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七章緣定三生第三節龍泉(上)

兩天後,馬駿獨自一人前往中國鑄劍聖地龍泉,尋找師尊九帥等人所說的天下第一鑄劍大師。

龍泉素來為中國鑄劍聖地,公元前,鑄劍大師歐冶子,干將都曾在此鑄劍,千百年來,龍泉之劍名揚天下,精品聖劍迭出,故名劍都。

馬駿是地地道道的中國人,在中國辦事非常的方便,在一家旅館住下後,馬駿上街,閑逛于龍泉的大街小巷,前進後出,圍了龍泉縣城轉悠一大圈,鑄劍公司和家庭作坊式的鑄劍廠比比皆是,但都沒有馬駿要找的人,頗感失望。第二天,馬駿下到龍泉鄉下,來到昔年歐冶子大師鑄劍所在地,號稱龍淵的劍池湖,又到歐冶子當年搭棚鑄劍的七星井尋覓一天,毫無所獲,無奈回到縣城。

夕陽西下,坐在一家路邊小飯店,望著店外來來往往的行人,獨自小酌,突然間,一個推自行車的中年男子吸引了馬駿的目光,那男子在店里買了一斤豬頭肉後推車離開,馬駿心中一笑:“好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不知道是哪個門派的?”

起身結賬,慢慢的跟在中年男子身後十米遠處,十分鍾後,馬駿站在路邊,心中駭然,居然跟丟了那男子,搖頭苦笑,自己的武功應該是不錯的,怎麼會跟丟?

看看路邊的路牌,點點頭,微微一笑。

次日,馬駿就在這片區域內尋找昨天跟丟的那男子,待到下午,馬駿在一條小巷里發現了一副發黃的對聯,“明月千里君不來,春風幾度客乃歸”,馬駿暗自笑了“找到正主啦。”推門而進,穿過天井,到了四合院內,恭聲說:“君不來,客已歸,主人請出來一見。”

話說出去,一個中年男子從廚房走出,正是昨天跟丟那男子,男子圍著廚裙,手上拿著半截黃瓜,看著馬駿,說:“同志,你找誰?”

馬駿笑說:“天下第一鑄劍大師。”

男子笑說:“同志,你找錯地方了。”

馬駿笑說:“先生何必謙虛。”

男子笑說:“我鍋里還悶著黃瓜。”說完,轉身走進廚房。

馬駿也不言語,在院子里轉了轉,走到廚房門口,笑說:“先生貴姓?家里只有你一個人?”

男子回答:“免貴姓歐,父母健在,我還有個七歲的兒子。”

馬駿點上煙,又問:“那歐先生的兒子念一年級了吧。”

“對!”

“嫂子應該下班了!?”

男子回答:“她五點四十一一准到家。”

門外傳行車的鈴聲,一個稚嫩的童聲傳來:“爸爸,我回來了。”一個**牽著一個小男孩印入馬駿視線,**看看馬駿,禮貌的一笑,走進里屋。

馬駿又問:“歐先生,你父母什麼時候回來?”

男子走出廚房,脫下廚裙交給**,看看馬駿,笑說:“我爸媽都在里屋。”

馬駿一驚,以自己的功力竟然覺察不到,那里屋的人功力絕不在師尊之下,當下笑說:“哦,原來二位前輩一直在家,請原諒。”

男子笑說:“同志,你要沒其他事情,我送你出去,我們家要開飯了。”

馬駿點頭說:“好,在下馬上就走,只是可惜,劍為人,人為劍,劍人同為君子,劍無情,人無情,劍人皆無情,若造劍者心已死去,而要劍何用?要人何用?劍與人再無生命可言,得到又有何用?在下告辭?”

正轉身,屋里一個老人走了出來:“同志留步,你剛才說的話有什麼目的?”

馬駿回頭,只見這老人威武挺拔,歲月的痕跡在臉上刻下道道滄桑,隨口回答:“就是要想親眼目睹當世第一鑄劍大師蓋世風采。”

老人眼中精光一閃:“同志是怎麼找到這里來的?”

馬駿笑說:“這位大哥指的路,門外那副對聯更讓在下認定。”


老人直視馬駿,說:“同志武功不錯,哪個門派的?”

馬駿笑說:“老先生快人快語,佩服,在下衛無雙,師門是個忌諱,老先生莫怪。”

老人點點頭,說:“好,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在這里隱居五十年,你是第一個找到這里的年輕人,說吧,要什麼?”

馬駿點頭,說:“前輩姓歐,可是數千年前鑄劍聖手歐冶子的後人?”

老人大聲說:“不錯,小伙子,你找對人了。”言語中,老人渾身瞬間迸發出無可比擬的奪人氣息,馬駿心中一凜,收緊氣機,大聲說:“好氣魄,在下前來龍泉只為一事,斗膽請前輩出山鑄劍。”

老人呵呵一笑,說:“這玩意我已經很多年沒碰過啦,不過我可以送給同志幾把好劍。”

馬駿笑說:“在下所求的不是幾把寶劍,而是上千把即將出自前輩手中的絕世名劍。”

老人和那男子面色一變,老人凝視馬駿,沉聲說:“小伙子,你在開玩笑,上千把絕世名劍絕非小數,我無能為力。”

馬駿說:“歐家家學淵源,料想曆年來存留下來的寶劍不下百口吧?”

老人點頭:“不止百口,但不能給你。”

馬駿笑說:“什麼原因能告訴在下不?”

男子沉聲說:“我們歐加已退出江湖很久,江湖恩怨與我們毫無半點干系,請你原諒。”

馬駿笑說:“江湖!?什麼是江湖?江湖就是人,人就是江湖,有人就有恩怨,你能退出得了?”

老人哈哈大笑,大聲說:“好一個人就是江湖,有人就有恩怨,衛小子,我再問你一次你師傅是誰?”

馬駿面色一整,沉聲說:“十魔王衛天驕門下,狂歌門掌教大弟子衛無雙見過兩位。”

老人和男子悚然動容,老人仔細打量馬駿,突地,那男子欺身而來,閃電般襲至馬駿身邊,抬手就是一掌,直取馬駿肩井穴,馬駿早有防范,左掌與之對了一掌,借力飄開,老人面色大變,突然一個老婦的聲音響起:“乘風飛行術!”

馬駿靠牆站立,見一個老婦面色鐵青的站在門口望著自己,馬駿笑了笑,說:“怎麼?不相信在下?”

老婦冷冷說:“衛天驕自69年被擒,關押在天牢場,哪里會有什麼傳人?肯定是衛七娘的弟子。”

馬駿笑說:“衛七娘!?她可不會六大劍招,前輩要不要試試?”

那老婦一聽,失聲說:“六大劍招!?好,你使出來給我瞧瞧,若真是衛天驕的弟子,一千把寶劍送你就是,若使不出來,你小子今天死定。”

馬駿點頭,身子一旋,右掌劃出,攻向老婦,快若驚鴻,正是劍掌琴心三疊,那老婦悶哼一聲,踉蹌退了幾步,大聲說:“琴心三疊,天下第一攻招,沒錯,的確是衛天驕幺哥的弟子。”

馬駿抱拳:“得罪。”

老人哈哈大笑,點頭說:“小子你既然是衛天驕的弟子,也應該是冷冰大哥的屬下了?”

馬駿愣了愣,說:“是的。”

老人哈哈大笑,說:“好,既然是冷冰大哥下屬,又是故人之後,那我們也就是朋友,快請進。”

馬駿長長籲了一口氣,大聲說:“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