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老看著陳楓,微微一笑,說道:"你呀,當真是舍近求遠."
"你們裂天島之上就有一位鑄造大師,你還要費勁去求別人做什麼?"
"裂天島之上就有?"陳楓震驚的說道:"難不成是他?"
"沒錯,就是他."暗老緩緩點頭:"他在五百年之前就是天元皇朝聞名天下的鑄造師!"
"這天下,鑄造師為數不少,甚至也形成了一些流派,有自己的等級."
"而在這,龍脈大陸之上,有八個最最巔峰的門派,這八個最最巔峰的門派里面有一個就是鑄造師門派."
陳楓不由倒吸一口涼氣,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
他趕緊問道:"這八個最最巔峰的門派有哪些?"
暗老看了陳楓一眼,說道:"現在還不是時候告訴你,你知道也沒什麼作用,但你只需知道,追殺青丘之國的那個比青丘之國實力還要強出半檔的勢力就是其中之一."
"而之前追殺過你的那十方叢林,也是其中之一!"
陳楓緩緩點頭,他臉上露出一抹悠然神往之色,說道:"那里才是我真正要探尋力量的所在,我終究要離開此地前往那里的."
"沒錯."暗老看著他,幽幽說道:"到了八大門派這個層次之後,你也就能夠知道龍脈大陸的真正秘密了!"
陳楓聽得不由熱血沸騰.
他輕聲說道:"我現在的目標共分幾步:"第一步,便是先前去南荒,解決了黑水玄蛇部落."
"第二步,則是要去往青丘之國解救月純等人."
"第三步,便是離開此處,踏入更高的境界."
"當然,在此之前,還有一樁恩怨需要了結."
陳楓嘴角一勾,顯得神態格外冷厲,緩緩吐出三個字:"云破天."
此時陳楓,乃至天元皇城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一幕是,云破天已然是辭去了大將軍職務,辭去了所有的官職,甚至他離開了自己的府邸.
獨身一人,離開天元皇城.
此時的他,已經是來到了天元皇朝的北荒.
這里是一片渺無人跡的荒涼之地,極為的寒冷,在天元皇城之中,還是一副深秋景象,而這里則已是凜冬到來.
此地乃是一片戈壁荒灘,荒灘之上,渺無人煙,到處都是巨大的石頭,到處都凝結著厚厚的冰層.
天空之上,鉛云堆積,大雪鋪天蓋地地砸下.
這里的溫度達到了零下幾百度,若是武皇境以下的武者來到這里的話,直接就會被凍斃!
這里離這天元皇朝最近的一個北荒哨所,也足足有著二十七萬里之遙.
這里,乃是天元皇朝最為有名的死地之一:極寒冰川!
在這片寒冰荒原之上,一個人影緩緩走來.
此人衣衫極為襤褸,或者說他身上甚至都沒有穿衣服,只有一件小小的布條裹在腰間.
他的頭發極長,已經快要垂在了地上,不知道多久沒有打理,頭發亂糟糟的,上面布滿了汙垢.
而臉上,則是滿滿的大胡子,一張臉也髒兮兮的,更是被凍得裂開了不少的傷口.
整個人蓬頭垢面,如同野人一樣.
但若是有天元皇朝的權貴人物,在這里仔細看的話一定會發出驚呼,原來這個如同野人一般的家伙,竟然就是天元皇朝曾經的大將軍:云破天.
只是此時他哪里還有過去的豐神俊朗?
他的神情呆滯,一步一步挪動著,他臉上身上都已經是被凍得一片青黑.
原來,他竟是沒有用任何地域的功法,只憑自己的身體抵擋.
哪怕是武皇境的身體,在這種環境里面,也會被活活凍斃!
而他,竟然堅持了下來,用這極致的嚴寒錘煉自己.
他整個人都呆呆的,唯有那目光,卻是讓人接觸到之後,就不由得激靈靈地打一個寒戰.
那是如狼一般凶狠,卻如冰川一般堅定的目光,似乎為了實現自己心中的目標而不顧一切!
終于,他面前的荒原到了盡頭,眼前出現了一片無邊無際的冰川.
這些冰川都有十幾萬米之高,堅硬到了極點.
在這里,已經不知道冰凍了多少年,甚至顏色都已經不是白的了,而是青色之中有些發黑.
這冰川之中時不時傳來一陣陣強大凶獸的嘶嚎怒吼,讓人聽了為之心顫.
這無盡冰川之中,蘊藏的那些絕世凶獸,實力甚至已經是達到了妖皇境的極高之處.
而且,由于它們生長在吃等蠻荒之境,從小食物匱乏,爭斗極為凶狠,所以他們的戰斗力遠超過同等級其它地方的妖獸.
而里面更是時不時傳來一陣陣巨大的轟隆隆倒塌之聲,那是冰川在不斷的崩塌.
冰川崩塌的天地之威,甚至還要遠遠超過妖獸的威脅,只要置身其中,武皇境強者也不可幸免.
被余波掃到一點,就要身死.
來到這里之後,云破天抬頭看著這無盡冰川的入口,忽然之間,他的眼神充滿了靈動.
他仰天咆哮:"陳楓,小雜種,你敢如此辱我,我一定要殺了你!"
"我今日,就踏入極寒冰川,不成功我便死在里面!"
他咬著牙猙獰笑道:"你最好盼著我死在里面,要不然的話,我出來之日,就是你喪命之時!"
說著,他踏入其中,義無反顧.
而與此同時,陳楓也來到了醉九牛面前. [ban^fusheng].首發
讓陳楓有些詫異的是,原來醉九牛居住的地方離著他一點兒都不遠,不過就是繞著裂天島的河岸在向西邊而走上十幾里而已.
這里是一個小小而又獨立的礁石,獨立于裂天島之外,與裂天島的主體隔著大約十幾里.
島礁很小,方圓不過百余米而已.
島礁之上則是有一塊大石頭,大石頭下面一個幽深的山洞.
盡頭就是醉九牛的住所.
這里倒是頗為的瑰麗,山洞的盡頭已經是位于水下了,而醉九牛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法術,沒有用任何東西抵擋,但那河水就是流不進來.
此時,在這水下,陳楓能看到通天河在自己的頭上流淌.