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天威 第十章

人口總數達五百萬之多的天京,不但是華龍王朝的都城,更是實際上的今世第一大城市,其繁華程度比起屬于那個“創世神”的聖京來,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只是由于華龍王朝一直的閉關鎖國政策,使的各國多是聞其名而不能得見其真容而已。而事逢華龍王朝千年華旦,在龍禦天的命令下,雁門關、山海關兩大門戶,再加上泉州、丹東、連云港三地大開國門,廣為接納各國使節參禮,一時之間華龍王朝的名字成了各國權貴掛在嘴邊次數最多的字眼。

光是聖京東城那些經過嚴格盤查才能流出華龍國界的貨物,就已經是其他國家爭相搶購的絕對緊俏的商品,現在有了能夠親身領略這個世界上最大、最神秘的國度的風情的機會,各國當中只要是自忖有點身份地位的人,無不削尖了腦袋想鑽進出使天京的使團當中,使的幾乎每個國家派出的使團都是曆史上從未有過的龐大規模。自打一個多月開始,天京各城門就開始接待絡繹不絕的各國到訪使節團,再加上華龍各地前來天京湊熱鬧的富豪權貴,在原來的基礎上,現在的天京的繁華程度又有了很大的提高。

“邵公子,前面就是天京了。”由于邵野現在並沒有任何官職在身,因此身為朱天鵬身旁十八鐵衛之一,被他特地派出來陪伴邵野前往天京參加“揚威賽”的“浪里白條”張順一直以“公子”稱呼邵野。雖然朱天鵬並沒有明說,但是他可也不是個傻子,當然清楚這個年輕人與主帥的關系絕非一般,一路之上自然是恭敬有加,小心伺候。何況邵野不但是天下知名的邵空子邵大師的唯一傳人,更是天鵬軍參加“揚威賽”的唯一代表,他可是所有天鵬軍的希望。朱天鵬的訓練之嚴,令每個天鵬軍戰士都自負就算在陸地上也絕對不會輸給那些所謂的“五大名軍”,但是朱天鵬一直嚴令天鵬軍不得和任何人爭勝好強,總是保持低調,現在這個令天鵬軍揚名的機會可以說是得來絕非容易,無論如何也不能叫邵野有任何閃失。

邵野和百里寒香並騎跟在張順的後面,眺望著遠處的天京城。天京城座落在華龍的兩條大河長江、黃河的正中間,不算城郊,光是被厚厚的城牆環繞的城區,就一眼望不到邊。開國之後,光是建造天京城里外三道的城牆,華龍太祖皇帝就動用了數以百萬計的民夫,耗時十年以上,至今仍然不時進行完善和修整。最外圍的城牆,將天京城圍成了一個四四方方的方形,四面城牆的長度完全不差分毫,都是九十九里,這樣算起來天京城的占地面積接近萬里,已經超過了世界上為數眾多的小國。外牆之外還有寬度七七四十九丈的護城河,不要說攻城,就是沒有受到任何阻攔,想要填平這道天京城的第一防線恐怕就不是很多國家的軍隊能夠在短時間內做到的。

和大多數的華龍城市一樣,天京城被一道比外牆更高、更厚、防禦設施更嚴密的內城牆劃分為內外兩城。就算有人能夠攻進外城,想要打進內城也將是一件勢比登天的難事,不要說內城牆,就是外城那些看似散落的民居,實際上在接近內城牆的十二個城門附近的地方也是暗含著一定的玄理分布的,只要經過稍加改動,就是能夠困住千軍萬馬的奇門陣勢。所以天京城的居民無論富貴貧賤,其房屋都由官府統一負責修繕,絕對不得私自改建。

內城的最里面,就是方圓百里的皇城了,八道城門各由一營禦林軍守衛,人人都是從那些經曆過戰場上的真正生死搏殺的戰士中挑選出的精英,足可以一當十,任何人妄圖攻打皇城都要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就算能擊敗他們,後面可是還有駐守皇城的十五萬禦林軍以及號稱“華龍第一軍”的五萬“玄甲天兵”在等著他們。加上駐守內外兩城以及附近可以迅速馳援的精兵,可以隨時調動的捍衛京師的華龍軍總兵力就達八十萬以上,許多國家就算窮兵黷武也集合不了如此規模的軍隊。因此只要是見識過天京的人,對于那“不破金湯”的名聲就不會有絲毫的懷疑。

邵野扭頭看著身邊的百里寒香:“我們走吧。”百里寒香輕輕地答應了一聲,催動坐騎,和邵野一起向著天京城的城門方向行去。去異人谷的時候,由于倉促趕路的勞頓,她沒有和邵野在一起,見朱天鵬的時候,鑒于女子不得隨意入軍營的規矩,她還是留在了外面,現在前往天京,邵野已經答應她無論如何兩人也不再分開。一路之上,除了晚上休息的時候,這對情侶一直不曾分離半步。雖然你情我願,但是他們並沒有突破最後的防線,邵野曾經說過,要在自己在揚威賽中勝出之後正式迎娶百里寒香。雖然他對于那些世俗禮教根本不在乎,但是百里寒香畢竟是百里世家的小姐,就算光為百里家的名頭著想,怎麼也應該先為自己弄個適當的身份。


“天鵬軍邵野、張順奉大帥之命前來天京,參加揚威賽。”張順亮出天鵬軍的令牌和蓋著大印的文書,使的自己一行人沒有受到絲毫阻攔,順利地進入了城內。為首的軍官還熱情地為他們指引通往官驛的道路,同時興奮地說道:“嘿,你們天鵬軍也有人來了,這下天京城可真是群英彙粹了,不但各地的精英,就是那些外國使節也有不少將本國的厲害人物帶了過來,想在揚威賽上一鳴驚人。”張順曬道:“我天朝人才輩出,怎輪得到他們出頭?有我家邵公子在,這次天鵬軍一定會在揚威賽上展露鋒芒,不會叫那些異族人以為我華龍無人。”那軍官附和道:“那是,我泱泱華龍,隨便拿出個人來就不是那些番邦蠻夷能夠比的上的,這位公子,到時候可要好好表現哦,據說本屆比賽中的優勝者,將會得到意想不到的豐厚賞賜呢!”

邵野並沒有答話,只是禮貌地笑了笑,向著他點了點頭。現在的他,骨子里雖然仍是狂放不羈,但是已經明白起碼表面不該太過顯露,用自己的實力來證明一切,要比任何裝腔作勢都能令人更加信服。他正要和百里寒香一起上馬,突然從旁邊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你們是天鵬軍的?”邵野扭過頭去,正好和一道冷電似的目光對個正著,一個留有黃色胡須的少年將軍正站在那里,帶著一絲不屑的神情打量著自己。邵野並沒有象以往一樣用更加凌厲的目光回瞪,只是靜靜地望著他,卻令那人感覺到自己的氣勢在他身上絲毫沒有起到預料中的作用。于是那少年將軍的身體微微前傾,氣勢立刻又加重了許多,剛才還喧鬧無比的城門在兩人無聲的交手中一下子靜了下來,人們紛紛指手畫腳,卻沒有人敢出聲打破沉寂,顯然都清楚這人是誰。

張順不愧為見過世面的人,哈哈一笑,拱手道:“不知這位將軍尊姓大名?”那人冷哼道:“我是龍驤將軍麾下夏侯彰,你們既然來了,也就來了,不過別想著在天京耍什麼威風。在水上也許還能抖摟點威風,但是到了陸上,有我禦林軍與玄甲天兵在,還輪不到你們出名。”張順聽了心中不禁一凜,這個夏侯彰的名聲雖然也算響亮,但是還不能令他如此畏懼,但是他所代表的勢力可是華龍的任何人也不敢低估的。先不說玄甲天兵這華龍五大名軍之首的威名,光是這夏侯家族本身,就是擁有著非常大影響的一個勢力。他生怕邵野因此和夏侯彰起什麼沖突,因此連忙附在他耳邊將對方的虛實告訴給邵野。

華龍九公都是掌握著很大兵權的地方諸侯,但是並不是只有他們才擁有這樣的勢力。夏侯家族雖然並沒有位列九公,卻也是絕對不能低估,其子弟門人在軍中分布之廣,已經遠遠超過了任何一鎮諸侯的勢力范圍。尤其是當今的夏侯家族的族長夏侯操,年紀雖剛過四十,卻是能力過人,已經是掌管除玄甲天兵之外的所有禦林軍的虎賁將軍了,權位之高,足可傲視群雄。夏侯家族中雖然多出健將,夏侯敦、夏侯淵、夏侯仁、夏侯洪、夏侯真等無一不是當時名將,但是能和夏侯操相提並論的恐怕只有西川玄德公的得力臂助之一,總領云州兵馬的夏侯輔了。而夏侯家族的新一代,不僅繼承了上輩的武風,更有夏侯植一樣的智謀型人物,實在是各個家族中罕有的人才鼎盛。而這個夏侯彰,則是夏侯操之子,勇武過人,同輩之中只有夏侯霸可以與其並肩,剛滿二十歲就已經躋身天品高手之列,曾經在比武中連敗叔父夏侯輔手下戰將吳蘭、雷銅等多人,令夏侯操一脈的聲勢完全蓋過了夏侯輔一系。除楊戩之外,和人交手從未遇到過敵手,生性好斗,又面生黃須,被夏侯操稱為“黃須兒”,也是當今天京風頭最盛的年輕將領,隱隱是“揚威賽”最熱門的奪魁者之一。華龍步軍騎軍一向藐視水軍,難怪囂張跋扈的他會在現在故意找茬發難。

邵野微微一笑:“夏侯彰是吧?憑你還不配說這樣的大話,懶得和你計較,有本事我們揚威賽上見。”夏侯彰的逼人氣勢對邵野根本沒有產生任何作用,他回過頭去對百里寒香柔聲說道:“我們走吧,和個瘋子沒有必要計較。”百里寒香略有余悸地看了夏侯彰一眼,翻身上了馬。“混蛋!”夏侯彰哪受過這樣的氣,氣急敗壞之下也顧不上什麼風度了,遙遙一拳擊出,正中百里寒香的馬頭。骨裂聲中,百里寒香的坐騎連悲鳴都沒有發出就倒了下去,整個馬首被打的稀爛。

百里寒香的驚叫聲中,邵野已經將她半空中的身子接住,輕輕地放在了地上,沉聲問道:“你沒事吧?”百里寒香秀目之中含著淚水:“這個人怎麼這麼不講理啊?紅兒,我的紅兒啊!”那匹紅馬是她最心愛的坐騎,可是落日馬場精心培育出來的四極名駒,跟了她多年,人馬之間早就生出了無比深厚的感情。邵野的臉上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周圍的人都能清楚地感覺到他的身上突然散發出無比的怒氣,輕輕地說道:“放心,寒香,我會為紅兒找回公道的。”


只有夏侯彰還根本不在乎邵野的憤怒,嘟囔著:“什麼破馬,連我一拳都受不了,拿著,算我賠你們的!”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一錠金子丟在了地上,轉身就要揚長而去。邵野的腳在地上一跺,那錠金子就在他的內力激震之下飛起,象長了眼睛一樣直射夏侯彰的背心。聽得風聲,夏侯彰一個回身將那金子抓在手里,哈哈一笑:“小子,沒想到你還真有兩把刷子,值得我出手,來來來,你我今天較量較量。不過這金子是我賠你們的,你可得收下。”說著,抖手一彈,那錠金子帶著凌厲的風聲直射邵野的面門。

邵野根本沒有理會那錠金子,而是選擇了直接沖向夏侯彰,同時嘴里說著:“本來你是不配我出手的,”話音未落,人已經沖到了夏侯彰的跟前,那金子在他護體真氣的面前如同遇到了一道無形的屏障,早被磕飛了出去。“但是你這個人實在太令我討厭,”邵野的右手呈鷹爪狀抓向夏侯彰的面門,在他伸手格擋的同時,左拳卻重重地打在了他的腰腹之間。“如果再不教訓你,在那些異族人面前,”夏侯彰在嘔吐的同時,已經被邵野拎起來扔上了半空。“我們華龍人的臉就要被你這樣的廢物丟盡了。”邵野運指如風,將夏侯彰身上的戰袍劃破,紛紛揚揚的碎片雪片一樣地飛落下來。“我都替你的長輩感到羞愧,居然有你這樣的人出來丟人現眼。”邵野在上身盡赤的夏侯彰身上點了幾下,將他的穴道制住。“今天我必須好好教訓教訓你!”夏侯彰僵硬的身體一落到地面,就被邵野按的跪在了那里。“還不快給紅兒賠罪?”邵野抓著夏侯彰散亂的頭發,令不能動彈的他連續向著死去的紅兒磕了三個頭。“你真的不配我出手,想找回場子的話,還是叫楊戩來吧!”邵野一腳將夏侯彰的臉和著他的嘔吐物一起踩進了泥土當中,伸手掏出一張銀票,丟在他身上:“這是賠你的衣服的,你一定收好。”

邵野的手一招,那錠落在幾步之外的金子如同被線牽著一樣飛到他的手里。在圍觀眾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中,他將百里寒香的手拿了過來,將金子塞在她的手里:“這個你拿好,是他賠給我們的,現在我們和他已經是兩不相欠了。”然後他輕輕摟住百里寒香的腰肢,將她抱上了自己的馬,自己也跳了上去,回頭對張順和那幾個隨行的天鵬軍軍士說道:“好了,我們走吧!”一片寂靜中,邵野一行人沿著天京城的街道揚長而去……

白秀真跟在王天的後面默默地走著,他們已經離開了雁門關,進入了華龍國境。王天的手上牽著唯一的一匹馬的缰繩,上面馱著四肢被夾板固定,根本無法動彈的李貞英。聖京的事情交給了月琪姐妹暫時負責,直到新的東方聖使就任,而死在王天手上的呂純陽,自然不會有什麼人為他來找王天報仇,他的職位暫時由包錚替代。對于包錚的威信和辦事能力,恐怕不會有什麼人存在著懷疑。這樣的搭配,足夠王天放心離開聖京,前往天京“興師問罪”的了。

白秀真不知在想著什麼,只知道低著頭慢慢跟在王天後面,按這樣的速度,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三人才能到達天京。但是既然王天沒有表示,她也沒有顯出任何疑惑,如同一個聽話的孩子一樣亦步亦趨。她的心中現在亂成了一團,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該想些什麼了。救自己的時候王天所顯示出的威勢和力量,使得當年的孫大聖的模樣一直浮現在她的眼前。誰料到這個前世天庭的煞星,現在反倒成了自己的救星和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了呢?她現在已經亂了方寸,對自己今後的命運失去了判斷的能力,王天雖然救了自己,但是在自己服下解藥之後就再也沒有碰過自己一下,到現在為止,連話也只和自己說過一句:“走,和我去天京。”她根本猜不出王天的心中究竟是如何看待自己的,自己的命運可以說已經被這個人掌握住了,無論他想要對自己做什麼,就看他那起碼部分恢複了往日神力的力量,自己的任何反對都不會有結果的,只能任他為所欲為。哪怕王天要對自己做那自己最厭惡的事情,白秀真都感覺比他現在這樣視自己如無物要好上一些,不過她知道當年的齊天大聖是不會象如來那樣的。今後究竟會如何,既然他不說,自己也只有在心中惶恐不安地猜測了。

王天的心中現在同樣翻湧著,雖然自己已經向月琪姐妹隱晦地表達了如何對待白秀真,並且得到了她們的默許,但是主人可以說是強加在自己頭上的這一“任務”自己一時之間還是不容易接受。對于白秀真,自己一直是拿她當作最具威脅的敵人來對待的,而現在不但要維護她的周全,更必須要她真心跟隨自己。先不說對月琪姐妹的愧疚,就是對白秀真這一情感上的轉變,就不是自己能夠馬上適應的。他知道現在白秀真正處在最低落的時候,如果自己能在現在和她刻意接近,再加上一些花言巧語,並幫她奪回東方聖使的位置,實現主人的任務並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但是自己只要一看到她,就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要做什麼事情,就要堂堂正正地去做,現在“勾引”白秀真,總令他有種“趁人之危”的負罪感。想來想去,王天還是不能決定究竟該如何去做,不由得停了下來,心中不禁暗自責備自己,主人說的沒錯,自己的確是太優柔寡斷了。


一直默默跟在王天後面的白秀真差一點撞在王天的身上,她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些,低著頭,等待著王天的行動。王天深吸了一口氣,既然自己現在還做不到,索性就不去想好了,還是先把這兩個聖使帶到天京去,解決了她們的地位問題再說別的吧。還有幾天就是千年華旦了,必須要抓緊時間了,最好能在“天威”計劃正式公開實施之前解決這一問題,不然的話沒准會對“天威”計劃造成什麼損害。自己的行動本身實際上就已經造成了這樣的損害,雖然王天認為自己沒錯,但是還是應該盡量將損害降低到最小的程度。

巍峨的雁門關現在不過是暮色中地平線上的一個小黑點而已。王天將李貞英揪下馬來,用一只手將她挾住,然後轉身對著白秀真說道:“過來,抱著我。”白秀真一愣,隨即按照他的吩咐默默地走了過來,伸出手臂環住了他的腰。來到新世以來,自己還從來沒有如此主動和一個男人這樣接觸過,雖然王天也抱過自己,不過那是在自己中了十香軟筋散的情況之下,和現在的要自己主動完全是兩回事。她抑制住自己忐忑不安的心思,強迫自己按照王天的話去做,她知道現在的王天和前世的如來一樣,都是自己不能抗拒的力量,無論他要做什麼,自己都沒有反抗的余地。

王天撒開缰繩,手臂摟住了白秀真的肩。白秀真的身體顫抖了一下,隨即恢複了平靜,她已經認命了。不過王天顯然並沒有象她所預料的那樣,而是在她耳邊說道:“你的力量不夠,從現在開始不要睜開眼睛,我們必須盡快趕到天京去。”說完,他開始輕輕地念動著什麼,靈力慢慢地彙集在了三人的四周。來到新世之後,王天還從來沒有使用過東方仙術,但是這並不代表他不會使用。縱橫天界的齊天大聖,怎麼會是個就知道用棍子亂打的匹夫呢?主人留給他的記憶里,當然包括著所有的仙術的使用方法。實際上,只要擁有足夠的力量,仙術的使用並不是那麼複雜,起碼現在王天要使用的這個以他現在的力量就不再需要借助一般的媒介了。

白秀真閉著眼睛,耳邊逐漸傳來呼呼的風聲,對于東方仙術,她可是個大行家。雖然自己的力量還達不到王天的程度,她還是清楚王天正在施展的是仙術當中用來長途行走的“縮地法”,前世的自己當然清楚這個仙術的法門,雖然自己不曾用過。對于那些可以騰云駕霧的神仙來說,這樣的法術實在是太低級了一點,大多是那些剛修得一點正果的妖精散仙之流才會用得到。但是在剛剛創立了千年時間的今世,能夠隨意施展“縮地法”的人,就足可以傲視天下了。她緊緊地抱著王天,感覺著王天的手臂加在她身上的力度,逐漸降臨的夜色中,三人就這樣向著天京的方向飛速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