還有一定的差距,李靖說的對,只有將道教在那里廣泛傳播,才能打破他們國教——佛教給人們帶來的禁錮,讓他們盡快成為真正的華龍子民。雖然說不能一家獨大,但是在提倡“眾生平等”的佛教和道教之間,龍禦天倒甯願要道教更加強大一些,只要這個強大沒有到威脅到華龍生存的地步。

“還有這個,高麗國國王已經答應和我華龍簽訂盟約,從此成為華龍的屬國,他們最美麗,最年輕的公主,已經在他們國師的親自護送下出發了,就要進入我華龍境內……”龍禦天的嘴角泛起一絲微笑:“龍家又能多一個好媳婦了。”他可不會將那個高麗公主許配給自己的後代,只有龍家最優秀的子弟,才配得到這樣無上的殊榮。誰能得到這個公主,實際上就等于誰是自己的接班人了。華龍王朝能夠延續千年不倒,靠的就是龍家這種不以血緣決定一切的權力傳承方式,每一屆天子都是當代子弟中最出色的。“小子們,你們努力吧,等我給你們開拓出一片天地來,華龍的今後就看你們的了。”

“天威”計劃,不是龍禦天一個人可以完成的計劃,他要做的不過是整個計劃的第一步。如果成功的話,整個東方大陸就是華龍的了,一下子取得這麼多的土地,就算是最大的華龍,也需要一段的時間才能將那些原來的異族,現在的華龍子民完全同化過來。等整個東方大陸徹底屬于華龍的時候,才是華龍的手打破太祖留下的遺訓,收服其他大陸的時候。而按照龍禦天的計劃,這已經是需要自己的接班人,甚至是接班人的接班人要做的事情了。

想到這里,龍禦天微微睜開眼睛,一抹精光散射出來,淡淡地說道:“傳令各處的禦使加快行動,再過一個月,也就是千年華旦的那天,‘天威’計劃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