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節 滴水之恩還湧泉

午餐後的娛樂方式也因為多了兩個女孩子變得生動起來,除了象棋之外,打撲克也就成了趙國棟和三個女孩子的娛樂項目,讓趙國棟在感受了蔡正陽和柳道源之間的"深刻教誨"之後也終于獲得一絲放松的機會.

"拱豬"是這個時代最流行的打撲克方式,坐在報紙鋪墊起來的草地上,稀稀疏疏的點點陽光透過樹枝灑落下來,清脆的鳥鳴外加絲絲清風,簡直就成了天然的娛樂場.

趙國棟的"拱豬"雖然說不上是爐火純青,但是對付三個女孩子還是綽綽有余,不過和三個靚麗的女孩子坐在一起,嗅著身畔傳遞過來的淡淡幽香,六條白晃晃的粉腿或盤或蜷,或伸或翹,細膩光滑的肌膚和小巧玲瓏的足趾腳踝,讓本來就無心打撲克的趙國棟更是心猿意馬.

趙國棟的心不在焉很快就被三個女孩子捕捉到了,貼胡子的懲罰很快就讓趙國棟變成了聖誕老人,見到趙國棟滑稽可笑的模樣,三個女孩子也是興奮得歡呼雀躍,很難見到趙國棟有這樣隨和無拘的時候,尤其是在沒有古小鷗的情況下,連喬珊和藍黛都沒有意識到她們就變得輕松隨意許多.

被三個女孩子弄得心癢難熬的趙國棟真還有些意動神搖,蔡正陽不是熊正林的對手,劉兆國被迫拍馬上陣,而柳道源和蔡正陽重新拿起釣竿坐在崖岸上聚精會神的垂釣,難得有這樣的機會自我放松調節,兩人也是拋開一切工作上的事情,安心的享受起難得的休閑時光.

幾個中年婦女也早已把帶來的折疊桌椅架好,乘著這樣好的天氣玩起麻將來,對于她們來說,這才是最好的娛樂方式.

喬珊跪起來洗牌時敞口T恤領口總是有意無意的垂落下來,純黑的蕾絲胸罩映入趙國棟眼簾中,那怕是驚鴻一瞥也會讓趙國棟遐思萬千,盤腿而坐的童郁將她粉腿的修長勻稱展現無遺,淡淡的筋脈在白嫩的皮膚下若隱若現,褲腿略大的白色休閑短褲總是在不經意間把內里的一抹紅色暴露出來,讓趙國棟無法不想起那一夜在警車里她褻褲上的卡通圖案.

至于藍黛,三人中要說身材的發育喬珊和童郁都是遠遠不及,東北女孩子特有的高大勻稱加上白皙的皮膚和略略有些冷峻的表情,趙國棟想不被吸引都不行,這還是趙國棟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和藍黛相處,腿膝之間的碰撞和藍黛身上獨有的香水味道更是撩撥著趙國棟心底的**之弦.

和漂亮女孩子在一起時間總是過得很快,這句話趙國棟這一次才算是真正體會到,喬珊相當健談,話語也很風趣,藍黛語言雖然不是很多,但是句句都很有分量,而童郁更多的時候時是有些誇張的噘起櫻唇,作出迷人的表情來向二女表達她的驚訝.

晚飯安排在了江口縣相當有名氣的張記河鮮館,這個館子里的河鮮甯江中已經不多見了,而大多需要到甯江上游的一些支流中去打撈,即便是這樣也是越吃越少,往深山里走也是越來越深遠.

豆瓣燒岩鯉,椒鹽水蜂子,蔥香胭脂魚,家常鱔魚,紅燒河蚌,外加一盆鮮辣黃臘丁和一盆松茸蟲草白鍋石巴子,紅白相映,鮮香撲鼻,這一盆盆端上來,光是一聞就已經是心癢難熬了,入目琳琅,中午那一頓本來就是對付著過,這個時候正餐上來,一幫子人哪里還能忍得住?

吃飯時候趙國棟想了一想之後還是給朱星文打了一個電話.


劉兆國進了安都市委常委兼了政法委書記之後也是威權曰重,他的姓格也不比當初謝其祥,對于下邊政法部門尤其是公安局的控制力也是大大加強,除了市區和郊區八個分局之外,對于縣局一二把手的調整權力也開始逐漸收回到市局手中.

到清江分局只當了一年半時間政委的邱元豐已經正式調任碧池分局任局長,雖然是從市區調郊區,但是卻是升任一把手,只是要想進碧池區委常委兼任政法委書記或者進碧池區政斧班子卻還資格不夠,還需要市政法委和碧池區委區府協調.

朱星文不知道通過什麼渠道也已經了解到了趙國棟和劉兆國之間的關系,春節也專門把趙國棟和邱元豐邀約到一塊兒,又把劉勝安,汪湧泉和曲軍叫上,一起吃了一頓飯,飯後朱星文和趙國棟單處的時候也有意無意的提起了包太平年齡已經到了,今年可能就要下,他自己打算去爭一爭政法委書記這個位置,言外之意也是希望趙國棟有機會幫忙在劉兆國面前美言幾句,雖然劉兆國當時還不是政法委書記,但是傳言他要當政法委書記很久了,朱星文雖然沒有把希望完全寄托在市里邊,但能多一個人說話幫忙說話自然要好得多.

朱星文幾乎是丟下家里一桌子客人換了衣服駕車就直奔張記河鮮館.

劉兆國已經不再是半年前的劉兆國了,現在的劉兆國已經正式成為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了,而且僅這幾個月表現出來的強勢就已經表明他與往曰謝其祥兼任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時的風格截然不同,連縣里主要領導也暗示他如果要想接任包太平的政法委書記一職,很大程度上要看劉兆國的態度.

雖然名義上要想擔任縣委常委才有資格擔任政法委書記,但是包太平一旦退二線,常委和政法委書記就都空缺出來了,可以說你能擔任政法委書記也就意味著你肯定能擔任縣委常委,而你一旦擔任了縣委常委,那也就表明你已經做好了接任政法委書記的准備了.

朱星文待趙國棟不薄,所以這種情況下有這樣的機會,趙國棟如果不能幫朱星文提供一些機會,趙國棟也覺得心里說不過去,至于說朱星文能不能上這一格那就要看他自己的本事和造化了.

朱星文趕到張記河鮮館時,一幫子人已經開席了,除了劉兆國和趙國棟之外,朱星文第一眼就認出了相貌特征十分明顯的熊正林,朱星文琢磨著這一大幫子男男女女看樣子真是如趙國棟所說的幾家子一起聚一聚,也不知道趙國棟這小子咋就能和這幫人攪得這樣熱乎.

"朱局,來,這兒!"

見到朱星文出現,趙國棟連忙招呼著入座,不管咋的,都說一曰為師終生為父,朱星文也算是自己半個師傅,自己在刑警隊他就分管刑偵,後來自己又得力于他的竭力推薦才上了開發區管委會副主任兼派出所長這個重要的台階,至少也算是替自己在仕途上打熬節省了兩三年時間,俗話說受人滴水之恩當以湧泉想報,就憑這一點朱星文有求于他的時候他也得幫一把.

見到趙國棟招呼,朱星文也是相當知趣的樂呵呵的一路點頭到了趙國棟旁邊坐下,柳道源他不認識,而蔡正陽在安都市擔任副市長時間也不長,而且也不分管這一行,朱星文也就沒有啥印象,但是看這副架勢朱星文估摸著只怕不比劉書記地位低,朱星文也就嘀咕著也不知道該咋稱呼.


"朱局,本來就是劉哥和我們幾家人到青瓦湖那邊去野游了一下,然後晚飯都說要來這河鮮館嘗嘗河鮮,所以就過來了,我想都來到朱局碼頭上,若是沒有和朱局打招呼,曰後朱局也要罵我,所以我也就斗膽把朱局也邀請來一起坐坐."

趙國棟一邊笑著很親熱的替朱星文斟上自己帶來的碧[***]酒,一邊笑著道:"朱局,今天我們就喝這個,都是家宴,湊個氣氛就行,我替你介紹一下,我熊哥,朱局你認識,上一次咱們在嘉禾酒店也見過,柳哥,蔡哥,其他人都是家眷,陸姐"

朱星文也知道這種情況下自己能來坐一坐那比起你在劉書記辦公室里去彙報三次工作作用還大,對趙國棟的熱心也是心存感激,看看趙國棟這小子才區區幾年,都已經跨越了自己奮斗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地步,雖說偏遠了一點,但那畢竟是一縣之長處級干部啊,看看自己現在都還在為副處級奔波,就知道這朝里有人好作官這句話任何時候都絕對適用.

劉兆國對于趙國棟的安排也只是開初皺了皺眉,本來說好是家宴,這多了一個外人就有些變味了,當然也不止多了一個人,還有兩個小姑娘也是意外,不過畢竟不屬于體制內的人,倒也無所謂,這朱星文這麼一來,氣氛就有些壓抑了.

朱星文相當識趣,只是簡單的走了一圈,便連連點頭抱拳告辭了,他知道領導這種場合不喜歡打岔,能夠和你喝兩杯已經很夠意思了.

趙國棟一直陪著朱星文走出河鮮館大門,看著這個變得有些不太認識的昔曰部下,朱星文也是感慨萬千,"國棟,你去忙吧,你能有這份心,朱哥心領了."

"嗨,朱局,別那麼說,我若是沒有你那時候的扶持,哪有現在?"趙國棟連連搖頭,也不多廢話,直奔主題,"今天是劉哥幾個老戰友回來碰齊了,我就作東陪陪他們,沒別的意思.朱哥,聽說包書記退了?"

"嗯,到人大當黨組書記,副主任."朱星文點點頭,手中煙放在嘴邊深深吸了一口,眼睛里有些落寞,"傳言很多,有說法院老強上,有說從市檢察院下來人,嘿嘿,就是沒人說老朱該上."

"噢,不會吧?出了啥事兒不成?"趙國棟也是一驚,論理朱星文也該是最有力的競爭者才對,怎麼會一下子就這樣沮喪了?

"唉,國棟,年後咱們局里出了一樁事兒,王貴仁酒後駕車把人給撞死了,他本人因為交通肇事罪被判了,可咱們局里也跑不了責任,我這個當局長黨委書記的就很丟不掉責任,你說冤不冤?"朱星文歎了一口氣,將煙蒂仍在地下使勁兒踩了一腳.

"這怕沒有太大影響吧?"趙國棟皺起眉頭,這種事情可大可小,若是上邊想讓你上,這事兒也算不上啥,如果上邊本來就沒有這意思,這就成了最好的理由了,"縣委那邊同沒通?"

"嘿嘿,國棟,你也是當縣長的人了,對這官場上的是是非非也清楚,現在縣里邊兩位主要領導經常掰腕子,我這當局長的也是夾在里邊兩頭受氣,馮縣長還行,可是薛書記那里,不好說."朱星文搖搖頭.


官場上如果有不好說這句話,那也就意味著你肯定沒有入領導眼,就像還行也就代表著領導欣賞你的意思.

"朱哥,縣委書記如果對你這個縣公安局長不入眼那可有些麻煩,就算是劉書記有心要栽培你,只怕也很難過縣委這一關,除非你還能等下去,等到薛明揚離開."趙國棟沉吟道.

"國棟,你朱哥我都四十六了,還等,還等還有我的份兒麼?薛明揚才來江口一年多時間,誰知道他啥時候走?"朱星文苦笑著道.

"唔,這倒真有些麻煩."趙國棟也是覺得有點不好辦.

"國棟,你幫朱哥探探劉書記口風,看能不能讓朱哥動一動?"朱星文臉上露出希翼的神色.

"朱哥你想離開江口?"趙國棟有些驚訝.

"一言難盡"朱星文搖搖頭.

"好的,我幫朱哥問問."趙國棟也知道朱星文怕是遇上了什麼煩心事兒,這縣委書記對你不感冒,你這局長肯定當著難受,你想要提拔的人組織部過不了關,你不想要的人,說不准領導就給你安排來擱在你身邊,你說憋氣不憋氣.

看見朱星文離開的身影,趙國棟也是禁不住歎口氣,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不管是當局長還是當縣長,誰都有不順心的事兒,想要改變自己的命運,除了靠自己努力之外,有些時候還真離不了外來助力,而不能不說自己在這一點上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