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千兩百零二章 阮正的疑惑

"至于你所謂的子畫不懂軍事,那沒有關系,我給他的命令,是堅持三天,保存實力,不要進攻,不要正面面對,你們再盯著點,沒問題的,我這邊所有的談判即將達成一致,三天之內,我會回去,到了那會兒,我會根據我們現在的具體形勢,作出預判,如果實在不行的話,就只能讓秘國出手相助了!阮正將軍,堅持一下!"

阮正"哎!"了一聲.

"難道我再你的心里面,還抵不上一個子畫嗎?我就是覺得他不對勁兒,那張面具下面隱藏的面孔,讓人捉摸不定!還有馬叔的眼神!"

"阮正將軍多慮了,吉祥曆代的傳統,掌舵者都不以真面目示人的,希望阮正將軍暫時配合一下子畫,一切等我回去以後再說!"

阮正一肚子的話,片刻之後"哎!"了一聲,隨即掛斷了電話.

他的腦海當中,不停的浮現剛剛馬叔的樣子.

"中風?癱瘓?積勞成疾?那他一直盯著我看什麼勁兒啊?又不是我給他弄的!"

他自言自語了幾句之後,心里面還是有些不舒服,他再次拿起電話,這一次,他直接把電話打給了阮文飛.

黃陳濤,越七虎,以及阮正,馬叔,這是一個圈子的人,關系極好,阮文飛和越七虎之一的阮文騰,是親兄弟,所以與阮正這批人,私下關系也不錯.

阮文飛,則是吉祥的大司馬.

電話那邊阮文飛的聲音傳出.

"正哥,怎麼了?"

明顯的,阮文飛的情緒不高.

"黃陳濤閣下剛剛把整個軍隊的指揮權,交給子畫了.這個事情你知道嗎?"

"似乎聽說了一些風吹草動."

"那你怎麼看待這個事情?"

"黃陳濤閣下一定有他的理由吧."

"不管什麼理由,現在馬叔病倒了,我不都應該是最合適的那個人選嗎?為何是子畫?"

"如果真的把這些部隊都交給你,害怕你把部隊給打光了,正哥,這里就咱們兩個人,我就實話實說了,你帶兵還是有些沖動啊."

"我沖動?那你以為姓馬的不沖動嗎?你就看馬叔這一段時間指揮的所有戰斗,那無緣無故的犧牲了多少人?你覺得他這個拖延消耗的戰略,產生真實效果了嗎?"

"他不是拖延消耗,他是給巴蛇兵團挖了個坑,就是填坑的時候沒填好而已,不知道哪里出了岔子."

"填坑,挖坑?什麼意思?"

"我也是剛剛徹底了解清楚,原來黃陳濤閣下和馬叔手上還有一支戰斗力挺強悍的敢死隊,叫煙花,一直埋伏再大托山脈,馬叔所做的一切,就是想要讓巴蛇兵團走大托山脈,用這支敢死隊拼死巴蛇兵團,但是再這個過程中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敢死隊遭遇偷襲,損失慘重.所以這個行動計劃就垮台了.這個事情鬧得挺大,子畫也是知道的,我們之前就已經彙報給他了."

"你把詳細的文件資料發我一份,讓我看看."

"正哥,這個有點不符合規矩."


"你是第一次嗎?這種時候,和我提起來規矩了."

電話那邊沉默了片刻,阮文飛直接就把電話掛斷了.

不會兒的功夫,阮正的手機接連震動了起來.

阮正拿起電話,仔細的盯著這份文件資料.

片刻之後,他又把電話打給了黃陳濤.

"阮將軍,怎麼了?"

"你是不是有一只隱藏的非常深的敢死隊,叫煙花?"

"嗯."

顯然,那邊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煙花這支隊伍,也不是什麼秘密了.

"那煙花覆滅的事情,你清楚不清楚."

"我當然清楚,子畫和我詳細彙報了."

"你不覺得這個事情太蹊蹺了嗎?中間肯定有鬼啊!在這種關鍵時刻出事!這是明擺著有人再暗中幫助巴蛇兵團!這是想要往死整我們啊."

"我正在讓子畫調查這個事情."

"你讓他調查?"

阮正話到嘴邊,又憋了回去.對于他這種性格的人來說,也是真的挺不容易.

黃陳濤很了解阮正.

"關于這種事情的調查,肯定是要吉祥的人來處理,至于你再顧慮什麼,我也很清楚!知道煙花存在的人,就那麼幾個,知道煙花在什麼位置的人,更是鳳毛麟角,吉祥對于煙花沒有任何記載,當初都是我親手抹除的,子畫對于這些,也是一無所知.但是你似乎對這中間的事情很清楚啊,你又不是吉祥的人,這種絕密文件你怎麼知道的?"

"為何你突然之間對子畫如此大的懷疑?難道就是因為他做臨時總指揮嗎?阮正啊,都已經這個節骨眼上了,你可千萬不要再沖動行事了!我們已經今非昔比!你若是再不聽指揮,自己亂來!會毀了一切的!更何況,他做臨時總指揮,也就是兩三天的事情.這個你有什麼好爭的?讓你當個兩三天總指揮再把你撤下來嗎?沒意義啊!"

黃陳濤苦口婆心.

"還記得當初你不聽命令,擅自追剿普緹,遭遇普緹埋伏的事情嗎?那一次的事情,我其實是要撤銷你職務的,是子畫再我面前拼命保你!申請讓空軍支援!才有了你後面孤軍深入!大破鄧雪松林凡兵團將功補過!你倆什麼時候有了矛盾了?"

阮正一瞬間語噎,他搖晃了搖晃自己的腦袋.

"我與子畫私交甚好,沒有任何矛盾,我跟了你這麼多年,我是什麼人,你定然清楚.我雖說很想做這個總指揮,但是絕不至于為了一個總指揮,栽贓陷害吉祥的負責人!"

"你別管我怎麼得到的這些消息,這不重要.我就是覺得馬叔,煙花這兩個事情有些太過于蹊蹺.尤其是剛剛馬叔看待我的那個眼神,讓我覺得除了懷疑子畫,也沒有其他可能了,剩下的你自己琢磨吧,也可能是我多心了吧!"

阮正肯定是不可能和黃陳濤提阮文飛的事情的,這番話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電話的另外一頭,黃陳濤面色凝重,思考著阮正的這番話,這會兒,他心里面也有點沒底了.


這群人再一起的時間太長了,彼此之間信任,了解,阮正也不會平白無故的說那些,他定然是也感覺到了一些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

盡管子畫和阮正都是屬于他的絕對心腹,但是如果必須要從這兩個人當中挑選出來一個相信的話,他肯定會選擇阮正的.

阮正大大咧咧,性格直爽,應該不會說謊.

子畫則要圓滑激靈的多,否則的話也不可能執掌吉祥了.

如果子畫真的有點什麼問題,那現在這個節骨眼上,絕對是非常致命的.

想著想著,黃陳濤額頭的汗水就流出來了,內心異常慌亂,他強行穩定住情緒,又從頭到腳的品了一番子畫.

這麼多年,沒有感覺到子畫有任何異常,兢兢業業.忠誠不二.

尤其是再自己遇見危險的時候,子畫還曾舍命相救!

"不會,不會,子畫肯定不會有問題的.肯定是阮正多心了!"

他自我安慰了一句,隨即又想到了煙花的事情.

這個事情確實是有些太過蹊蹺了,到底是誰泄露了煙花的消息呢?難道是張志洋他們那批人走漏了風聲嗎?不應該啊,那批人都是自己精挑細選挑出來的,怎麼可能會走漏風聲,如果他們要走漏的話,早就該走漏了!也不用等到現在這會兒!

至于煙花內部的那些死士,更不可能了,那些人都沒有離開過煙花基地,和外界更不會有任何溝通交流.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黃陳濤雙手後背,再房間當中來回踱步,想了好久好久,也沒有絲毫的頭緒,最後,他重新躺了下來,鼓搗著自己的手機,看著手機上面一張一張的照片,都是他們這批人的照片.

最後看向了馬叔.

"馬叔啊,馬叔,你怎麼這個節骨眼上病了,還病得這麼嚴重,你說你要是真的有個三長兩短,我們這還怎麼和他們斗啊.我手上已經沒有什麼可用的人了."

黃陳濤自言自語了一番之後,突然之間,似乎想到了什麼很關鍵的事情,他一下就坐了起來,一瞬間,他渾身上下都濕透了,他盯著馬叔的照片,一字一句.

"馬叔,你不會因為突然之間病情加重,害怕自己再關鍵時刻出事,不能繼續指揮戰斗,所以提前把指揮權交給了子畫,以備不時之需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所有的一切,可就全都對上了."

黃陳濤足夠聰明,依照他對于馬叔的了解,越來越覺得自己的猜測很可能就是事實,再轉念一想阮正剛剛的那個電話,他再也坐不住了,再房間里面來回繞了幾圈兒之後,黃陳濤順手拿起電話,把電話打給了天越特種部隊的總指揮官夏宛山……

現在留守河城的武裝力量,是越國最強悍的兩支特種武裝力量,天越特戰隊,以及地越特戰隊.

天越特戰隊的總指揮官叫夏宛山,也是越國特種派系的教父人物.

地越特戰隊的總指揮官叫孫冬冬,兩個人皆是黃陳濤的絕對心腹.

再子畫今夜召開緊急會議之前,也都接到了黃陳濤的親自命令,要協助配合子畫,統籌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